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端午节那日,静王一家从陆路返回金城,途经峡谷时几百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刺杀。
静王妃为救静王重伤。骑兵队护送静王一家冲出重围,被黑衣人追杀几里,终于与出城迎接的军队汇合。
静王盛怒之下回到金城,派人去传禁闭的三个儿子李武陌、李文泽、李夜琰问话,结果发现人去楼空,不但是他们,包括他们的妻妾儿女都不见了。
静王亲自审问抓住的几个黑衣人,顺藤摸瓜,找出了幕后主使者,竟是他的嫡五子李文泽。
李文泽不但派人刺杀静王,还派人煽动北地的大族及读书人联名告静王没有按新皇的旨令在北地开季秋季科考。
静王派人找到李文泽,当时就直接一杯毒酒毒死李文泽。李文泽的家眷包括儿女也全部赐死。
与此同时,从朝廷及边防传来密报。
庶二子李武陌与庶七子李夜琰联手,两家的家眷现在金城与边防之间的一个小镇。
李武陌手里有三万大军。李夜琰一万大军。
李武陌、李夜琰一边向朝廷新皇上了奏折,告静王无法无天、蔑视新皇、蔑视朝廷、私结党羽等十大罪证,一边派手下的四万大军攻打金城,要取静王而代之。
静王为了给自己正名,也为了迅速安定金城及边防,不得不亲自写奏折上报朝廷。
一是恭贺新皇登基,二是请朝廷降旨罢除李武陌、李夜琰的官职军职,三是新皇册封最小的儿子也是由静王妃亲生的嫡子李文琰为世子,待他百年之后,由李文琰继承王位。
“金城要打战了?”
“边防的军队离开边防,边防城门无人看守,马上要到秋收,匈奴军队必会趁机攻打进来,抢边防百姓地里的粮食。”
“李武陌、李夜琰的军队会不会打到咱们县城?”
“这可不得了,北地要大乱了。”
“子弑父,天打雷劈,李武陌、李夜琰要杀静王,不得好死!”
“静王不能战败,金城绝对不能落入他的两个儿子手里。”
小梨村的村民都在村口激动无比的议论着政事,甚至有村民问能不能去金城参军守护城门。
全村上下都笼罩着战前的紧张气氛。
许南站在人群里倒不多言,等到了家里的书房,跟许清林、许淼淼激烈探讨政事时话就很多了。
许南感慨道:“新皇真是有福之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静王的臣服。”
许淼淼道:“你爷爷料事如神,之前说过静王的庶子李武陌拥有三万军队是个祸端,现在他就联手庶弟李夜琰攻打金城。你可得好好向你爷爷学学。”
许清林却是淡淡道:“李静是真的臣服吗?”
许南反问道:“爷,静王已经向朝廷写了奏折,这不就是臣服吗?”
许清林摆摆手,“北地各地衙门前至今没有张贴新皇登基的告示,这难道就是静王对新皇的臣服?”
许淼淼点点头道:“不错。明正侄子说的新皇登基的事是从酒楼的酒客嘴里听到的,不曾说是县衙门口贴了告示。”
许清林坐下来,蹙眉冷声道:“静王纵容几个儿子拥兵自重,养虎成患,北地兵祸是他一手造成。如今几万大军兵马上兵临金城城下,他想要得到新皇的支持,占住大义,却对新皇一点诚意都没有,只是上了份奏折,就想堵住悠悠之口,把世人想得太过愚蠢。”
许南陷入深思。
许淼淼星目一转,低声道:“爹,我觉得静王是想在这个时候看看新皇的态度,也是试探李武陌、李夜琰起兵攻打金城,是不是新皇暗中授命?”
许清林问道:“南儿,你认为呢?”
许南抬起头来,“我要是静王,一个儿子谋反就算了,两个、三个、四个儿子接连这样,还有儿子来刺杀我,肯定会对新皇起疑心,得证实此事,才能真正的臣服于新皇。”
许清林点点头,担忧道:“北地局势如此混乱,静王的四个儿子在半年之内先后出事,一切都逼迫着李静臣服新皇。不知道新皇在这里面是推波助澜,还是幕后指使者。”
许淼淼问道:“爹,新皇在长安离金城很远。您先说说,北地的仗打的起来吗,若是打了,静王与他的两个儿子,谁胜谁负?”
许清林摇摇头道:“打不起来。”停顿一下,又道:“就算打了,也是静王必胜。”
许南疑惑道:“爷,静王年近六旬,身体一直不好,这样的状况,也能打赢他的两个儿子?”
许清林淡淡道:“李静天生神力,得异人传授武功及军法,是千年不遇的兵事大才。他十几岁时只带着两千人就大败匈奴两万人。不但本朝,就连朝外各国也没有对手。”
以前姑侄只是从村民嘴里听说过静王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听许清林说。
许南有些激动的道:“爷,你快接着讲。”
许清林不带任何感情的道:“李静最擅长的是就是以少胜多,出奇制胜。匈奴、土蕃、回纥部落多次联兵都被他打得惨败。北地边防得以太平。”
许南失声道:“可是他老了。”
许淼淼便道:“你没听过老当益壮、宝刀未老吗?”
“北地的军队只听他一人号令。他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打败仗。他的两个儿子起兵,不会成功,注定失败。”许清林右手轻拍了一下桌面,却是欲言又止。
“静王抵御外族侵略本国,就是本朝的民族大英雄。他若能与新皇和平共处,对本朝只有利无一弊。”许淼淼一直疑惑许清林为什么对李静没有半点的尊敬。
许清林幽幽道:“你说的不错。”
几日后的中午,一天当中天气最炎热的时候,突然间小梨村里响起惊天动地的锣声,两个汉子不约而同的大声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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