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2 / 2)

修宁长公主道:“夷人来了一趟中原,发现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斡尔汗崇尚中原文化,抓回裴驸马当老师。”

傅书言暗想,裴驸马去夷人哪里,做夷人大汗的老师,夷人重师傅,受到礼遇和尊重,做寿康长公主的驸马,日子不比在夷人哪里好过,听裴文燕说,寿康长公主骄横跋扈,不把夫婿和婆家放在眼里,恣意横行,公婆忍气吞声,尚公主表面风光荣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傅书言跟修宁长公主说话,耳朵里飘入,施玉娇和容华郡主高敏的说话声,施玉娇好像问容华郡主的哥哥高璟,打听高璟,福昌县主孙蕙离着不远听见,不屑地撇撇嘴。

高璟在前不久荣亲王起兵,攻打京城,充当先锋,骁勇善战,文韬武略,在皇孙辈中崭露头角,成为京城一干名媛的如意郎君人选。

傅书言听容华郡主高敏道;“给我哥提亲的人踩破了门槛,我父母亲拿不定主意,要问我哥的意思。”

施玉娇心里嫉妒,略急的语气道:“那你哥相中了哪家的姑娘?”

容华郡主高敏摇头,“我哥这个人平常不怎么说话,心里想什么没人猜得透,就连我母亲都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想的。”

施尚书曾有意把女儿施玉娇嫁到荣亲王府,言语试探过荣亲王,荣亲王直打哈哈,揣着明白装糊涂,没答应也没拒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苏师傅到了,看见女学生越来越少,感慨,生出劫后余生之感。

傅书言散学后,回国公府的路上,想着巧遇二姐姐的那条街道,命轿夫仍然从昨日的路线走,轿子来到二姐姐轿子消失的岔路口,傅书言命小轿停在一旁,她坐在轿子里,朝外看,路上行人,没人注意靠在道边上的小轿,傅书言在此处等有一个时辰,看着过往行人,黄昏收工回家,脚步匆匆往家赶。

傅书言没看到昨日那顶素轿,失望,吩咐起轿回府。

傅书言回府时,天已黑了。

三房里,傅鸿跟杜氏对坐说话,傅鸿道;“言儿跟昀皇孙的婚事黄了,你替她张罗张罗,转念言儿十四岁了。”

杜氏道;“老爷,既然跟东宫的婚事了了,不如跟卫府结亲,廷昶回来了,对言儿一往情深,老爷改日探探卫侯爷的意思,有没有重新两家结亲的意思?”

傅鸿道:“廷昶的伤势没全完好,这事等好了再说吧!言儿跟昀皇孙不成,回过头找廷昶,没法说出口,不然,还是你们女人家好说话,你跟卫侯夫人透个话,她若有意,两下里一拍即合。”

杜氏看屋里的丫鬟媳妇,挥手退下众人,这才小声道:“昀皇孙其实对咱们言儿也不错,可惜,东宫太子妃软禁,挺可怜的,男人上战场打仗,留在家的女人们跟着受牵连。”

傅鸿无奈叹息一声,压低声音道:“成王败寇,幸好没卷进去,这几日朝堂有人奏本,九皇子庄亲王在大行皇帝国丧期间,小妾有了身孕。”

九皇子庄亲王府

庄亲王背着手,焦躁地来回走,这时,一个嬷嬷进来,这嬷嬷是九皇子的奶嬷嬷,脸色肃穆,没有一丝笑容,“王爷,樊姬肚子的那块肉解决了。”

庄亲王高昊停住脚步,“她现在怎么样?没事吧!”

