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风道：“有可能那时候我不是我。”

天机老人点头：“言之有理。不过也只有像你这样无心权势的人，才能练成这么厉害的功夫。哈哈哈，上官金虹自诩天下第一高手，真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

天机老人身旁梳着两个大辫子，有着一双比辫子还黑还亮的水汪汪大眼睛的女孩好奇的问道：“爷爷，上官金虹也比你厉害吗？”

天机老人瞪了自己刚满十岁的小孙女一眼，道：“我在百晓生武器榜排名第一！”

小女孩嘀咕：“可武器榜不等于武功榜啊。”

天机老人嚷嚷：“怎么不等于了？”

小女孩脆生生道：“百晓生又不是武林高手，这些武林高手又没比过，他怎么知道谁的武功更高。”

黎风拍桌大笑：“小姑娘说得很对。这不过就是名利场而已。而且……这百晓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以你们孙家为首的组织吧？”

天机老人冷哼了一声：“小孩子家家，胡说什么。”

小女孩不满的皱了皱鼻子，道：“爷爷每次都是，说不过我，就说我是小孩子。”

“你这孙女很有意思。”黎风道，“就是内力弱了些，你没给她淘些好用的武林秘籍？”

天机老人道：“女人学什么武功？她轻功不错，暗器不错，就够了。”

黎风笑着摇头：“女人怎么不能学武功了？武林中就别学朝堂中那迂腐，武艺高强，女人也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被男人左右。为何不学？小红，你喜欢用什么武器？”

小女孩偏着脑袋想了想，道：“我喜欢剑，武林侠客们很多都用剑。可爷爷不准我学剑，说女人学不好剑，让我用暗器。”

黎风失笑：“果然初入江湖的所有孩子，最先喜欢的都是剑。”

“剑乃君子，也是杀器，女人用剑只有皮，不见骨。”天机老人固执道，“而且剑有什么好的，武器榜前面的都不用剑。”

“所谓武器榜，不过是专注于武器。你们也不敢排武功榜，不是吗？”黎风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本武林秘籍，递到小女孩手中，“《越女剑》，练到极致，说不定你也能踏破虚空。不过我想你也不是专注剑道之人，随便练练，勉勉强强当个江湖第一流的高手还是没问题的。”

天机老人眼眸一闪，笑道：“黎风啊，你还真慷慨。我记得你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徒弟？”

孙小红本该是李寻欢的妻子，不过李寻欢现在已经和林诗音结为连理，不可能再与孙小红相爱，我的确有点想打她的注意。黎风心道。

“我徒弟也练剑，不过性子木讷，估计不会讨女孩子喜欢。”黎风坦然道，“若小红看得上我徒弟，我倒是愿意将徒弟双手奉上。”

天机老人哈哈大笑：“我觉得你徒弟挺好啊，别的人不知道，我可是很清楚，他身边一明一暗为他保驾护航的长辈，一为熊猫儿，一为王怜花，都是早已成名的江湖名宿啊。他的出身不一般吧？”

“无论什么出身，他是我徒弟，就是这江湖中独一份了。”黎风自熬道。

天机老人叹气：“这也是。我挺喜欢你徒弟。”

“你喜欢没用，要他们互相喜欢。”黎风道，“江湖中的儿女，多一份自由和洒脱不好吗？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你不希望她能和自己喜欢的共结连理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沉重啊。”

天机老人笑着摇头：“你倒是比我更宠她。我看她倒是很喜欢你。”

黎风不由笑出了声：“别逗你孙女了。我有心仪的人。”

天机老人好奇：“能令你心仪，我倒是想见一见了。”

“他闭关中，不想让我一个人破碎虚空离开。”黎风道，“是个男人。”

天机老人表情古怪：“怪不得你不喜世俗，你就不是世俗中人。”

“若不需子嗣，男男女女有何关系？”黎风淡然道。

天机老人叹气：“你已经完全脱离世俗的束缚了，倒是令人羡慕。”

黎风道：“有什么羡慕的，每个人追求不同，权势金钱美色，冷暖自知。小红，给你的东西你就收着，这是礼物，不需要你做什么。”

天机老人从自家孙女手中拿过《越女剑》翻看了几眼，道：“剑法和内功都精妙无比，若江湖中人得知，足以引起腥风血雨。《越女剑》真是女人的剑？”

黎风道：“《越女剑》乃是先秦时战国越女阿青的剑法。越女阿青不懂教人用剑，不过我先祖与其有旧，帮她将《越女剑》心得记下。这算是世间唯一一份越女剑，其他的越女剑不过是神剑之影。由见过她的剑客们传下，而非神剑本身。”

孙小红眼眸忽闪忽闪，一脸恳求的看着自己的爷爷。

“给你吧。”天机老人冷哼一声，“不要告诉别人，就说是你随便学的剑。”

孙小红忙道：“谢谢黎前辈，谢谢爷爷。”

她喜不自禁的将《越女剑》仔细藏好，道：“听闻练剑法前先要练基本功，我每日都会好好练！”

天机老人眼珠子一转，道：“你要不要让你那也练剑的徒弟教教她？你不爱拉红线，让你徒弟当她半个师父如何？我也算扯了你的虎旗，多给小红一层庇佑。”

“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会反对。”黎风道，“小红，你想去看看我的徒弟吗？他现在在长辈陪同下，揭穿林仙儿作为梅花大盗的真实身份，正头疼着。你这么聪明，要不要去帮帮他？”

“这是你们对他的考验吗？”孙小红瞪圆眼睛，“林仙儿？江湖第一美女？”

黎风笑道：“没你可爱，那美女的名气都是人捧出来的。”

孙小红点头：“和武器榜一样，我明白了。”

天机老人使劲干咳。

“我想去！”孙小红摸着自己藏在怀里的剑谱道，“我想去见见前辈徒弟的剑！”

“拿到一本剑谱，怎么就把自己当剑客了。”天机老人嘀咕，“去吧去吧，我要回孙家一趟，先送你去。”

“我来送吧，你教程太慢了。”黎风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伸出手道，“来，小仙女，前辈带你玩飞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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