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见状,连忙重新端起药碗,递给他,笑:“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别扭吗?”
王德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瞬时又垮了。
什么叫“你们男人”?
“你们”是“哪们”?
除了他,还有哪个男人今日也很别扭吗?
他自是心里有数。
“这个问题,青莲还是去问皇上比较好,王德一介阉.奴,本就不是什么真男人,怎知男人喜欢哪样?”
说完,也不去看青莲微僵下来的脸,接过她手中的瓷碗,仰脖一口气将里面的药汁饮尽。
然后,将空碗朝她手里一塞,复又躺了下去。
依旧脸朝里,背朝外。
青莲整个就搞不懂了。
这人……今日也太反常了。
不会发热烧糊涂了吧?
静默了片刻,她摇摇头,转身出了厢房。
听到厢房的门被带上,脚步声走远,王德才缓缓转过身来。
看看紧闭的房门,他气恼地对着被褥一气乱踢。
他一个奴才置什么气?
他一个阉.人置什么气?
太自不量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太小家子气,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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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来月事肚子不舒服,郁墨夜回房后又躺着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窗外夜色迷蒙,屋内烛火摇曳。
想来定是青莲过来替她掌了灯。
当真是个心细如尘的人。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郁临渊的那句话,说她吃青莲的味儿。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又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这明明不可能的事。
不过,她打心底佩服青莲是真的。
当真是知冷知热、进退有度,又温柔解语,又心思细腻,还体贴周到。
她甚至在想,如果,如果青莲年轻一点,此时正值二八年华,郁临渊还会不会让她自己选择,是回宫还是继续留在四王府,或许就直接册封了吧?
哎呀,想得太多了吧。
起床。
等她起来一切收拾妥当,青莲就过来通知晚膳好了。
晚膳在饭厅里用。
四四方方的大桌子,摆了一桌子菜,红红绿绿、荤荤素素,满满一席。
陈氏夫妻二人热情地招呼人坐。
可大家都还是站着,毕竟大人物还没到。
郁墨夜一到,就被夫妻二人请到了最上方的位置。
“皇上跟王爷坐这里。”
四方的桌子,每方可坐两人。
他们一行,除去王德等会儿送饭去厢房里吃,帝王、她
、樊篱、青莲,以及两个车夫总共六人,外加陈氏夫妻二人,刚好八人。
帝王姗姗来迟。
众人起身,欲行礼,被帝王扬袖止了。
“不似宫里,出门在外,无需这些虚礼。”
径直走到最上方的位置,郁墨夜的旁边,一撩衣摆,坐下,凤目一扫全场,并抬眸瞥了一眼站于身侧的郁墨夜,“都坐。”
众人这才围坐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