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梯子上下来的?又是怎样将身上的衣袍换掉换成了寝衣?
她只知道,她从未这般恨过一个人,痛恨,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
绞了条湿毛巾将脸抹了一把,用弄湿了些些头发,她闭眼强自冷静的好一会儿,才开门走了出去。
“帝王”迎了过来,伸手,欲拉上她的手臂,被她微微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避开,那一刻,她真的好想好想伸手撕下对方的面具,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脏,她甚至都不知道每次是不是都是同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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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方才臣妾沐浴的时候发现,臣妾……臣妾来月事了,不能伺候皇上,请皇上恕罪!”
可就算这般恨,如此如此恨,她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对方怔了怔,“嗯”了一声,淡声道:“好生歇息。”说完,转身便走。
待“帝王”离开,她“嘭”的一声关上门,走了两步,脚下一软,便再也站立不住,跌坐在地上。
良久,感觉到自己满口血腥,她才意识到自己将唇咬破了,嘴巴一咧,她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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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
郁临渊从窗而入的时候,郁墨夜正站在衣柜前面,将六六比较单薄的衣服都叠起来放进去,又将一件一件厚实的衣服拿出来。
“在忙什么?”他走过去,自身后将她抱住。
“马上就要入冬了,将六六的衣服整理一下。”
“明日再整理,”郁临渊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朝着自己,然后自袖中掏出一个东西递在她手里。
郁墨夜垂目,是枚玉佩。
“六六出生就开始做了,原本打算满月那日送给他,结果没好,今日司珍房才送过来。玉佩是千年紫玉的,戴着能辟邪,也对身体好,样式是我设计的,好看吗?”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她虽不懂玉,但是看玉质晶莹剔透,无一丝瑕疵,便知是好玉,最重要的,竟然是双蝶的形状。
她见过的玉佩不少,通常反面是一片式,正面上有图案,而这枚就是双蝶的造型,无论正面、反面、侧面看,就是栩栩如生的两只蝶。
这两只蝶让她不禁想起在江南时,他给她买的那枚发簪,还有后来在成衣局他给她剪绘的那件衣袍,都是双蝶的。
只不过,这两只蝶的形状跟那不同,或许是因为那两样都是送给她,而这块玉佩是送给六六的缘故,这两只蝶丝毫不带女气,反倒是带着锋芒,一看便是男孩持有的东西。
“你当真是有心了,”抬眸,她由衷道,“很漂亮,很精致,我很喜欢,六六肯定也会喜欢,谢谢。”
男人弯唇,双手落在她的肩上,“做什么跟我说谢谢?六六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
郁墨夜笑,没有做声,将玉佩攥在手心,拦腰将他抱住。
其实这段时间,她还一直在想呢,六六都快两个月了,他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她也不是爱慕虚荣,只是,通常情况下,稍稍有点家底的人家,生了孩子,父亲也都会送个什么东西给孩子做为信物,何况是他。
男人便顺势也将她拥住,忽然吸吸鼻子,在她身上嗅嗅。
“怎么了?”郁墨夜疑惑。
“你身上做六六身上的味道。”
“六六身上什么味道?”郁墨夜还是没懂。
男人低头,薄唇贴上她的耳廓,暧昧吐出两字:“奶香。”
郁墨夜汗,红着脸将他推开,嗔道:“无.耻。”
男人笑:“无齿的是六六,我的牙齿齐着呢,”边说,边指了指她胸前,“很多吗?”
什么?
郁墨夜怔了怔,垂眸看去,当胸前的两团濡湿印入眼底,她瞳孔一敛,再次汗颜。
夜里六六没吃她的,早早就被奶娘带去睡了,她多得都溢出来了,竟也没有发觉。
她今夜穿的是青蓝色的寝衣,两团濡湿特别明显,然后,又正好一左一右那个位置,真是,真是……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个通透。
幸亏是在家里,如果在外面,她一个男儿身,搞出这种状况来,那真是要闹大笑话了。
睨着她娇憨的模样,男人眸色转暗,伸手捉了她的腕,将她拉到桌边坐下,然后拾起桌上的一个空杯盏,递给她。
“做什么?”
男人挑眉:“帮你挤出来啊,难道你让它这样溢一.夜?”边说,边动手解她领口的盘扣。
郁墨夜无语。
“那也是我自己来呀。”将他的手按住,郁墨夜的脸涨
得通红。
“没事,我非常乐意效劳。”
“别……我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以前嘴都用过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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