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惠和楚修文来了,同来的还有顾维。
“雷平说,你解除了通缉令,这是怎么一回事?”陈惠的怒气好像积攒了一路,所以当她看到楚衍时,瞬间就爆发而出。
楚衍眸色清冷:“或许你希望我告诉全世界,你的孙媳妇是杀人犯。”
“白素杀人,有目共睹,国民都可以作证。”楚修文皱眉。
楚衍看着楚修文,笑了笑:“好,姑且听你的,素素是杀人犯,既然是杀人犯,那就是丑闻,试问是谁的丑闻,白家的,还是楚家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现如今是楚家孙媳妇,代表的是楚家。如果要丢脸,辱没面子,那也是楚家打头阵,白家垫后。我无所谓,你们如果不想遮丑,大可继续命令雷平执行通缉令,只不过我想提醒你们,现如今s国当家作主的那个人是我,雷平若是听你们的话,那就是玩忽职守,不把我这个当家人看在眼里,不把我看在眼里的人,我通常也不会把对方看在眼里,如果再惹我不高兴的话,我脾气不太好,喜欢一报还一报,到时候会出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证。”
“你在威胁我?”楚修文危险的眯起了双眸腴。
楚衍声音很冷:“我是提醒你避免做傻事。”
陈惠哼道:“不清醒的那个人究竟是你,还是我们?白素犯下杀人案,弄得人心惶惶,我也想证明她是清白的,但前提是,她人在哪里?如果她问心无愧,为什么要畏罪潜逃?分明是杀人心虚,所以才会潜逃在外,你如果执意护她,迟早会被国会弹劾,犯下包庇诟病。”
楚衍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很认同陈惠的话:“是啊!素素为什么要逃呢?纵使犯下杀人罪,难道她不知道回到我身边,找我寻求帮助吗?她是我妻子,难道我还能眼睁睁看着她在我面前被人带走,面临牢狱之灾吗?”
顾维皱眉道:“阿衍,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纵使你现如今是总统,也不能这么徇私舞弊,这话让别人听到了,他们会怎么想?”
楚衍嗤笑道:“她是我妻子,我不护着她,难道还奢望你们护着她吗?”
“楚衍——”顾维眸色沉戾,话音加重。
“我虽说不是楚家人,但好歹跟你们朝夕相处了三十年……”楚衍神情有些恍惚,感慨道:“已经三十年了吗?这三十年来,你们可曾问我是否快乐过?”
此话一说,三人面色各异,陈惠冷笑道:“快乐?从你成为总统的那刻起,你就应该明白,你的喜怒哀乐是大家的,你快乐的时候要笑,不快乐的时候也要笑,要不然你以为总统是人人都能当的吗?”
“你说的对,我高兴地时候,所有人会跟着我一起高兴,我难过的时候,只能自己躲起来舔舐那些不能轻易示人的伤口。你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政权傀儡,帮助你们暂时守护家园,我不需要有七情六欲,再多的痛,再多的伤,只要站在阳光下,那些漂浮着尘埃的空气就能成为我赖以存活的氧份,我要在各种危难面前像圣人一样活着,但你们别忘了,我生活在尘世,像所有尘世男女一样,拥有爱和恨的权利,我也有属于自己的舍得和不舍得……”有笑容从楚衍嘴角流溢而出:“我活了三十年,如果人生有六十年的话,那我已经走了一半。”
今天我想跟你们谈谈我的前半生,前半生我最快乐的事情有以下几件。
第一件:19岁那年,喜欢上一个女人,明白什么叫爱而不得,什么叫割舍难弃,虽然她那时候跟慕少卿在一起,但我的心却是欢喜的,原来像我这样的人也能拥有爱人的能力。
第二件:23岁那年,我和素素结婚了,我第一次觉得世界原来也可以这般美好纯粹,我一遍遍抚摸着我们的结婚证书,看着我和她的名字亲密的紧挨在一起,那一刻我意识到她终于成为了我的妻子,而她将是跟我一起白头偕老的人。
第三件:27岁那年,我在非洲找到了素素,一年奔波,我和她彼此确定心意,之前猜忌误会尽数烟消云散。我和她手牵着手走在非洲街头,仿佛可以一直走下去。
第四件:28岁那年,素素夜半起床喝水,跟我客厅相遇,她终于放下以往芥蒂,答应跟我回国。那一刻的欢喜无语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