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2)

某只小黄鹅呜噜噜咽了几片叶子,甩甩嘴巴,“这里没有灵力。”

汤尧点头。

小黄鹅短翅膀指了指实验室的方向,“那里面有块刻有符文的古玉,构建了两个平行世界的通道,我就从那过来的,但是,我没想到这边没有灵力,想再开启通道很难。”

小黄鹅转而看向汤尧,“我的灵力残留的很少了,而你的灵力也正在丧失。”

汤尧一惊,“那我们得先想办法出去,这里是军事基地,被人发现就完了。”

“嗯,但没那古玉,就没法返回我们的世界,先把古玉一起带走,就算不能带走,也要先把上面的符文记住。”小黄鹅说道。

汤尧点头,“那好办,我能记住,师傅你再屏蔽所有人的五感一次,我去试试。”

“我的灵力有限,就只能再做这一次,等会怎么出去就只能靠你了。”

“好。”汤尧应道。

当所有人的五感被屏蔽了之后,汤尧从角落里面蹿了出来,飞速的跑向了放有古玉的实验室内,之前他就是这样把师傅给带出去的。

然而古玉是被固定在实验台的某个装置上的,他跳上去扒拉了半天,也没法弄下来,时间紧迫,他就只能看着那些符文飞速的记忆。

只是某只垂耳兔没有注意到,古基因共振实验所用的激发装置并没有断开,所以在汤尧飞速的离开的时候,一股小小的电磁波动已经传导进了他的身体当中。

古基因项目的第三次激发实验,并不是没有成功,而是出现了延迟,在这体现效果的瞬间,汤尧的前爪正扒在了古玉上。

小黄鹅师傅屏蔽所有人的五感不过是一秒的时间,之前最先有恢复过来的陈奕峰又已经离开,所以剩下的人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秒钟的五感丧失。

在所有人五感恢复的时候,汤尧已经再度蹿进了小花丛里,“师傅,古玉被固定住了,我拿不动,不过符文我都记住了。”

“嘎嘎……”这样也很好了。

“……”汤尧沉默,小黄鹅师傅连维持语言表达的能力都没了。

某只小黄鹅相当淡定,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状况,他抬抬短翅膀拍了拍汤尧的兔耳朵,指了指外面。我们走,徒儿。

此时的陈奕峰正在宁婉的办公室中,在古基因项目中心停留的时间太久了,他也该走了。

临走之前陈奕峰莫名想到了那只白软毛团子一样的小动物,陈奕峰拉出光脑当中的全息构图程序,将某只垂耳兔的样子几乎复制一样的展现了出来。

陈奕峰把影像给宁婉,“宁教授,您知道这是什么物种吗?”

“没见过,可能是某种古生物吧?”宁婉好奇的看了好几眼。

“也许吧。”那看来不是科学院的实验品或者什么人的宠物了。

陈奕峰朝宁婉礼貌的笑了笑,“告辞了,宁教授。”

汤尧当然不可能指望两只脚掌的小黄鹅师傅能自己跑出去,所以,汤尧背起了小黄鹅,从已经被啃光了叶子的墙角装饰花丛下钻了出来,一路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面飞奔,速度快的几乎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眼见着就要跑出大楼了,然而有时候事情不总是那么幸运的,汤尧再度遇上了正要离开军事科学院的陈奕峰。

飞奔的某只垂耳兔惊得立即一个紧急转弯,只是动作太猛,倒是把后背上的小黄鹅甩到了一边,滑出了陈奕峰的视线之外,撞在了墙壁上给撞晕了,而汤尧脚下打滑撞到了墙角,就那么再度闯进了陈奕峰的视线中。

陈奕峰看着慌张兮兮的要转弯急跑的白软毛团子,眉心微微动了下,飞速的伸手一抄,拎住了某只兔子的长耳朵。

手感不错,非常旺盛的生命力,这是陈奕峰触摸到这小动物的第一感觉。

“……”被拎住耳朵的某兔子呆了一瞬,永远不要低估狼的捕食技能啊。

受惊的汤尧兔子差点大喊出声,四肢飞速的乱踹,指望能踹到某只狼的手,让他松开他的耳朵。

陈奕峰看着慌张的小动物,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另一手飞速的抓住了飞踹的四肢,给按住了。

然后,某只兔子就这么被锁定了动作,动弹不得了,只能拿那两只惊恐的黑圆眼睛看着陈奕峰。

眼见着自己的灵力就要消失了,汤尧真的是给吓坏了,这要是当着某狼的面变成了人,感觉会不太妙啊!

汤尧急的眼睛都要冒水花了,可偏偏他刚刚紧急转弯速度太快,他家那只师傅被摔的晕头转向,这会还没醒过来,就算醒过来,好像也完全指望不上。

危急时刻,汤尧心一横,突破了自我,张开嘴对着某狼的按住他的手背就咬了下去。

兔子急了也咬人……狼的。

只是尝到血的味道的某只兔子,眼泪掉下来了……

被咬了的陈奕峰连表情都未动,相比他以前被硅炎兽熔伤的疼痛,这点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这白软小动物哗啦啦掉眼泪的样子,触动了陈奕峰某根弦,按住小动物四肢的手松开来,托住了这只小动物的身子,另一手也不揪着他耳朵了,而是揉了两下,然后把这受惊的白软小动物给放到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汤尧抽噎了下,抬着圆圆包子脸看了看陈奕峰,甩甩耳朵跑向了陈奕峰看不到的那个角度,然后拖着他家那只师傅甩到了后背上,飞速蹿出了科学院的大楼。

在他们刚刚离开了军事科学院的地界,汤尧的灵力就撑不住了,带着小黄鹅一下子钻进了路边的小树林里面,在灵力完全消失的那一瞬间,某只兔子直接就变成了人形。

汤尧松口气,伸手把地上又摔了一把的小黄鹅师傅拿起来,塞衣服口袋里面。

只是汤尧刚要站起来,脑袋突然一阵剧痛,如遭遇重击,有什么模糊的画面在他的脑袋里面一闪而过。

一种强烈的肆虐感冲击着他的意识,汤尧抓住了旁边的一颗小矮树,全身的神经都在刺痛,耳朵模糊的听到一种悉悉索索的声音,叫嚣着吞噬毁灭,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几乎要从他的脑袋里面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汤尧的光脑震动了起来,汤尧忍受着切割神经一般的刺激看了一眼,是陈奕峰……

汤尧抖着手接通了,神经刺激性的疼痛已经让他看不清陈奕峰的脸,只模糊的看到对面穿着军装的人影。

正准备进悬浮车的陈奕峰突然站定脚步,紧紧盯着视频通话对面的人。

汤尧似乎正在承受着什么痛苦,那双黑圆眼睛几乎没有焦距,泪水簌簌而落,连太阳穴都在跳动。

这和以前汤尧受惊的时候的哭泣完全的不同,这明显是因为疼痛而激发的生理性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