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砺非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七弯八绕的很快找到了一张空桌子。
秦瑟跟着走过去,落了座,抬眼望向四周,荷叶高高竖起,将这里包围得像一个小房间。不过以宫砺非的身高,即使坐下,视线也能飘出荷叶之外。
“宫先生,今天还是老样子吗?”穿着旗袍的服务员走过来。
宫砺非瞥了秦瑟一眼,“今天要鸳鸯锅吧,菜你看着配。”
“好的。”女服务员微笑着点了点头,朝秦瑟望了一眼,走了下去。
四周很安静。
风从荷塘上吹过,送来了花香,也带来了飒飒的声音。
秦瑟跟宫砺非面对面坐着,她想说点什么,大约是感谢,但是一时组织不好语言。
“既然菜还没上,有些话我就现在说。”
他要说什么?
吃完这一顿就把自己轰走吗?
刚刚还满心期待,秦瑟忽然意识到,这火锅原来是最后的晚餐。
早先收拾房间的时候,虽然累,但精神头很足。
这会儿心情一沉,奔波一天的疲惫和疲乏全都涌了上来,秦瑟整个人就像被人灌了铅一样,头重脚轻。
“你说吧。”
秦瑟现在就是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不管宫砺非说什么,她都得听着。
然而宫砺非的下一句话,又将她整个人从十八层地狱提到了天上。
“既然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些话必须讲在前面。”
同在一个屋檐下?
这么说,宫砺非是愿意收留她了?
秦瑟一下就乐了,想笑出声,却发现对面的宫砺非面色如冰。她拼命让自己不笑,虽然没发出笑声,但嘴角依然忍不住上扬。
只要能留下来,什么都好说。
秦瑟恭恭敬敬的坐着,眼巴巴地等宫砺非继续训话。
“首先,你对我的称呼必须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