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这几天江遇的状态来看,訾落觉得江遇好像被他那句话刺激到了。
江遇跟他说话总会动不动红了脸,跟害羞似的,但过一会儿又像变了个人,凶猛地吻着他好像要把他吃了。可当訾落手往下探的时候江遇整个人就软了,抖得跟什么似的,哼哼唧唧咬着他脖颈。
訾落把手擦了干净,又给他擦了擦:“乖。”
……乖个屁。
江遇提好裤子去写还没动过的作业,头都没回。
訾落从后面拥住他,侧着头亲亲他的耳朵:“生气了吗,哥。”
“……”这人怎么喊哥喊得那么突然,还是因为这件事哄他才喊,江遇揉了揉发烫的耳朵,胳膊用力把他推开,“别耽误我做试卷,我是要考a大的人。”
“哦。”訾落坐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儿。
江遇被他看得一道题都没做出来,回头凶他:“看什么看,写试卷去。”
訾落:“好的。”
江遇脸颊有点红,盯着眼前的题什么也看不进去。他侧了侧头怕訾落发现,死死闭着眼睛懊恼不已。
懊恼他的身体为什么这么敏感。
江遇以前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体敏感到这个地步,跟訾落在一起才发现的这一点,他自己气得不行又控制不住,但是訾落就跟发现宝藏似的特别喜欢,喜欢到……
喜欢到总拿这个折磨他。
靠。
“江遇——”訾落拖着声音喊了他一声,又说,“我在你旁边呢,你要是觉得不够可以再来一回,不用靠回忆。”
江遇转过头斜视他一眼:“以前看不出来你这么闷骚呢訾落哥哥?”
“哦。”訾落又哦了声,笑笑说,“我就喜欢对你这样。”
“……”
操啊。
訾落这个妖精。
.
天儿越来越热,江遇买的那外套也没穿多少天,被徐美音洗了洗给他叠衣柜里了。他书桌上放了一盘切好的菠萝,这会儿正在做试卷,徐美音说:“这衣服我看落落好像也有一件?颜色不一样。”
“我和他一起买的。”江遇没回头,“两件有优惠。”
徐美音只是那么一说,听了后点点头,出去的时候帮他带上了门。
院子里的柿子树已经结了果,还没成熟,江遇跑去訾落家里看樱桃树,算着时间还要好久才能摘了吃,毕竟夏天还没到。
訾落坐在走廊下悠闲地晒着太阳,看着江遇站在樱桃树下的身子,唇角一弯笑了起来。
晚上的徐美音和江德志要出去吃饭,说是跟陈莉莉两口子好好聚一聚。徐美音去叫江遇:“跟我们出去吃饭吧。”
江遇握着笔头都没抬:“不去。”
徐美音又试着劝了几句,但江遇态度很坚定她就放弃了。用手机给江遇转了两百块,说:“你自己出去买点吃吧,也别总去你谢姨那。”
“嗯。”
徐美音和江德志走后,整个江家大院就剩下他一个人。
江遇没收徐美音给他转得那两百块钱,做完一张卷子给訾落发了视频通话。
这个时间訾落绝对在刷题,不是在刷题就是在看书,以往他们视频通话的时候十次有八次訾落都是在学习的。视频通了訾落果然在书桌前坐着,江遇把下巴抵在手背上,喊了声:“落落。”
“嗯。”訾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干嘛?”
“刚做完一张试卷。”把下巴抵手背上说话果然像撒娇,江遇也看着他,“吃饭了吗?”
訾落说:“没,还没做呢。”
“哦。”
“你饿了?家里没人吗?”
“没。”江遇说,“他们去吃饭了,我想出去吃。”
訾落说:“行,我做完这道题去找你。”
两个人去古桥吃了顿小板面,饭后走着去附近的公园散步,即将入夏的晚上人渐渐多了起来,跑道上很多中年人在跑步,有人在遛狗,还有小情侣手牵着手慢步在走。
江遇本来也想拉着訾落的手晃那么一两下的,但他俩大高个太吸引人注意了,只好放弃。
“我们经常坐的长椅被人家坐了。”还是对情侣,牵着手在讲话。江遇抬头望望天,说,“这天儿真好啊,好多星星。”
訾落轻轻拉住了他的手,陪着他一起抬头望天空。
“江遇。”
“嗯?”
訾落沉默了几秒说:“好想看流星啊。”
江遇说:“我也想。”
訾落没松开他的手,拿出手机在相册里翻了翻,直接放到了江遇的眼前。
是一张照片。
是小时候他们抱着被子和枕头要去楼顶看流星的那一次,照片里的小江遇侧着身子蜷缩着身体睡得很香,睫毛浓又长,红嫩泛着水光的唇微微张开,模样看起来特别乖巧。
江遇没想到訾落居然偷拍他,还偷偷保留了这么多年,抓着他手指问:“你趁我睡着还干什么了?老实交代。”
“没干什么。”訾落也看了看手机里那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小江遇,笑着说,“就是夜里冷,怕你着凉,帮你盖好了被子。”
江遇心仿佛被人揪了一下,没来由地感动。
他也不管周围是不是人多了,直接伸手抱了抱訾落,什么话都没说。
江遇前脚刚到家徐美音和江德志就回来了,听着声音好像江德志又喝多了,江遇慌忙拿了衣服进浴室,避开了和江德志迎面碰见。
江德志大嗓门又控制不住嚷嚷起来让徐美音去给他烧壶开水,坐在客厅里拖着醉醺醺地调子自言自语,隔了一会儿又开始喊:“江遇——”
江遇打开了吹风机。
“别喊了,你也不看看几点了,每次喝点酒就这个样。”徐美音给他倒了杯茶,“喝完赶紧滚去睡觉。”
江德志红通通的眼睛盯着那茶壶看了阵,皱着眉说:“我喊我儿子还不行了?”
徐美音把剩下的开水往茶壶里灌:“小遇在洗澡,洗好就该睡了,明天早起上学呢。”
“怎么的,儿子不能陪老子说说话?”
徐美音懒得理他。
平时头发懒得吹,这回头发吹了全干。江遇把吹风机停下来听了听客厅的动静,确定江德志的声音是从卧室里发出来的才出来。
徐美音一出来正好碰见了他:“洗完了?”
“嗯。”
声音很轻,但是江德志还是听见了,喊道:“江遇——”
说实话,江遇现在一听到这种醉醺醺的语气心里就涌上一股烦躁,他逃似的进了屋把门反锁,动作一气呵成。
这一晚他的睡眠质量还是挺差的,因为江德志一旦喝了酒整夜就一直哎哟哎哟的叹气,江遇半夜被吵醒了一回,堵着耳朵才睡着,早上是被徐美音和江德志的说话声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