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节(1 / 2)

与天同兽 雾矢翊 2394 字 16天前

楚灼刚举起碎星伞,身前已经多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像是戏耍一般,他轻飘飘地将那几条怪鱼一掌拍下,怪鱼的翅膀被拍断,落在地上蹦来蹦去,无法像先前那般飞起攻击。

等黑暗领域消失时,有更多的怪鱼从沼泽里飞出来。

怪鱼成群结队,数量十分惊人,嚣张之极,根本不怕在场的修炼者,将他们当成食物。

封炤来者不拒,将它们全都拉进黑暗之中,在他的领域里,这些怪鱼都像被拔了牙的老虎,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封炤将它们的翅膀拍断,然后丢进空间里,特地腾出一块类似此地的沼泽地,将它们丢到其中。

最后只剩下一条怪鱼。

封炤看向站在那儿的楚灼,朝她道:“你来攻击。”

楚灼看他一眼,明白他这是想给自己练手,当下应一声,刷拉一声张开碎星伞,朝飞来的怪鱼冲过去。

怪鱼张开翅膀时有半丈长,鳞片色泽艳丽,十分美丽。

然而越是美丽的存在,杀伤力更强,楚灼见封炤随随便便一掌就将它们拍到地上,但当她和怪鱼交上手时,才知道这些怪鱼的实力有多强。

碎星伞挡住怪鱼的袭击时,伞尖从它腹部的鳞片擦过,坚硬而滑溜,没能留下一丝痕迹。

碎星伞一转,怪鱼的翅膀和伞面擦过,碎星伞面泛起电弧,发出滋拉的声音,怪鱼漂亮的翅膀被电焦几分,碎星伞的伞面也出现一条划痕。

怪鱼发出像娃娃般嚎哭的声音,直刺识海,再次一脑袋撞过来。

楚灼被撞得倒退数十丈,握着碎星伞的手骨被震裂,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怪鱼的情绪更震奋,攻击得更猛烈。

站地黑暗中观看的封炤眼睛微微眯起,墨黑的瞳孔深处出现一条金色竖线。

正在攻击得楚灼节节败退的怪鱼感觉到什么,身体一僵,被楚灼趁机一剑刺向它的翅膀,伞尖穿透翅膀的薄膜,她用尽全力,拽着翅膀将之摔打在地上,异水趁机扑过去,张开一个水泡,将怪鱼裹住。

怪鱼在水泡里挣扎,力量之大,差点被它挣脱出来。

楚灼还是第一次遇到连异水都对付不了的东西,可见这怪鱼的实力之强,单单是一只,就能让她斗得极为辛苦,若是像先前那样成千上万只一拥而止,只怕她当场就被怪鱼啃得连渣都不剩。

楚灼顾不得其他,赶紧控制异水,在异水沸腾之时,碎星伞刺过去。

碎星伞从怪鱼的眼睛穿过。

怪鱼发出尖锐的哭声,在沸腾的异水挣扎,楚灼差点被甩飞出去,赶紧稳住身形,与它僵持。怪鱼的挣扎渐渐地停下,沸腾的异水从它张开的嘴钻进去,一点一点地煮熟它的内脏。

怪鱼终于断气。

纵使怪鱼内脏被煮熟,但它的外面看起来依然十分美丽,完好无损,可见其鳞片之坚硬。

楚灼拄着碎星剑,站在那里直喘气,心惊于这荒古遗迹的危险,连一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怪鱼,她都只能勉强杀死,而且还要靠封炤的领域护全。

这让她有些沮丧。

她果然太弱了。

这时,一只手搭上她握着碎星伞的手,楚灼下意识地缩起手,谁知那只带着温暖体温的手却已经拉起她的手,将她血肉模糊的手掌打开。

楚灼抬头,就见一袭白衣、姿容卓绝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拿灵泉水浇到她手上的伤口上,然后又洒了一些灵丹碾成的粉,很快她的手就完好如初,连血渍也被灵泉水冲洗得干干净净。

楚灼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手,这次他没再拉着不放,而是松开,让她顺利地收回手。

楚灼低低地说了声谢谢,将裹着怪鱼的异水收起,一阵奇特的香味扑鼻而来,两人同时看过去,有些哭笑不得地发现,这怪鱼被煮熟后,味道还挺香的。

封炤当即说:“带回去给老二当储备粮。”

楚灼:“……”

因封炤一句话,沼泽里的怪鱼迎来一次灭族大危机,但凡胆敢从沼泽里冲出来的都被打断翅膀丢进空间里,直到怪鱼发现出现在这里的是个凶残的,就要灭族,再也不敢飞出来,纷纷缩回沼泽之下。

封炤见状,也没有理会它们,带着楚灼继续前行。

接着,他们又遇到好几种看起来模样十分怪异的荒兽。

封炤将它们拖进黑暗领域里,然后挑了几只实力弱小的荒兽给楚灼练手。

不过在他眼里弱小的荒兽,对于人皇境的修炼者而言,依然强大到不可思议,每次战斗结束后,楚灼身上都带伤,然后被某个男人捉住给她治疗。

楚灼现在已经明白,这男人仍是像在玄世界和灵世界一样,不会轻易插手她的历练,甚至尽可能地给她提供历练机会,就算她受伤也不会停下。

“我很久以前就想这样了。”封炤一边给她治疗,一边说,他的语气听起来矜持中多了几分温和,“可惜不能化形,最多只能喂你喝些灵泉水。”

不知怎么的,楚灼就想起在星兆大陆的血沙漠时,他们遇到那条血蟒,所有的人都被血蟒的攻击震晕,而她醒来时,就见到变成凶兽模样守护在身边的阿炤,当时嘴里还残留着灵泉水的味道。

楚灼心里又泛起几份柔软的情绪,朝他笑了笑。

他俊丽的眉眼变得越发的温和,为她治疗后,下意识地俯身凑近她的脸,突然身形一顿,想起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小妖兽。

楚灼在他俯身过来时,也是一脸懵逼。

然后她想起以前阿炤安慰她时,不是尾巴扫扫她的手,就是毛脸蹭蹭她,或者舔舔她的下巴和嘴角……

楚灼瞬间往后仰去,只想避开他,差点摔倒。

封炤下意识地拉着她,见她有些慌张的神色,显然也想到这一茬,心里头像被什么东西挠得慌,想和她说说自己的心意,又觉得估计现在她是不会接受的,只好憋着,憋得十分难受。

他生来便注定不凡,高贵的血脉、强悍的实力,注定他的地位,行事随心所欲,全凭喜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曾委屈自己。

可是在她面前,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他变得克制起来。

接下来,两人之间仿佛又多了几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