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亦不置可否,只道,“宫里采办东西还要压价?供货这么多年,价格不是一早就定好的么?”
宫里到年关人人忙得马不停蹄,每年都需要在宫外采购一批货物才够使用。
交易次数多了,几乎变成默守的规矩了。
珍品阁那边肯定早就准备好了宫里需要的物件,价格自然也是固定在某个底线的。不会超,也不会少。
云鸢歌垮着脸叹气,“世子有所不知,苏伯言身上仇恨值太大,他负责采办,上面拨下来的银钱比往年要少三分之一,一文钱得掰成两半花啊。”
夏侯亦看了苏伯言一眼,嘴角又是不可见的抽了下。
——昭帝连这种把戏都搬上台面了?
——呵。
——……
当真闻所未闻。
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暖手,夏侯亦淡道,“曾有得道高僧言,昏庸败国运。长此以往,怕是走不了多远。”
没有指名道姓,不过单蠢如云鸢歌也能听得出来,夏侯亦话里指的是昭帝,也是南诏。
苏伯言笑了笑,“总有解决之法。”
两人说话跟打哑谜似的,云鸢歌懒得耗费心神去猜,干脆埋头喝茶吃点心。
刚才走一个多时辰,走的时候不觉得,坐下来后腿脚的酸疼劲儿就上来了,她得好好歇一歇,待会还要继续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