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样子很好看。

虽然这张脸，用审美的眼光看，只能说是清秀，好像淹没在人海里就再也找不出了。大概也是因为这张没有辨识度的脸，季辰从没注意到她。

但他却觉得，在别墅里，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还是那张脸，但不管什么表情，都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了。

就像现在的笑容，暖橘色的阳光映进她的眼睛，透亮璀璨。

季辰眸光微暗，忍不住又俯身，薄唇碰上她的脸，轻轻吻了吻。

察觉到窗外的视线，他的眉微微蹙起，心念微动，长指挑起女孩的脸。

仿佛有一阵风吹过，投影仪旁边的窗户上，窗帘蓦然扬起，遮住了教室黑板前静静站立的女孩身影。

阳光里，透明的空气中，恍惚有绝美的身影俯下，亲吻她的嘴唇。

扬起的窗帘挡住视线，萧皓才蓦然回神，蹭地一下背过身，靠着教室外洁白的墙壁，怔怔地睁大眼睛。

——那个笑好像还在眼前。

很奇怪，心脏砰砰跳得厉害。他吸了口气，用力甩了甩脑袋。

奇怪，一定是错觉。那一瞬间，明明是不算惊艳的一张脸，却给他一种深入灵魂的错觉，眼神那么温柔，分明看着虚空，却好像看着什么……

由内而外的，真正的温柔。

他有些恍惚地站直身子，忽然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瞪着手心，拼命想着自己真正的女神……很久之后，他才抿唇转身，大步朝另一边走去。

……

校运动会很快到来。

长空如碧，万里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