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和杨洪先后走出阎圃的营帐,然后将剩下的十六名少年兵召集在一起。
等十六个人全都集合,王灿从十六人中重新挑选了八名少年兵,吩咐道:“你们八个人,装扮成保护阎圃安全的士兵,拒绝其他人拜访阎圃。不论是谁来拜访阎圃,都说阎圃已经休息了,让其他人明日再来。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让人进去,明白么?”
“明白!”
八个少年低声回答,都是郑重的点点头,眼中露出坚毅的眼神。
王灿又吩咐道:“你们留在这里,等看见营地中燃起大火的时候,也立刻点燃营帐,制造混乱。但是,要趁着士兵混乱的时候,立刻离开营地,去营地外和其他人集合,不要被前来灭火的士兵抓住了。”
“诺!”
少年们压低声音,齐声回答。
王灿吩咐完事情,才说道:“走,去张鲁的营帐。”
由杨洪带路,往张鲁的营帐走去。
来到张鲁营帐远处,王灿放眼望去,发现张鲁的营帐没有丝毫动静,周围也没有发现吕蒙率领的少年兵。更重要的是,张鲁营帐内外都非常的正常,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这一幕让王灿心中的期望破灭了,一颗心也沉了下去。吕蒙带着十个少年兵负责抓捕张鲁,现在却一个人都没有,这是什么缘故?
难道吕蒙带人藏匿起来了?
或者,吕蒙根本没有带少年兵过来?
……
王灿眉头紧皱,思考着吕蒙带着十名少年兵去了哪里?
若说吕蒙临阵脱逃,王灿绝不会相信,因为吕蒙是他**出来的弟子。仅此一点,王灿就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吕蒙不会让他失望,只是眼前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呢?
王灿百思不得其解,脸上满是疑惑。
“踏!踏!……”
正当王灿停下来发呆的时候,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王灿身后的少年兵听见脚步声,回头望去,看见跑过来的人是他们的同伴,都让开一条路。少年兵快速跑到王灿跟前,拱手朝王灿揖了一礼,喊道:“教官!”
王灿闻言,清醒过来,急忙问道:“就你一个人么?其他的人呢?”
少年兵抬头四处打望了一番,回答道:“所有人都分散了,躲藏在张鲁营帐周围。”
王灿听见少年们都藏起来,也是毫无进展,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耗费了无数精力和时间训练出来的士兵,竟然连小小的张鲁都没有办法下手,只能躲藏在周围等他赶过来,让王灿非常的失望。王灿深吸口气,把心中的浮躁压制下去,问道:“阿蒙在哪里?立刻让他来见我。”
少年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说道:“教官,吕哥孤身一人去张鲁的营帐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
王灿吓了一大跳,问道:“他怎么一个人混进去了,仔细说清楚。”
王灿原以为吕蒙带人藏起来了,心中非常的失望。然而,他却没有料到吕蒙竟敢孤身一人混进张鲁的营帐中去,胆气十足。但是,王灿却不得不承认,他听见吕蒙孤身混入张鲁的营帐,心中是非常高兴的,虽然又担忧,但更多的是欣慰。
至少,吕蒙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有胆量,敢拼命。
虽然很危险,却敢于付出。
作为精锐中的精锐,不能遇到困难就退缩。
吕蒙,做到了这一点。
这一会儿的时间,其他的少年都纷纷回到王灿身旁,有杨洪这尊挡箭牌在此,倒也没有引起巡夜士兵的注意。
少年兵眼眶通红,说道:“吕哥说张鲁营帐外把守森严,我们人数太多,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混进去。只能擒贼先擒王,由吕哥进入张鲁的营帐擒拿张鲁,迫使营帐外的士兵放下武器,再由我们将营帐外的士兵击杀,才能抓住张鲁,完成任务。”
王灿闻言,叹口气,微微摇头。
他真不知道应该佩服吕蒙的勇气,还是说吕蒙胆子够大。且不说能否抓住张鲁,即使抓住张鲁后,能否摆脱张鲁麾下三万六千名士兵的追捕都是一个问题。
但是,王灿也必须承认吕蒙的办法是最佳办法。
抓住张鲁,就抓住了保命的王牌。
即使面临张鲁的大军追杀,也能抱住性命。
王灿回头望着张鲁的帐篷,只见昏黄的灯火闪耀,依稀能够看到帐篷内有两个身影微微晃动。他吩咐道:“杨洪,由你打点张鲁营帐外的士兵,我们两人混入张鲁的营帐中去。其他人依旧分散开来,藏匿在周围,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你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拖住前往张鲁营帐的人,不能让其他人过来。”
“诺!”
少年们得到命令,飞快的消散在夜幕中。
杨洪惊愕的看着王灿,问道:“王大人,就我们两个人进去?”
王灿点头说道:“是的,就我们两个人进去。”
杨洪伸手指着站在营帐外严阵以待的士兵,说道:“不解决营帐外的士兵,就直接冲进去,我们抓住张鲁后能逃出来么?”
这厮和王灿一起抓捕了阎圃,对王灿让八个士兵瞬间击杀保护阎圃的士兵印象很深刻,认为王灿应该先派遣士兵把张鲁营帐外的士兵先杀了,然后再从容的进入张鲁的营帐,保证事情万无一失。
王灿扫了眼营帐外驻守的士兵,冷笑两声,说道:“杨洪,张鲁营帐的位置不同于阎圃,阎圃营帐的位置比较偏僻,巡逻的士兵很少,而张鲁的营帐处于营地中央,巡逻的士兵非常多,一旦和营帐外驻守的士兵交手,很容易被巡逻的士兵发现。因此,我们不能从外面动手,要进入营帐中先抓住了张鲁,有张鲁这张王牌在手,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杨洪闻言,点头表示同意。
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拱手道:“王大人睿智,小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