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1 / 2)

与天同兽 雾矢翊 2322 字 16天前

楚灼:“好吃。”

万俟天奇:“……”

“我的储纳戒里还有荒兽肉,下次有空咱们再一起吃。”

万俟天奇马上精神抖擞,“好哒~~”

正说着,通道那头已经可以看到光亮,两人心知就要到下一轮的试炼,精神一震,同时警惕起来,生怕又像第七轮的试炼一样,刚出通道口,就面临荒兽的袭击。

两人同时走出通道口。

通道口在他们身后消失,一阵清风吹来,楚灼发现他们此时就站在一个平凡的山林之间,周围不说出现一只凶残的荒兽,连只野兽都看不到。

同时,两人都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

万俟天奇震惊道:“这里好像连灵气都没有……”

这个空间的环境实在是太平凡,最多只能称得上山灵水秀,俨然就是某个没有任何灵力的世俗界。

然而,楚灼却没有因它的平凡而放松警惕,反而绷紧神经,观察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出它是否是幻境。

高级的幻境,足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甚至会让人产生幻境才是真实,真实环境反而是虚假的错觉。据闻在上古时期,曾经就有高级的幻兽,制造出一个虚幻之城,让住在虚幻之城中的修炼者,直到死亡,都不曾发现他们其实是生活在虚幻之中。

可怜又可悲。

却也足以说明幻境的可怕之处。

两人看了会儿,没感觉到什么危险后,便开始在周围查看。

万俟天奇一边走一边看,顺便唠唠叨叨地道:“也不知道这次的试炼,还能不能再遇到丹枫他们,丹枫这小少爷脾气不太好,人品还不错,天赋也高,对炼丹之道上,小小年纪就有这等见解,将来的成就可不低……”

唠叨一会儿,万俟天奇转头问道:“楚姐,你有听我说么?”

楚灼转头,突然朝他嫣然一笑,“听了啊,不是在说那乾天宗的小少爷么?”

万俟天奇看到她的笑容,突然就忍不住有些羞涩起来,就算他平时再尊重楚灼,但架不住这位的美貌值太高,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总会一不小心就被煞到。

幸好阿炤这只守护兽护食得紧,万俟天奇一但有什么念头,一爪子挠过去。

所以万俟天奇最多偶尔脸红一下,其他念头却是不敢有的。

不过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他看着身边低首敛眉微笑的女修,觉得她简直美破苍穹,让他看一眼都觉得喜欢得要命,喜欢中又有些羞涩,想要靠近又不敢。

楚灼依然朝他笑得格外的温柔,宛若那曲水边的俪人,柔情似水,婉约动人。

阿炤瞅瞅笑着像个白莲花的楚灼,又看看一脸羞涩的宅男炼丹师,突然极度不爽,直接亮起爪子,一爪子朝万俟天奇的脸挠过去,然后收起尖锐的爪子,用猫猫拳拍向楚灼。

万俟天奇嗷地叫了一声。

楚灼也被它拍得后退,捂住脸上被拍出来的梅花爪印,瞪着眼睛看向跳到不远处的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的妖兽。

两人都被它弄懵了。

玄渊从灵兽袋里爬出来,看到这一幕,问道:【老大,你为什么要打主人?主人不是你媳妇么?】然后赶紧爬到楚灼的肩膀,用自己凉凉的脑袋蹭蹭她脸上的印痕,可心疼了。

阿炤说:【将他们打醒。】

玄渊一脸莫名,【打醒?主人现在很清醒啊。】

楚灼现在确实很清醒,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受她的控制,正朝着白莲花弱受的方向发展,心里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于是她召出碎星剑,覆上异水,一剑朝不远处的一座小山斩过去。

万俟天奇被阿炤挠得疼痛不已,正捂着脸可怜兮兮地叫疼呢,突然就见楚灼发疯一样地攻击周围,赶紧抄起驭水过来的小乌龟跳开,一边跑一边叫道:“楚姐,你冷静一点,别冲动。”

楚灼不理他,脸上端着温婉娇柔的笑容,手上的动作却极为粗暴,原本还称得上青山秀水的地方,很快就变成一片狼藉。

楚灼一剑将一座山劈成两半后,转头朝万俟天奇笑得格外的温柔,“你放心,我很冷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后大喝一声,“快走!”

万俟天奇被她笑得直打哆嗦,马上听话地抱着小乌龟跑得远远的。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万俟天奇是个听话的人,楚灼让他跑他就赶紧跑,这点是那些妖兽比不上的。

万俟天奇刚跑出几百丈远,就听到身后轰隆隆的爆炸声,转头看去,眼睛差点瞪出来。

此时在他的视野里,只觉得那一剑将地面斩开的女人,俨然就像个从地狱爬出来的罗煞女。地面裂开一条巨大的缝隙,从地底中扑出来一股强烈的狂风,站在风口处的人夷然不动,手中的碎星剑向下,指向地面。

那条地缝越裂越大,向两边分开,变成一条贯穿整个世界的大裂谷。

万俟天奇慌忙御剑飞起来,眼睁睁地看着从地底下狂吹出来的风吹遍整个世界,狂风所过之处,世界一片荒芜,那些花草树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化作灰烬,散落在风中。

万俟天奇被这一幕震得懵逼了。

一夕之间,楚灼就将一个山灵水秀的世界变成一片荒地。

楚灼终于收剑降落到地上,发现从裂谷底下吹来的风带来毁灭的气息,让她不舒服地皱起眉。

阿炤也从旁边一株树跳到楚灼的肩膀上,用自己的毛脸蹭了蹭她的脸。

楚灼顿了下,伸手摸摸它的脸,朝它说了一声“谢谢”。

阿炤抬起下巴,甩了甩尾巴,不用谢,它的媳妇怎么能让那些邪恶的丑东西蛊惑呢?

简直不能忍!

万俟天奇抱着小乌龟跑过来,有些羞赧地问:“楚姐,刚才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