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阳本来还在默默感动,闻言简直哭笑不得,“爸爸!”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付义无奈地探口气,终于握起女儿的手,不情不愿送到了乔渊面前。
因为岳父之前那话,乔渊差点没绷住脸色,这会儿也不等主持人说什么了,抢过付阳的手就握在了掌中。
主持人也有点怕付义再搞事,忙飞快地结束了这个环节,开始誓词。
当一声声我愿意坚定地说出口,当钻戒圈上无名指,圈紧两人的下半生,付阳哭了,付义也哭了。
乔渊这会儿眼里却已然没有了别人。听着主持人的一句句祝福,他动作轻柔地掀开付阳覆面的头纱,轻轻吻过她含泪的眼眸,继而是洋溢着幸福微笑的唇。
他发誓,他会用尽一生、终他所有,爱她,呵护着她,直到生命的尽头。
人生的前十五年,他活得恣意、自我,却也孤独,是她像一束阳光,温暖了他,照亮了他。
她是他心尖尖上住着那个人,是他生命绝不能割舍的一部分,是他的妻,未来也会是他孩子的母亲。抱着她,他就拥有了全世界,再无所求。
所以他怎么忍心看到她眼中有泪,就算流泪,也只能是幸福的泪水。
舌尖还残留着淡淡的咸味,那是她眼泪的味道。她忍不住在她唇畔低喃:“余生请多指教了,我的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结婚篇结束,明天放最后一个番外~
第81章 番外6
正是自由活动的时间, 幼儿园里欢声笑语一片, 处处是嬉笑玩乐的孩子。
角落一棵树下, 两个小男孩却一脸凝重,与周围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其中高鼻深目、一看就是混血儿那个, 问黑发黑眸、凤眼狭长的那个:“乔博, 我妈妈说,阳姨生了对龙凤胎。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小弟弟,让他陪你玩吗?怎么不高兴?”
这是毛羡,毛玲和留学期间勾搭的一个老外生的儿砸。两口子一个连中文都说不流利,一个专注沙雕一百年,可怜的娃子就被起成这个名了。
一听这话,乔博板着的小脸上眉头立马皱得更深,“是生了小弟弟,可他太丑了,像个红皮猴子。而且他除了睡就是哭, 根本不能跟我一起玩。”
“不能吧?”毛羡瞪大眼,“阳姨和乔叔叔那么好看,生出来的小孩怎么会丑?不是护士阿姨抱错了吧?”
乔博赞同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可我妈妈说没报错。”
付阳养得好,龙凤胎生下来已经比其他双胞胎不知好看多少倍,可在乔博这个小颜控眼睛里,还是丑得不忍直视。
自从昨晚去医院看过妈妈和弟弟妹妹,他就闷闷不乐到现在, 简直都要怀疑人生了。
见小伙伴儿实在太郁闷,毛羡不得不安慰他,“算了,别太在意了,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乔博深沉脸,“可长得不好看,会让人吃不下饭。”
“不、不至于吧?”毛羡被惊到了。
“不至于,可我就是觉得失望。”小乔博似模似样叹了口气,仰起小脸望向天空,一脸明媚的忧桑,“哎——果然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看着特别好玩儿。
毛羡也仰起脸,和小伙伴儿保持一致,“要不你问问胡磊,他妈妈平常都去哪家店。不是说他妈妈去店里做了眉毛做了双眼皮,就变漂亮了吗?你给你弟弟妹妹也做一个。”
正说着胡磊呢,小胖子胡磊的飞机就甩向了两人这边。
乔博小眉头蹙了蹙,下意识往后退,毛羡却跳起来去抓,结果一脚踩在了小伙伴儿脚背上。小乔博就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接着身上一沉,被毛羡压了个结结实实。
乔博本就不好的心情,瞬间更糟糕了。明明只有眼睛像爸爸,其他地方都长得像妈妈,可他这会儿绷起小脸的样子,还是颇有几分其父乔渊的神韵。
乔博长得好,人也聪明,虽然有时候说话挺噎人,但在幼儿园里还是满有人气的。
相比之下,调皮捣蛋的小胖子胡磊就不那么讨人喜欢了。
一见最受园里那些小女孩欢迎的乔博摔倒,他立马开心起来,“看!我的飞机把乔博打倒了!”边笑还边挥舞手臂做飞翔状,“piu——bang!”
毛羡皮实,也不在意这些,一骨碌爬起来,问:“胡磊,你妈妈的眉毛是在哪家店做的?”
乔博的脸色却臭臭的,“你问他干什么?要是真有用,他怎么不把自己做漂亮点?”
小胖子一听,怒了,“我哪里不好看了?”
乔小博,“除了我这个同学,你哪里都不好看。”
*
因为严重滴打击到了同学的自尊心,小乔博最后也没能问到胡磊小朋友妈妈的眉毛是在哪家店做的,还被人家气鼓鼓告了老师。
但不要紧,怎么说他哥们儿毛羡也给他提供了一条清新脱俗的思路。
晚上乔渊提前离开公司,到幼儿园接儿子一起去医院看老婆,就发现他家儿砸一脸思考人生。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还拿那种看智障的眼神儿看他。
妈的,突然好想揍这小子屁股怎么办?真揍了媳妇儿会生气吧?
直到进了病房,小家伙才跟个正常小孩子一样,跑过去扎进妈妈怀里,“妈妈妈妈,你给弟弟妹妹打针了吗?”
付阳正躺在床上,和付义讨论一双儿女的名字。
因为生头胎的时候她正在读博,乔渊又嫌弃儿砸折腾自己老婆大半年,孩子出生后也没怎么用心,随口就取了乔博这么个名儿。
付阳起先对这些还不是很在意,后来“毛线”横空出世,她就有点不敢再让乔渊乱取了。
万一搞出个乔迁,侨胞甚至瞧一瞧、乔不起之类的,她将来要怎么跟孩子交代?
乍一听儿砸这问题,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打针?弟弟妹妹又没生病,为什么要打针啊?”
小乔博从她怀里抬起小脑袋,往床边的婴儿床里看去一眼,又满眼嫌弃地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