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女子柔软温暖,鼻端是她贴近淡淡的香气,苏伯言望着漆黑天际的眼眸染上暖色,深沉难测的气息也一扫而空。
他身上所有关于人性关于善的一面,只有在她面前的时候,才会体现。
除她以外的人,得不到半点。
长乐殿至离风殿的路程,他背着她走得不快不慢,用了半个多时辰。
期间云鸢歌怕他累着,吵着自己下来走,被男子拒了不说,还收到了一波打击。
苏伯言说,背着你,跟奴才平日拎个食盒差不多,感觉不到份量。
是份量,不是重量,把云鸢歌鼻子都气歪了,赏了苏公公另一边耳朵一口。
此时已经完全被云鸢歌抛之脑后的云十二及夏侯世子,还逗留在长乐殿拐角的廊檐下。
两人也不知道干了什么,都气喘吁吁的。
这个角落虽然无人也背风,但是天上大雪降落密密麻麻,冻还是非常冻的。
云鸢容抿了下红肿的唇,理直气壮把男子拉到面前,替她挡风。
豆腐不要钱买么?
吃了豆腐自然要付出代价。
纤纤食指在男子宽厚胸膛戳了戳,云鸢容故作自然,“长乐殿里的人该走光了吧?”
“走光了,”夏侯亦道,“负责打扫清理的奴才最后一波也走了。”
“你怎么知道?”
“听的。”
云鸢容下意识双手捂住心口,吊起眼角怀疑的斜睨。
耳力那么厉害,那她心跳跟打雷似的,他是不是也听见了?
夏侯亦本来神色无异样,瞥见女子欲盖弥彰的动作,一下翘了唇角,“害羞?”
“什、什么害羞,老娘是爽的!”云鸢容梗着脖子嘴硬。
她云鸢容会害羞?哈,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