第21节(2 / 2)

忠仆之妻 暮序 2527 字 22天前

真是个心大的姑娘!

她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这性子是好还是不好了。

随即,她又不自禁地皱起了眉。

看来那梁方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会不会他来之前是打算寻杨大夫的?不曾想杨大夫早已经过世,他去了杨家发现了杨素问调配的玉容膏,觉得这将会是一个极大的商机。

不对不对,她自己是因为亲自试用过才能确定玉容膏的功效的,那梁方呢?难道他仅凭看一看闻一闻便知道它是否中用,甚至不惜发展到买凶掳人逼迫的地步?

这着实是说不过去啊!

不知怎的又想到杨素问临睡前那番话,她心思一动。

原来这玉容膏配制所需的药材,还是杨大夫生前替女儿定下的,会不会他曾经也配制过相差无几的香膏?这个时候梁方的家族生意想必已经不怎么如意了,故而他必定要再寻求新的商机,自然便想到了‘故交’杨大夫。

当然,他是否真的是杨大夫生前‘故交’仍值得怀疑,但能够肯定的是,他一定认识杨大夫,否则不会千里迢迢从绵安城跑到这里来。

“怎不进屋?”程绍禟从凌秀才处归来,见她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解地问。

“好,这便进去。”凌玉回过神来,连忙推门进屋。

“把衣裳脱了。”待她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时,便见程绍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床边,正朝着她道。

“你要做什么?我、我都已经伤成这般模样了,难不成你想要……”她略带惊慌地道。

“瞎说什么呢!我替你上药!”程绍禟无奈轻斥。

他又不是禽兽,明知道娘子身上有伤还想要乱来。不过看到凌玉脸上的防备时,他仍是觉得心口有几分堵便是了。

凌玉却不知他所想,松了口气,只又觉得有些不自在,紧紧地揪着被子道:“不、不必了,待明日我让娘帮我便可以了。”

“此等小事何必麻烦岳母,听话,把衣裳脱了,上了药再睡。”程绍禟皱眉。

“药味这般重,熏到你无法入睡可如何是好?还是明日再搽吧!”凌玉还想垂死挣扎一番,可对着他那‘你再不行动我便亲自动手’的表情,终于还是泄气了,慢吞吞地抬手去解中衣扣子。

一个,一个,又一个,待白色中衣最后的扣子被解开时,她突然有几分羞赧,对着静静地站在一旁的男人小声道:“你去把灯挑暗些。”

好半天不见程绍禟动作,她抬眸,瞬间撞入一双幽深的眼眸里。

男人的视线既专注又热切,明明还是往日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却忽地让她生出一种他想要干坏事的念头。

她舔了舔有几分干燥的唇瓣,不曾想男人的眼神又暗了几分,便是她自己也突然觉得有些热。

“你去把灯光挑暗些,灯太亮了……”连她也没有发觉自己的语气竟是带了些娇蛮的意味。

程绍禟却是发现了,勉强压下心中的燥动,沉声应下:“好!”

趁着他转身去挑灯芯的机会,凌玉飞快地脱掉中衣伏在床上,待程绍禟转过身来时,便只看到床上的女子半露着洁白的背脊,那张俏脸已经埋入了被子里。

“你快些,上完药我便要睡了。”凌玉心跳得厉害,却又暗暗唾弃自己。

都是两辈子的老夫老妻,连儿子都已经生了,不过是在相公跟前露个背脊,又有什么好害羞的。

真是矫情!

程绍禟的情况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抹着药的手触及那白净光滑的背脊,触感幼滑如丝,让他的呼吸也不禁厚重了几分。

说起来他已经不曾与她行过房了,仿佛是从那一回押镖回来之后,不,应该再远些,从那趟出门之前。

只是,当他看到那白净肤色间一片又一片红肿,那丝旖旎心思当即便消褪了,上药的手轻轻地在那伤口上摩挲,脸上尽是懊恼和心疼。

说到底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过,才致命她遭了这般大的罪。

再一想到至今未今抓捕的梁方,他的眸中溢满了恼怒,脸色也不知不觉地阴沉了下来,心中暗暗有了个决定。

“你可以了么?”凌玉感觉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根本不曾动过,忍不住红着脸蛋问。

下一刻,她却感觉被人怜爱的环住了肩膀,男人湿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她的脸愈发红得厉害了。

“你做什么?还不好好上药?”凌玉嗔道。

“小玉,我想接受郭大人的提议,到县衙里当捕快,你的意思呢?”她听到男人低哑的声音。

“你先放下我,你这样子我要怎么说话呀!”凌玉的耳尖也泛起了红,那本就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如今如何受得住。

程绍禟低低地笑了起来,也想到了这层,却是突然起了坏心眼,轻轻含住那小巧的耳垂。

凌玉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力气,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迅速从耳垂向四肢八骸传开去,脸蛋更是腾的一下红了个彻底。

“你、你怎的这样,坏、坏透了!”这样的感觉于她这个“守寡”多年之人而言已经是相当陌生,她羞恼难当,却又蕴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程绍禟使了坏,意外地看到了小娘子难得的娇俏可人模样,心尖痒痒的,又怜又爱。

似是故意一般,他又重重地在她的耳后亲了一口,亲得凌玉居然打了个冷颤,皮肤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你再这般我就要恼了!”她侧过脸来想生气瞪他,刚转过去,唇瓣便被一阵温热堵住。

程绍禟本只不过是想逗逗她,见状机不可失,立即含住那阵柔软,辗转缠绵。

凌玉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身体紧紧地绷着,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人渐渐变得软绵绵的,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程绍禟知道自己该停下来了,毕竟她如今身上还带着伤,万一被碰到伤口,心疼的还不是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了她,也终于察觉了她的异样,没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