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定要彻查。”若是秘道通向皇宫或是重臣的府邸,那要一出事就是大事。
“父皇,我们得先把李玉找到,从她嘴里问。”
李严眉头紧蹙,“我也在想,她一个小女子,能去哪里?”
谁料想,子时刚过,李玉竟是出现在皇宫的宫门前。
她还不是一个人回来的,送她回来的人,谁也想不到是抱病在床几日不曾上早朝的白步海。
守宫门的御林军将士看到李玉活生生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且是满脸的喜气,真想朝她大声怒骂。
李严赶紧召见二人。
白步海脸色苍白,脸有些浮肿,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脖颈上的瘤子已经有小籽瓜那么大,看着比前几天老了十几岁,跪倒在地,浑身都在颤抖,瘤子抖的幅度最厉害,“陛下,老臣把二公主给您送回宫了。”
李玉喜上眉梢,满脸得意,喜滋滋的高声道:“父皇,儿臣对上了白星凡出的上联。白步海说只要您同意儿臣与白星凡的亲事,他也同意。”
李严先是哦了一声,用不冷不热的目光瞟了李玉两眼,而后双手扶起了白步海,问道:“白爱卿,几天不见,你的瘤子怎么长得这么大了。我叫太医给你瞧瞧。”
白步海颤悠悠站起来,“多谢陛下关心,不用太医瞧看了,老臣还有一口气在死不了。”
李玉跪下道:“请父皇下旨给儿臣与白星凡赐婚。”
白步海瞧都不瞧李玉一眼,再次跪下,“陛下,老臣得跟您实话实说,星凡那孩子是老臣与拙荆的命根子。”
“这个朕知道。”
白步海长叹一声,幽幽道:“星凡性子倔强认死理,非才女不娶,出了个上联,哪位女子能对上就娶为妻,几天前波斯帝国一个小女子在长安城门对出过下联,如今二公主也对出了下联。”
李玉急道:“那个波斯女的只是个商人的庶女,身份能跟本公主比吗?白星凡自是要娶本公主为妻。”
李玉就是在宫里听宫人说大流士叶娜在长安城门外对出下联还与白星凡定了亲事,这才想尽办法赶紧出宫去了白府对下联把白星凡抢过来。
李严对此事已有耳闻,道:“白爱卿,你说说上下联。”
白步海热泪盈眶的上下联说完。
李严缓缓道:“一个上联,两个下联,偏偏都对得十分工整还有意境。”
白步海央求道:“陛下,星凡是您亲自册封的文状元,不能失言,那波斯帝国的小女子比二公主先对出下联,又在长安城门前,有几百人为证,不能不娶,可是公主是金枝玉叶,岂能委屈当二房。您看?”
“那是。我李家的女子岂能为妾?”李严停顿一下,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我的姑姑也就是你的生母,她是我李家的庶女,然贵为公主,嫁给你的生父是元配嫡妻,且你的生父一生都没有别的女人。”
白步海从李严的目光里看到了怒火,不禁打了个寒颤。
若是别的女子就算是公主,也让白星凡尚了,可惜这个女子是无法无天还不知廉耻的李玉,且她不是正经的公主,身上流着马族的血。
娶错老婆毁三代。
他哪怕是被李严怨恨也不能让白星凡尚了李玉。
“陛下,那依您看。”
“让朕与淑妃商议之后再说。”李严令人去叫太医,把白步海送回府去诊治。
这时李玉发觉有些不对劲,就不敢吭声了。
李严问道:“你是怎么离开马车去了白府?”
“我不能出卖朋友。”
李严一个耳光把李玉扇得飞出去半丈远重重落下。
李玉爬都爬不起来,痛得哇哇大哭,“父皇,你怎么对我这么狠?”
“你知道宫里为了你死了多少人?八条人命没了!朕自登基以来,除了那次宫变之外,没有一天死过这么多的人!”
李玉吓得都忘记哭了。
李严怒道:“朕再问你一遍,你是怎么离开马车去了白府!”
李玉努力的回忆着,失声道:“马车里面有迷药,我打开迷药把她们迷晕了,我叫喊要买面人,下了马车买了面人又进了一个铺子,那里有个小女子跟我穿着一样的衣裳,我被人拉到了铺子的后面,就这样从铺子的后门去了白府。”
“谁给你的迷药?”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马车里面有迷药?”
“我捡到一个纸条,上面说了怎么摆脱御林军去白府的方法。我就依言去做了。”
“刚才你说不能出卖朋友,那个朋友是谁?”
“三妹、四妹。”
“她们帮你们什么了?”
“我下马车买面人时,让三妹、四妹帮我引开御林军。她们去买别的东西,然后说戴的首饰丢了,让御林军帮她们寻找。”
“还有谁帮了你?”
“没有了。就是三妹、四妹。”
“你没有进过什么密道?”
“有。我进白府就是通过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