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姐妹,他不相信一见钟情【6000】(1 / 2)

当年苏安几乎在见到萧何的那一瞬间就对他一见钟情。

若干年后,有子云萧,却不信这世上有所谓的一见钟情。

都说他是一个太冷清的人,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比萧何更胜一筹,那是与生俱来的。

萧何对苏安,因为太过执着,所以尽显偏执。

爱的深,所有的心绪便会为了那个她一绕再绕,用痛和泪浇灌成长的爱情,纵使后来被幸福包裹,依然可以在午夜梦回间嗅到悲伤的痕迹旆。

其妹爱上季随意,12岁年龄相差,却可以做到黄泉碧落,唯此一人。

vivian说:“萧家处处可见爱和被爱的痕迹,可你为什么就不懂爱呢?行”

他还是懂爱的,他懂亲情之爱,友情之爱,他只是从未触及到情爱。

后来他遇到了白墨。美国求学,年龄相当,兴趣相同,难免走的亲近一些,而异国照顾她,似乎变成了一种责任。

萧家人喜欢白墨,楚家人喜欢他,时常打趣他和她。初听觉得有些不适应,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

白墨问他:“我们看起来很像恋人吗?”

“也许。”

他跟白墨朝夕相处六年,一举一动间融洽自在,如果有一天走到一起,也未尝不可。所以是不是恋人看起来很重要吗?

23岁那年,他开始在美国成立自己的上市公司,时间忙碌,每次回学校也是来去匆匆,也是那一年,白墨遭遇了意外。

后来,他一直引以为责,觉得是他的疏忽,如果他照顾安排妥当,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那天晚上,白墨驾车回公寓,被夜间飙车少年开车撞击,她躲闪不及,发生了车祸,而肇事者逃匿……

那次,白墨脑部受到了撞击。

医院里,苏醒后的她握住他的手:“萧,别告诉我爸妈,还有我妹妹,他们会担心。”

他知道,有关于肇事者,他不会善罢甘休。

在她生日前一月,他有事情找她,见她刚出校门,就在她身后唤她的名字,一声声,她身边的人都听到了,唯有她置若罔闻,脚步未有丝毫停留。

“墨墨——”他快步追上她,按住了她的肩。

她先是一愣,似乎这才发现那人是他。

“我刚才叫你,没听到吗?”说这话时,心忽然沉了沉。

“你叫我了吗?”她皱了眉。

他很快恢复如常:“……声音太小,没听到很正常。”

尽管如此,敏感如她还是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她开始焦躁,不安……

“萧,我会不会失聪?”后来,她无助的摸她的耳朵。

他握住她的手,“不会,偶尔现象。”乌云却笼罩他的意识,那些晦暗的阴影是来自于那次车祸。

她过生日那天,原本应该是个喜庆的日子,但却溢满了伤感,就在那家餐厅里,有男人向相恋多年的女友求婚,她收回目光,无声吃饭,她说:“幸福原来真的可以感染人。”

他放下了刀叉,静静的看着她,“你也可以这么幸福。”

“幸福吗?”她笑了,“女人的幸福要靠男人给予。”指了指不远处刚刚求婚成功的情侣,她状似开玩笑道:“你能娶我吗?”

他当时短暂沉默,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会浮现出一道少女身影,快的连他也抓不住,他甚至没来得及去想那道身影是谁的。

他看着白墨,他对她是有责任的,六年相处,他们一起走过青春,他喜欢她,虽然不是爱情,但他想不管哪一种爱情走到最终点迟早会变成亲情。

如果结婚,她会是一个好妻子,而他会照顾她一生。不是怜悯,也不是同情,白墨不需要,他也不能轻贱她,至少那一刻,他和她对于婚姻都秉持着尊重。

不是每一桩婚姻都那么尽善尽美,也不是每一桩婚姻都是因爱结合。他和白墨如果走进婚姻,又何尝不是因为爱呢?亲情之爱也是爱……

他说:“好。”

他和白墨都是太过独立的人,而独立的优缺点就是太过固执。

元朗曾经说过:“我们这群人,风光的外表,孤寂的灵魂,唯有找到另一半,才能在暗夜里相互依偎取暖,自此人生才能称之为圆满。”

孤寂,绝望,害怕一个人面对,漠然相处,也是催生结婚的源泉所在。

去领结婚证那天,路面打滑,如果他超车的话,只怕出车祸的那个人就是他。就因为短短一秒,身侧车辆超车,被一辆大货车直接掀翻,车里一家四口瞬间命断。

他和白墨不是没有目睹过死亡,但从未有那天感触那么深。

他把车开到一边,他们长久不说话。

白墨问他:“如果这一刻出事的是我和你,你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瞬间死亡,怕是来不及去想有什么遗憾事。”

“小时候,我很羡慕我爸妈,长大后一直希望能够遇到这样一个人,可以不计较我耳朵失聪,我找到了你,但天时地利都占全了,唯独没有擦出爱情火花,但我想,上帝既然造就出来一个我,那么势必会造就出来一个他。”白墨温温的笑:“萧,你看人的生命竟是这么短暂,谁都想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但我想,如果我现在就死亡的话,我会遗憾我从未爱过。我想趁我还能听得见的时候,找到那个他,听听他的声音,好好爱一次。”

于是,白墨找到了元朗。

多年前,元朗曾经主动追求过白墨,但阴差阳错,导致白墨从不知道元朗的存在,甚至不知道他曾经追求过她,间接被她拒绝了。

多年后,命运齿轮开始重新转动,这一次元朗紧紧握住了白墨的手,“纵使失聪也没关系,这些年我一直在练习手语。”

“可我不会手语。”

“没关系,我教你。”

昨夜,露天阳台上,夜空星辰亲密的围绕着天际一轮弯月,他看着元朗和白墨交叠的手,微微含笑。

他觉得这样很好,元朗和白墨同是他的知己好友,因爱走在一起,他知道纵使有朝一日白墨失聪,什么也听不见,至少身边还有一个元朗会永远的陪着她,而元朗将会成为白墨的耳朵……

那夜,他在阳台上睡着了,梦里面仿佛回到了17岁。

那一年,楚诺10岁。

初次相遇,她撞到他身上,未抬头看他,一句“对不起”就率先丢了过来。那时候,她对于他来说,还只是一个未长大的小妹妹,一个很有礼貌的小孩子。

白墨成人礼过后,他在山庄上又跟她见了几次,是个学习很认真的人,几乎每次看到她,她的手里都会拿着书本。见到他从不多话,往往只有点头之交。

白墨解释说:“阿诺轻言寡语。”

于是,他并未往心里去,以为她真的如此,此事也便过去了。

楚诺12岁生日宴,她穿着一袭白色裙子,跟在楚衍和白素身后,嘴角笑容沉静,一头漆黑浓郁的长发披散在肩,衬得脸庞很小,是个容貌很精致的孩子。

看的出来,她是一个不喜热闹的人,但那天她跟在楚衍身后,表情精准到位,未曾出现丝毫不耐。

12岁,过分镇定,他看了,莫名皱眉。

直到宴会进行到一半,她才悄然离开,她去了花园,熟练的爬上吊床,平静看书,安然入睡。

第一次,他对异性,而且还是这么小的孩子有了好奇心,比如说如此理智冷静的境界,她究竟修炼了多久?

楚诺14岁,“生分”一词从白墨嘴里说出,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楚诺对他岂止是生分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