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她也给戚如归送就送吧。至少她现在已经会先送来给他了不是吗?虽然……是因为凌天宫离青笺楼更近。
——不枉他将上课的地方从晋江阁调到青笺楼,再把戚如归踢到日照堂去。
殷觅棠扒拉着手指头,知道爹爹快回来了。她提前请了好几天的假,每天和殷络青翘首期盼。
“络青、觅棠,出来!二叔带你们去接你们父亲去!”殷夺站在小院门口喊。
殷觅棠和殷络青对视一眼,皆是一喜。慌忙跑出去。
“爹爹要回来了?他走到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去哪儿接爹爹?”殷觅棠抓着殷夺的袖子连连追问。
殷络青不说话,却也期待地望着殷夺。
“算算日子也就今天回来。你俩快回去换身衣裳,咱们去城外接他!”
“好!”
殷觅棠和殷络青回到寝屋,匆匆换了一身衣裳。殷络青先换好,站在门口等着殷觅棠,向来冷静的小姑娘也忍不住催妹妹:“快一些,要不要帮忙?”
“马上就好!”殷觅棠穿上小鞋子,目光无意间瞥了一眼窗前的梳妆台。她跑出去拉开抽屉,两枚平安符静静躺在那儿。这是之前她陪大太太去寺庙的时候给爹爹和娘亲求的。她匆匆将两枚平安符收进袖中,和殷络青一并出去。
殷夺直接将两个小姑娘抱上马,共骑了一匹马往外走。
大太太提着裙子慌慌张张跑出来:“你做什么呦这是!别让她们两个骑马,坐马车……”
殷夺摆摆手,没听母亲在后面啰嗦。
这是殷络青第一次坐在马背上,她有些紧张。坐在她身前的殷觅棠扭过头来给她打起:“姐姐不怕,没事儿的!”
殷络青眼中闪过一丝讶然,竟是不知道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妹妹一点都不害怕。她没说话,却碍于姐姐的颜面,就算心里慌着,也板起脸装出淡定的样子来。
殷夺带着他们两个一口气跑出城,停在三里亭处。两个小姑娘下了马,走进三里亭高处,四处张望着。
此时殷争的确正在往鄂南赶,戚无别当初送给他的两个侍卫阿大和阿二骑马跟在他身后。
殷争望着鄂南城的方向,殷争心里的急迫更浓了几分。许久未曾回来,他十分想念两个女儿,两个女儿一定长大了,也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她们两个过得可还好。
这一趟他回了牧西便得知魏佳茗曾回来看望殷络青一次,然而魏佳茗得知殷络青被殷争接走之后便离开了牧西。殷争几经打听,沿着魏佳茗离开的方向寻找。查到她曾回过鄂南城,也查到她停留过的几个城市。殷争本想按照线索朝西寻找,可他记得答应过皇帝的事情,挂念殷觅棠的赐婚之事,不得不半路返回鄂南。
他思索着若太后真的颁下给殷觅棠赐婚的懿旨该如何,又思索着这次殷觅棠的事情解决之后,他该去哪几个地方找魏佳茗。
魏佳茗应该已经知道他在找她了,她是在故意躲着他的。
想到魏佳茗,殷争叹了口气。
这性子,真拗。
殷争正心思沉沉时,路两旁的草丛忽然动了动。借着一道风,有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
“大人!稍慢!”阿大立刻觉察出了什么。
“何事?”殷争微微拉住马缰,回过头来。
阿大尚未来得及说话,草丛中忽然跃出几个黑衣人,手中刀刃银光森森。
“大人小心!”阿大一跃而起,跃至高处拔.出腰间长刀。他一脚踢中殷争的马腹,马儿受惊,朝一处避开。他手中的长刀抵住刺向殷争的刀刃。
两柄刀相抵,阿大暗中松了一抹力道,左手忽然拔.出腰间软剑刺向来者。黑衣人一惊,怒而后退。阿大手中的重大横扫而过,黑衣人的头颅就这样被砍下。
草丛中的黑衣人顷刻间涌出来。
阿二拉弓,三支箭一并射出,冲在最前面的三个人应声倒下。
殷争看向滚到马下的头颅,黑衣人脸上的黑布已散开,露出真容。即使是个闭上眼的死人,殷争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是中原人。
阿大虎背熊腰,手中一刀一剑,挥之山地震动。阿二驱马赶至殷争身前,敏锐地眯着眼睛,连连射杀冲过来的黑衣人
远处的三里亭里,殷觅棠和殷络青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她们从最开始的期待,慢慢变得沮丧。殷觅棠坐在石凳上,双手托腮,不记得第一次地问殷夺:“二叔,爹爹今天真的会回来吗?”
“肯定能回来。他又不是乌龟!”殷夺本来就是个急性子,他带着殷觅棠和殷络青过来是一时兴起,此时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早就不耐烦了,在亭子里走来走去。
殷络青看了看沮丧的妹妹,又看了看不耐烦的殷夺,犹豫开口:“爹爹可能有事耽搁了,要不然我们回去吧。明日再来。”
殷觅棠没什么主意,望向殷夺。
“走走走,回家!”殷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步往亭子下面走去,“我去牵马,你俩快点下来,别磨蹭!”
殷觅棠和殷络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失落。真真是欣喜而来,沮丧而归。
“走罢。”殷络青站起来,往亭下走。
殷觅棠皱着小眉头,有点不甘心地望了一眼远处。层叠的山峦角落,有一个小黑点,还是个在动的小黑点。殷觅棠有点好奇,她走到亭子旁,眯着眼睛仔细望着。
殷络青站在亭子下面,朝她喊:“棠棠,快下来。别让二叔久等了。”
殷觅棠伸手指着远处:“姐姐,那儿有一匹马。”
“回城的人吧,没什么稀奇的。”殷络青又催了一声,“快下来,二叔已经把马牵过来了。”
殷觅棠仍旧皱着眉,她摇摇头,说:“不是,是没有人骑的马。还一瘸一拐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许·吐·槽·阿·大·和·阿·二·的·名·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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