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你睡着了。”
“哦……”
“……”
“那个玉佩……”
“高田告诉……”
二人异口同声道。
林景年一惊,抬眼,目目相觑间,她问景笙:“高田都跟你说了什么?”
对方的急迫让景笙心生退却,她连忙将视线避开,“高田告诉我他之所以来保护你,是因为你在妙州出了意外。”
台上高烧银烛,景笙低垂粉颈,光晕下,眼中却灰蒙蒙像覆了一层雾。
“他说你差点死在妙州。”
不知为何林景年突然心生怅然,喝下最后一口汤药,放下碗,“他都跟你说了啊……”
“嗯……”
她侧了半个身子,托腮看着景笙笑道:“都过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必为我担心,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景笙没说话,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林景年透过舞动的烛光去看她朦胧静谧的脸,更加沉醉地扬起嘴角,“我还以为我的姐姐真不在乎我的死活了。”
登时,景笙的神情就像投入一颗石子的水面。她慌张地站起来,“说什么胡话。”说着,拿起她手边的瓷碗,要收拾出去。
林景年按住她的手,裹在手心捏了捏,“景笙,跟我和好吧。”
景笙将手抽出来,一手捂着手背蜷在胸口,拧眉不语。林景年也不在乎,喜不自胜拿起托盘走到门口递出去,一面唤道:“安兰,去年的酒还有么?”
林景年给景笙斟了一杯酒,推到她眼下,“亲姐妹哪来的隔夜仇,你我姐妹喝了一杯酒,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景笙端起酒杯,矜然低着眉嗯了一声,正要喝下,突然问她:“前面你说你的玉佩怎么了?”
“哦,我那个玉佩啊,它只是我在妙州买来装样子的,也不是什么贴身饰物。”
她亦浅浅点头而已,漫不经心的,两指捏着酒杯递到唇边,细长的指头微勾,朱唇轻启,作了一个仰头的动作,再落杯,唇瓣覆了一层晶莹的水渍。
这种无名的诱惑放在景笙这种古板的女子身上,更将林景年半个魂都勾出来。
「小姐她…从小就疼您,她一切为您好,还望二爷…也想着点我家小姐。」
一个激灵,安兰的话浇了她一头冷水。
她正了正身姿,思忖道:“我与外面任何女子没有任何不洁的关系。”
景笙动作一顿,看她一眼,又继续倒酒。琼浆歪歪扭扭注入杯中,她的指头不自觉有些发颤。
“你不必跟我说这些。”
“不,景笙,我接下来的话你要仔细听着。”
即便她察觉出来醒后的景年有一种诡异的平静,她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这种感觉让她心跳得厉害,总觉得害怕。却仍未想到她以下这一番话,直将她雷劈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