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年笑:“我们是不是应该为你和温知黎准备份子钱了?”
谢从述跟他碰了碰杯,轻声说:“你开什么玩笑。”
——
温知黎后来一直在想,要是她那天不着急把袖扣送给他,一直做个傻子是不是比较自在。
长亭里坐着几个身着高定西装的男人,他们姿态慵懒,正在谈笑风生,气氛愉悦。
湖光山色入眼,这本该是一个温柔夜。
楼顶花园被清过场,加上夜深人静,这个时间段已没人会来这边欣赏夜景。
在走廊候着的侍应生看见温知黎,恭敬点头,没有阻拦她,反而仔细招待:“温小姐,谢先生他们都在里面,您想喝什么?”
侍应生以为她要加入男人们的局。
温知黎对他笑笑:“不用,我送个东西就回。”
“好的。”侍应生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退两步回到自己的位置。
温知黎拿着袖口往入口走,脑中雀跃。
她在思考一会儿要不要把袖扣藏在身后,先跟谢从述闲聊两句,铺垫一下。
夜晚静谧,男人们说话无顾忌,闲聊内容一字不落进入温知黎的耳朵。
“你开什么玩笑。”
酒杯相碰,谢从述的声音混在其中显得凉薄寡情,似乎很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我又不会结婚,娶她做什么?”
温知黎没再往前走。
她轻缓地收回脚步,不想被里面的人发现她的存在。
温知黎站在楼梯口,怔怔看着手上轻奢款袖扣,有些不知所措。
她本来是很开心过来送礼物的。
花园入口就在眼前,只需要一步,她跨过去,就可以见到谢从述。
可是腿似乎有千斤重,温知黎根本迈不动。
一直以来,面对那些目光,她都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
她不是谢从述身边的一个玩物,他们都在认真对待这段感情。
哪怕他们之间天差地别,但只要谢从述不低看她,她就可以满怀勇气站在他身边。
可现在,她整个人好像突然就空了。
她感觉自己在下沉,光亮在头顶,周围一片黑暗。
男人们的话题已经绕到了生意上,温知黎转身往回走。
路上,她摘下了那枚钻戒,紧紧攥在手里。
等电梯的时候,温知黎盯着led屏上跳动的数字,耳边回响起妈妈以前最爱说的一句话。
“男人永远都是在不考虑婚姻的时候,最爱你。”
——
谢从述回到房间的时候,温知黎已经睡下。
她睡眠一向浅。
谢从述洗完澡,带着水汽靠过来的时候,她就醒了。
谢从述搂着温知黎,亲吻她额头,身上酒意未尽,黑暗将他的声音衬得低哑性感:“这段时间想不想我?”
谢从述出差,他们今天之前已有半个多月未见。
温知黎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薄唇上点了一下,满眼笑意:“做吗?哥哥。”
床笫之间温知黎一向放不开,今晚主动头一遭,谢从述喉咙发紧,掀开被子,手从她的真丝睡衣裙边探进去。
“我们阿黎是个小妖精。”
温知黎弓起腿,用膝盖点了点他的下腹,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谢从述眸色渐深。
……
翻云覆雨后,谢从述抱温知黎去浴室泡澡。
他耐心十足,心情也不错,拿过沐浴露给她搓泡泡。
温知黎半靠在浴缸里,享受他的服务,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谢从述的脸,像是要把他刻在脑子里。
谢从述一手泡泡,在她鼻尖上点了一下,笑问:“你今天怎么了?”
温知黎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你想过以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