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回到自己的房间,整人冷莫如冰,不发一语地坐在那里沉思。
小周将药端了进来,放在桌面上,开口打断夏侯渊的沉思,“三皇子,该喝药了,这是最后一副药。神农医庄的药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比御医开的药有效得多,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去神农医庄求医。”
“谢谢!”夏侯渊从沉思中回过神,礼貌性地向小周道谢,然后将药给喝了,此药苦如黄连,但他却眉头也不曾邹一下,仿佛是在喝水一般。
这点苦算什么,再苦的东西他都吃过呢!
“三皇子别跟奴.才客气,这是奴.才应该做的。对了,奴.才方才打探到一个消息,墨城堡将黎青收为己用,而且还是大夫人出门收用他的。”
“黎青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此才人,被人收用是正常的事。”
“但黎青曾经是太子的人啊!前不久他又跟逆贼莫飞羽搀和在一块,墨城堡此时将他收为己用,那不是等于包庇逆贼?”
听了小周这样说,夏侯渊才想到这点,忽然很担心千蝶舞会因为黎青和扯上麻烦,于是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小周,我出去一趟。”
“三皇子,三皇子……”小周喊了几下,没能把夏侯渊喊回来,只好放弃,自言自语感叹:“哎……明知道人家是别人,干嘛还要操这份心,值得吗?”
虽然他知道个小小的太监,但主子的心思他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主子那么关心千蝶舞,除了喜欢她,还有别的原因吗?
早知道他就不说那么多了。
夏侯渊出宫赶到墨城堡的时候,已经是晚间,夜幕降临,然而他的到来,让墨城堡的人觉得有些惊讶。
夏侯渊并没有直接说要见千蝶舞,而是说要见即墨无轩。
即墨无轩想起千蝶舞和夏侯渊在地下宫单独相处那么久的事,心里就觉得别扭,把他当情敌看待,所以态度上面有些僵硬,“三皇子,夜里来访,所为何事?”
好在这个家伙不是一来就要求见蝶舞,不然他早就赶人了。
“大堡主,你们是否将黎青收为己用了?”夏侯渊也不拐弯抹角,把来意说明。
“是又如何?”
“黎青曾经是太子身边的人,你们这样做,势必会遭来太子的记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黎青是莫飞羽的人,莫飞羽已经是全国通缉的逆贼,你们在此时收留黎青,等于引火烧身。”
说到这个,即墨无轩脸上露出了一些无奈,暗自叹了一声气,但却并不畏惧,“我当然知道收留黎青等于引火烧身,但蝶舞执意如此。”。
“她执意如此,你就不会阻止她吗?她虽然聪明,但过于感情用事,很容易被情义左右。黎青曾经在地下宫帮过她,她对黎青有感激之意,所以在这件事上考虑欠缺。”
即墨无轩感觉到夏侯渊对千蝶舞的关心过头了,但对方不明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蝶舞有她的思量,不管她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她,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她庇佑。”
“我知道墨城堡雄霸四方、富可敌国,但若是和朝廷反目,你们未必还能像现在这般洒脱,届时别说庇佑,只怕……”
“三皇子想说什么,不妨直说吧。”
夏侯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父皇之所以如此容忍你们墨城堡,那是因为你们对他所求的长生不老还有用处,倘若你们威胁到他的生命,很多事就会不一样了。我父皇是个怕死的人,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威胁到他生命安全的人物存在。”
“你当真以为墨城堡能有今天,完全是依靠朝廷的庇护吗?”即墨无轩一脸冷笑,带着嘲讽之意。
“此话何意?”
“三皇子,很抱歉,事关墨城堡的机密,无可奉告,但我可以告诉你,墨城堡的存在,并不仅仅是依靠朝廷的庇护。我们无意与朝廷为敌,倘若朝廷要灭我们,那我们定然不会坐以待毙。你那么着急此事,是怕蝶舞会被黎青牵连吗?”
“我……”夏侯渊突然语塞了,心里实实在在为千蝶舞担忧,但又说不出口,毕竟眼面的人是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都不着急,他一个外人着什么急?
虚在里医。“蝶舞是我最重要的人,哪怕倾墨城堡之力,我也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三皇子,关于黎青的事,你大可以放心,我会处理好后面的事。”即墨无轩对夏侯渊露出了敌意,实在不喜欢其他男人如此挂心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有他自己保护,不用别的男人来保护。
夏侯渊感觉到了即墨无轩的敌意,于是努力把对千蝶舞的关心收起来,冷笑说道:“看来是我多事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辞了。”
“好走,不送……”
就在即墨无轩想把夏侯渊送走时,千蝶舞却走了进来,把一切打乱,“无轩,我听说有客人来…..哦,原来客人就是三皇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