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阎瑾同样对着它的身体打出一个火球,墨熔和零齐的风刃也紧跟其后,化为无数刀刃刺向怪物。
那怪物极其敏锐,看到几人袭击它,张嘴大叫一声,尖锐怪异的兽鸣听得人毛骨悚然,好似带了嘲笑,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也不躲闪,在一道道攻击即将打在它身上的时候,那庞大的身体突然从四面八方喷出一股股汹涌的水柱,吞没了四人的攻击,强大的力量碰撞,让夜池上方‘砰’地一声发出一道剧烈的炸响。
夜池的水面顿时被震动的犹如海浪,波涛汹涌。
这样的波动震动了怪物,似是没想到这四个小小的‘东西’竟然敢跟它作对,还弄乱了它的居所,顿时发出一声巨吼,周身再次喷出道道水柱,劈头盖脸的击向四人。
那汹涌澎湃,犹如巨浪打来的浑厚力量,让夏君凰等人脸色一变,急忙闪躲,可是那铺天盖地的水浪任由他们如何闪躲,根本无处可避。
墨熔见此,急忙喝道:“零齐,快使用异能禁锢!”
慌忙躲避的零齐听言,眸光一动,正要使用时间异能,可是眼角却不小心瞟到了离他最近的夏君凰和习阎瑾,眼色一冷,当做没有听到。
他可不想便宜了他们!
所有的动作和想法不过一瞬之间,夏君凰却从来没有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想法,灵力倾注,在铺天盖地的水浪打来之际悬空而起,悬浮在了空中,坎坎避过了那铺天盖地的水浪。
习阎瑾则冷声低喝:“空间阻隔,禁止!”
随着他的低喝,那铺天盖地袭向他的水浪顿时好似被无形的物体阻隔了一般,可是习阎瑾的面色却瞬间煞白,一丝丝殷红顺着他的嘴角流出。
他却没时间理会,趁着这一瞬间的阻隔,不顾体内五脏六腑的疼痛,强行提力纵身一跃,几乎在他跃起的一瞬,那阻隔也被汹涌的水流冲破,坎坎擦着他的脚跟落下。
就在习阎瑾旁边的墨熔,在习阎瑾使出异能的那一刻,也占到了点便宜,趁机闪身躲避。
汹涌的水流彻底落定之际,零齐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痛叫,站定的夏君凰先是丢了三颗低品固元丹给习阎瑾服下,才抬头去看零齐。
习阎瑾同样服下丹药后才去看零齐,唯有墨熔第一时间看向了零齐,但也没有错过夏君凰抛药丸的动作。
只见零齐惊恐的盯着他的手背,就在刚才躲开之际,那落地的水流不小心溅了几滴在他的手背上,手背顿时好像被什么东西钻入了一般。
然后他手背上的肌肤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撕裂,皮肉好似被什么东西吞噬一般,血色一点一点的扩大,皮肉一点一点的消失。
唯有仔细看才发现,那正在不断撕裂的血淋淋的伤口处,似是有一层莹白在蠕动,细如发丝,好似寄生虫一般,那硬币大的伤口间,殷红的血色,里足足有一团莹白覆盖在上面,不过几秒的时间那硬币大的伤口就整个的贯穿他的手掌,并且迅速扩大。
看到这一幕,夏君凰、习阎瑾和墨熔三人均觉后背寒凉,若是他们刚才再慢一步,就算没被那威力十足的水浪击的重伤,也会被水浪里的东西蚕食的半点不剩,或者是没有多留一份警惕,避的远远的,被这水溅到,恐怕下场也和零齐一样,唯有断腕自保……
确实是断腕,眼见伤口迅速扩展,那不知名的虫卵迅速吞噬他的血肉,零齐心下一狠,几乎没有多想,一刀风刃斩断了手掌。
“啊……”
尖锐的钝痛让他骤然发出了痛苦的叫吼,捂着流血的手腕,眼底阴森嗜血。
这时,那怪物又发出了一道巨吼,似是因为几次动手都没能消灭这些小小的‘东西’,越发焦躁而愤怒,再次对着几人发动了攻击。
夏君凰、习阎瑾、墨熔三人对视一眼,似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分散在怪物的周围,成为一个三角形的包围圈,不留余力的全力攻击。
今日,他们若不想死在这里,就必须联手,必去用尽全力,不是这怪物死,就是他们死!