老嬷嬷冷声道;“王爷,恕老奴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她不能留,留下是个祸根,王爷现在是皇帝的眼中钉,王爷还是忍痛割爱。”

庄亲王高昊不舍,踌躇半天,道:“她腹中的胎儿已经没了,有人咬住不放,没有证据。”

老嬷嬷摇头,“王爷,有人找王爷的毛病,王爷要加倍小心,不能留下活口,坏了大事。”

庄亲王闭眼,樊姬是个尤物,他下不去手,他离不开这个女人,

道:“别说了,不许动她,谁敢动她一根汗毛,本王决轻饶不了。”

内室里,庄亲王妃跟一个姓计的嬷嬷说话,庄亲王妃冷笑道:“生死关头,王爷竟为一个贱人连合家性命都不顾,尽快把贱人处置了,别让王爷知道。”

计嬷嬷道:“可是,如果王爷知道是王妃所为,怪罪王妃,如何是好?”

庄亲王妃越氏道:“一个男人,危急关头,还护着贱人,授人以柄,至王府几百口人于不顾,我拼着他怪我,也不能看着他胡闹下去,累及王府。”

王妃越氏带人来到樊姬的屋子,樊姬刚打掉胎儿,正自伤心难过,看见越氏气势汹汹带人来,警觉地往床里靠了靠。

越氏身后的嬷嬷手里端着一只碗,冷冰冰地道:“王妃知道你刚落了胎儿,特地赐你一碗药,给你补身体的。”

樊姬看这嬷嬷手里的药碗,恐惧地道:“嬷嬷放着,我现在喝不下去,等一会喝。”

越氏冷哼声,喝命,“现在就喝下去!”

樊姬往里缩,拼命摇头,“我不喝。”

越氏看这女人心里怨愤,丈夫一心扑在这个女人身上,不管不顾,国丧期间,受不住这个女人的勾引,两人行房事,至这个女人怀了身孕,府里有人告发,坏了事,王爷还恋着她,不忍发落,高昊被她迷得七荤八素,舍不得下手,只有自己做恶人,替王府除了这个祸根。”

越氏冷眼看她,命左右,“给她喝下去。”

计嬷嬷上前,旁边两个丫鬟按住樊姬,樊姬情知不好,挣扎着喊道:“狗奴才,放开我,你公报私仇,王爷知道不会饶了你。”

越氏唇角撇了撇,“我倒要看看你死了,王爷如何发落我?”

两个丫鬟按住,计嬷嬷预强行灌药,樊姬尖叫,大喊,“王爷救命。”

计嬷嬷道;“狐狸精,你现在就是喊天王老子都不行。”

突然,一声怒喝,“住手。”

计嬷嬷吓了一跳,手里的□□碗差点掉落在地,庄亲王高昊,几步冲上前去,一把夺过计嬷嬷手里的碗,用力往地上一惯,朝越氏喝道:“你大胆,竟敢背着我毒死我心爱之人,你个贱人,心如蛇蝎,嫉妒吃醋,要借机加害樊姬。”

说吧,抡起巴掌,下死力就是一掌,皇子们常年习武,高昊又使出全身气力,王妃越氏哪里受得住这一巴掌,身体朝后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没动弹,丫鬟仆妇们惊叫,计嬷嬷扑上前,叫了声,“王妃。”

高昊却不理会,走到床前,看樊姬,樊姬一头扑在他怀里,委屈地叫了声,“王爷。”哭得梨花带雨。

高昊抱着她抚慰,“别怕,有本王在,贱人不敢把你怎样。”

越氏一个柔弱女子哪里能受得住高昊这一巴掌,倒在地上,耳朵里嗡鸣,唇角流出一丝鲜血,计嬷嬷和几个丫鬟围着呼唤,良久,越氏挣扎着爬起身,丫鬟搀扶着站起来,越氏恨恨地看着床上二人。

一字一顿地道:“高昊,我越氏怎肯跟你这个荒淫的好色之徒做夫妻,被你糟蹋,一纸休书,你放我回娘家。”

高昊被她当着下人大骂,火气直往上窜,嘴角抽动两下,恶狠狠地道:“似你这等不贤之人,我今日便休了你,回头报内务府消去你的妃号。”

朝侍候的下人吩咐,“速去拿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