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蝶舞在账房里睡了一夜的事,墨城堡人尽皆知,大家心里头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没人做声,只有少许人暗自窃笑。
即墨无明吃早餐的时候,时而瞄了一下即墨无轩,时而又瞄一下千蝶舞,时而还偷偷发笑,让人看了感觉怪怪的。
千蝶舞正巧今天和即墨无明一起用早餐,看到他贼笑成那样,实在有点费解,于是就问问他,“无明,你一大清早的在傻笑些什么?”
“嗄……我有笑吗?”即墨无明面带贼笑的回答,摆明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都快笑掉大牙了,还敢说没笑?什么事让你笑得那么开心,说出来听听,让我和你大哥也开心一下。”
“大嫂,你真要我说吗?”
“难道不能说吗?”
“我说了你可别后悔哦。”
“你说吧,我不会后悔的,洗耳恭听。”
“咳咳……”即墨无明清了清嗓子,忍住那股想大笑的劲,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问道:“大嫂,你是史上最厉害的女人,居然能让大哥在账房之中做了不属于账房里头的事,而且还在那里一夜惷梦。”
“你……”千蝶舞瞬间脸红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而对即墨无轩说:“无轩,一会陪我去看看难民安顿得怎么样了,好不好?”
即墨无轩认真吃早餐,一点都不为即墨无明说的事感到尴尬,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很淡定的回答,“好。”
“那就怎么说定了,等会我们去看看难民的情况,如果有任何一点我不满意的地方,某个人就等着挨罚吧,也就是光着身子抱棵树木睡觉。”
光着身子抱树木睡觉——这话一出,即墨无明脸上的笑容全无,面瘫了,赶紧认错道歉,“大嫂,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饶过我吧。”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大哥从不给人机会,我和他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耳濡目染,性子多多少少也会像他,所以我偶尔也会不给人机会,你就等着瞧吧。”
“大嫂,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你觉得我像是不认真的样子吗?”
“我……”即墨无明争不过千蝶舞,只好向即墨无轩求助,“大哥,救命啊!”
即墨无轩当做没听见,温柔对千蝶舞说:“昨天睡了一天,什么东西都没吃,赶紧吃吧,免得饿坏了。”
“好。”千蝶舞幸福一笑,开动吃早餐,对即墨无明刚才说的事已经没感到多尴尬。
他们是夫妻,做房第之事乃天经地义,她为什么要多尴尬?再说了,不这样的话,她怎么能怀上孩子?
“惨了……祸从口出。”即墨无明食欲全无,一脸的哀苦,脑海中想象着自己光身子抱树木的场景。
难民的事虽然已经安顿好,但大嫂在起头上,肯定会鸡蛋里挑苦头,找借口处罚他。
他真不该一大早就招惹大嫂啊!
石青云还不知道这事,累了两天,此时正在床上呼呼大睡,正睡得香着,却被突然被人给拉了起来。
即墨无明赶紧来找石青云,直接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然后把衣服丢给他,催促道:“我大嫂今天要去看难民的安顿情况,你快点把衣服穿好,和我一起去。”
“难民我都安顿好了,大夫人要看就让她看。你别吵我,我要睡觉。”石青云不穿衣服,又倒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你给我起来。”即墨无明只好再次将他拉起,把话说清楚,“我今天早上一个不小心惹着了大嫂,就算难民安顿得再好,她也会挑毛病,到时候我们就惨了,快点起来。”
“什么?”石青云身子一震,睡意全无,气愤质问:“你好端端的,干嘛一大清早去惹你大嫂,你不知道你大嫂是个不能惹的人吗?”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想光着身子抱树木睡觉就马上穿好衣服。”
“即墨无明,我真是被你害惨了,我好不容易才得到大夫人‘不再追究’的好事,你……哎……”石青云很想臭骂即墨无明一顿,但又不知道该骂什么好,干脆不骂,快速起床穿衣。
这时,一个护院急急忙忙地跑进来,禀报道:“启禀二堡主、石公子,前日二堡主和石公子安顿的难民,今早全部中毒身亡了。”
“什么?”
即墨无明和石青云异口同声大叫,脸色大变,而且很有默契,同时快步往门外走去。
如果难民有任何状况,他们一定会被某个女人剥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