夏君凰一剑劈开,浅淡的银芒伴随着剑气与袭来的水柱相互碰撞,在空中抗争着,而习阎瑾妖红的火焰同样击出,伴随着阴历的闪电,与怪物身上喷出的水柱在半空中抗衡着。
墨熔也幻化出了无数风刃利剑与那水柱激烈碰撞抗衡。
时间好似禁止了一般,可怕的力量在半空相互抗衡,谁也不让谁,过了半响,怪物发出了越发刺耳的鸣叫,似是因为感受到了危机感而咆哮起来。
三人见此,同时加强了力道,当所有力量轰然炸响崩塌时,怪物似是受到了重创般,那巨大的身躯轰然跌倒,激起一片水花。
夏君凰、习阎瑾和墨熔见此,踉跄后退的同时,再次发出攻击。
夏君凰银针飞射对准了那怪物的双目,习阎瑾妖红的火光骤然击出,伴随着阴冷的闪电轰然炸响在怪物头顶,墨熔的风刃也纷纷袭向它的身躯。
三人的攻击太过突然,几乎是在怪物跌倒之际就紧跟而出,所以怪物根本来不及出手就被那森寒的银芒刺入了双眼,发出凄厉刺耳的兽鸣时,那阴寒的闪电也劈在了它的头顶,妖红的火舌瞬间将它的头部烧的干干净净,那粗壮的身躯也被墨熔的风刃切成了四半。
待三人后退的脚步落定时,那怪物也彻底没了声息。
夏君凰、习阎瑾和墨熔三人见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胸腔剧痛,喉咙传来一股腥甜,顿时就吐了血。
就在这时,几人突然听到了夜池里又传来了水流的声响,纷纷神色一变,连忙抬头望去,发现不是那怪物死而复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为所见的景象而震惊。
只见夜池里满池的水渐渐沉落,就连那怪物的尸体也沉落不见,紧接着便传来一阵机械转动的声响,一架黑色石头形成的旋转石梯缓缓从夜池底部升起,一路高升。
直至到达高高的大殿顶端,才停止,而顶端位置也发生了变化,似是那石阶触碰了某种机关,原本金灿灿的顶壁突然裂开,然后向两旁打开,一道熟悉漆黑的石门出现在了几人眼里。
夏君凰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要找的出口竟然在大殿顶端,不过现在显然不宜再走了,最后经过商议,至少待在这大殿里不会再有危险,就暂时在这里休息。
这里不见天日,无法知道外面的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能凭着感觉进行休息,等休息够了再出发寻找出路。
之后几人避开了地上的水流,来到那摆放着金色龙椅的台阶上坐下休息,夏君凰又拿出了六颗固元丹,分给习阎瑾三颗,自己服了三颗,她当初也只炼了二十多颗,现在已然所剩不多了。
不过在看到习阎瑾胸口的伤口已然裂开,流淌着丝丝殷红的血液时,夏君凰想了想又拿出了两颗给他。
她虽然冷血,却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当然,是在不涉及自身安危的情况下。
习阎瑾服下丹药,脸色慢慢恢复了些许,虽然没有在山林中她给他服用的那一颗
效果显着,可也比一般的疗伤药好了太多,不仅让他肺腑的闷痛减轻,让他的脸色恢复了些许血色,就连伤口上的血也慢慢止住了。
“谢谢。”
低沉的话语透着几分沙哑,声音仍旧冷酷,不过却多了那么一抹难测的深沉。
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夏君凰,好似有什么暗流涌动其中,又被深深的压制着。
这是习阎瑾第一次与人道谢,从小到大,二十五年,从来都是他自己顾自己,所以他习惯了强大,习惯了自己支撑起一片天,习惯了什么都靠自己,因为他足够强,甚少人能够帮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