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坐在人群后比较偏的地方。
郁墨夜也没想到他们会在大堂里,就跟昨日一样,进门后就径直上楼。
却是被郁书瞳一个抬眼看到。
然后就调皮地用胳膊去碰郁临渊:“快看,昨天的那个女人又来了,会不会是来找你的?”
忽然,又惊奇地“咦”了一声,“她不是瘸子啊,昨天跛得那么厉害,一.夜就好了吗?”
郁临渊凤目深深看着郁墨夜顺着木质楼梯上楼的背影,唇角一勾,转眸瞥向郁书瞳:“你慢慢吃,有贵客上.门,我先去会客了。”
说完,将手中竹筷一放,起身站起。
却是被郁书瞳一把拉了袖襟:“那般屁颠屁颠的,你不会真对人家有意思吧?”
郁临渊黑眸晶亮,轻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他抬手将郁书瞳的手拿下,佯怒地警告了一句:“注意自己的措辞,小心我治你罪。”
说完,就从座位上走出。
郁书瞳撇撇嘴,哼了一声,“不说我也知道。”
却又见郁临渊突然回头,指着她,低声道:“不治你罪也行,你慢慢吃,不许上来打扰!”
郁书瞳汗。
这还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见郁临渊已转身快步上楼,郁书瞳轻嗤:“切,还英明神武的帝王呢,那下作样子,真让人瞧不起。”
末了,见随从看着自己,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对,不能说帝王。
来的时候,答应过她父亲,也答应过郁临渊,绝对不坏他的事,不给他惹麻烦,否则,随时要被赶回去。
她连忙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她,幸亏她说得声音很小。
心头微微一松,对着随从,她眉眼一弯讨好道:“他不吃正好便宜我们,我们多吃点。”
低头舀了一勺小米粥送进口中,她又想起昨日那个女人走后,郁临渊问她的问题。
两个好白痴的问题。
他问她,女人通常什么情况下会长胖?
这问题真是问得……问得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睿智深沉的皇兄哟。
因为平时见面少,也没怎么在一起呆过,难道这就是他背后不为人知的样子?
只不过,难得一个帝王有惑想要她解,为了显示自己的博学,她还是回答了他。
“男人女人都一样,心宽体胖,开心了,没有忧愁没有烦恼了,日子过得舒畅了、滋润了,自然就长胖了。”
她一说完,就看到他黯淡下去了脸色。
她还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刚想补充几句,却又听到他问了第二个问题。
他问,男女交往,要怎样做,最能确保两人可以一直保持联系,一直交往下去?
这个问题问得她有些汗颜。
明明他自己三宫六院,一堆的女人。
他一个过来人竟然问她一个未出阁、更未涉人间情爱的小姑娘这样的问题,让她情何以堪啊?
只不过,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这些方面的书,她可是偷偷看了一些。
所以,她非常自信地回答了他。
“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就一个字,‘欠’,欠钱,或者欠人情,你欠她钱,或者她欠你钱,又或者是人情,这样欠来欠去、还来还去,来来往往,周而复始,不就得逞了。”
他当时一听完,拍案叫绝:“好!”
还非常难得地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夜里,她去他厢房找他,就不见人,想必是去付诸行动去了?
所以,现在,这个女人又找上.门来了,是他欠她钱了,还是她欠他钱了?
又或者,谁欠了谁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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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墨夜上了二楼的走廊,立马改变了自己的走姿,让右腿一瘸一瘸起来。
走到天字号厢房的门口,她定了定心神,抬手,叩门。
无人应。
她微微疑惑,难道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