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大笑起来:“不,他们不一样,不论质量还是数量,你我才是遥遥领先的人。”
“我很欣赏你的那些‘作品’,不过我觉得我的也不赖。”阿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也看到那个东西了,这里不是普通的死囚监狱。有诞生于黑暗里的东西,自然也有对付它们的手段。”
他压低声音,有如低吟浅唱着一般道:“我们在天上的父,他的名被尊为圣,他的旨意将降行人间。而我,是他的传达者。”
他说完,看向朝他们走来的监狱长,扯了扯嘴角打算离开。
酆淮一顿,抬眼看向阿瑟,出乎意料地开口喊住了他:“等一下。”
阿瑟停住脚步,扭头看酆淮,眼里是笃定自信的笑意。
“你的意思是,那道劈中怪物的雷,和你、和‘他’有关?”酆淮问。
阿瑟顿了顿,不置可否,只是语速飞快地留下一句话:“只有站对了队伍,才能在这里活得更久,好好想清楚吧。”
酆淮盯着阿瑟离开的背影,轻轻嗤笑了声。原来是装神弄鬼。
余辞走过来,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酆淮偏头看去,似笑非笑地:“他和我说,要是跟着你混,得死。”
他话音刚落,就感到身边男人涌出惊人的煞气。
酆淮略有些意外地多看了余辞两眼,这句话像是戳到了男人的底线一样,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过了几秒,余辞压下怒气,冷哼一声:“无稽之谈。”
“不然呢。”酆淮弯弯眼角,“谁还不会放点狠话。”
“他是这里的零号囚犯,也是待得最久的一个。”余辞看着阿瑟离开的背影,沉声说道,“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身上一定有秘密与这里的死亡相关。”
酆淮道:“他先前提到了他的那些‘作品’,很是引以为傲的样子,那是什么?”
余辞闻言皱了皱眉,说道:“他出生在一家屠宰场里,也足足干了十多年的屠宰行业,后来却不知为什么,将屠宰的对象变成了人。”
“他白天混入高档宴会餐厅的后厨,夜里跟踪目标对象下手。”
“每一个受害者都被病态地碎尸绞碎,每一个犯罪现场都会被刻意混入上一个受害者的某一残存部分dna,像是在戏耍权威。”余辞厌恶地皱起眉心,冷声道,“他的犯罪档案足有几十页,这就是他所谓的‘作品’吧。”
“这里的死囚大多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不能被处于极刑的‘优待份子’。”余辞微扯嘴角,语气里带上一丝不明显的讽刺,“但是离奇的意外并不会因为他们身上的某些秘密而避开他们。”
酆淮静静听着。
余辞的声音就像上好的维奥尔琴,一点也不像是在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倒像是娓娓道来什么巴洛克时期的秘闻。
“自从这间孤儿院被改造成死囚监狱起,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因为某种意外而离奇死人——起初至少是掩饰成了意外的模样,而之后愈演愈烈,甚至连意外的表面功夫都懒得装饰,每一个死囚的死都越发离奇血腥。”
“这里的死囚大多习惯了每到半夜就会出现的怪声,小孩的啼哭、男人的怒骂、女人的嬉笑,这些像是恶作剧一样的动静,被认为是狱警的恶趣味的惩罚和折磨,直到后来有囚犯开始死去。”
“第一个死掉的囚犯,是与阿瑟同监狱的室友。他的死就像是一场噩梦般的意外。头顶的吊扇飞快地旋转着坠落,将他的脑袋绞成了一团浆糊——哪怕大部分市面上的吊扇质量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酆淮闻言扬了扬眉头。
“第二个离奇死亡的囚犯,在晚上把自己埋进了马桶里,口鼻里都是排泄物,窒息而死。他的脚下不知为何多出了一大滩洗涤剂,法医鉴定结果是他踩上洗涤剂摔倒后,脑袋磕碰在马桶上晕厥,并好巧不巧地一头栽进了自己的排泄物里。”
酆淮用力皱了皱鼻子,这过于恶心悲惨。
“接连死去了两个死囚,可并没有人会为他们的死而多加关注。甚至对大部分人而言,这些没法获得应有极刑的死囚的意外死亡,更是大快人心。”
“无人看管的做法就像是默许和鼓励,于是更多的死囚死去,甚至不再披一层意外的假象皮子。”
“下一个囚犯,他被剥开了胸膛,肌肉、脂肪和其它内脏组织都被剔除得干干净净,只能看到一颗鲜活的心脏被困在骨架里。”
“这样的现场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也彻底引-爆了死囚监狱里的恐慌。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接管了死囚监狱。”
“上一任监狱长呢?”酆淮问。
“听说是那个囚犯被发现尸体的当天凌晨,连夜哭着打电话求离职的。”
酆淮闻言笑了一声:“那你呢?你不怕?”
“我?”余辞停顿了一秒,看着酆淮,缓缓道,“我是主动要求调过来的。”
“因为这里,会有我要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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