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为就骚扰吧,谁叫她当时伤人在先。
不对!
事情好像不对,最先伤人的不应该是北王吗?
为什么到了北王嘴里,一切都是她的错?
搞得她像是负心汉,渣女一样?
楚九歌反应过来,正要反驳,北王就将下额抵在她的颈窝处,疲惫的道:“说给本王听,本王短时间内,不想看你的字。”再漂亮的字,也改变不了,那些字伤人的事实。
楚九歌一下子就心软了。
这男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身上暗伤还没有养好,最主要……
自靠岸后,这个男人就没有停,他已经连续三天,每天只睡一个时辰。
虽然,她这几天,每天也只睡两个时辰,但她是大夫,她知道怎么睡,能让自己的身体得到最好的休息。
北王当然也懂,但他心里装的事太多,要想的事也太多,根本不可能好好休息。
是以,两人同样忙碌,同样休息的不好,但她看着比北王精神多了。
楚九歌心里明白,北王不是故意装累,便放松身体,窝在北王怀里,将她这段时间整理出来的消息,一一说给北王听。
这三个月发生的事,汇总起来就是:皇上忙着分割、瓦解北王的势力;南凉、西凤、北林三国,忙着分东林的势力,东林有不少官员,都跟着发国难财,尤其是袁家,谢家也是既得利益者。王、萧二家,这段时间反常的沉默了起来。
南凉太子阴狠的,将感染疫症的尸首,沉入城镇百姓饮用的水里,致使城中染病百姓不断增加,应池趁机立下大功,皇上不得不封他为官,应池终于如愿以偿,得以封官入仕。
军中,陈老大几人也不是善茬,南凉太子阴狠,他们也不遑不多让,悄悄的往西凤和北林军中,传播疫症病毒……
北王失踪的那三个月,正值暑热,疫症极易传播,不过短短三个月,就死伤无数。
也正因为此,哪怕南凉、西凤和北林三国联手,他们也不敢再对东林出兵。
军中将士都染病了,还怎么打?
说到这,楚九歌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南凉太子为人阴狠,做事不折手段,我是想以牙还牙,用疫症困住他,没想到……却让他们利用疫症来互相害人。你说……我算不算罪人?”
最先利用疫症的人就是她,作为一个大夫,她有深深的罪恶感。
她不救人就算了,还害人无数,她这算什么大夫?
说她是刽子手都不为怪。
北王抱紧楚九歌,不以为意的道:“杀人的是刀剑,还是握刀剑的人?”
此事与楚九歌何干?
没有楚九歌,他们依旧会这么做,就算不利用疫症,也会是别的,楚九歌顶多是,告诉了他们另一刀的位置。将它拔出来杀人的,才是罪魁祸首……
“好像被安慰到了。”楚九歌轻笑一声,故作轻松的道:“不管这事是不是我的错,我都是不会认的。我当时人都失踪了,他们做什么,我怎么可能控制?”
“对,与你无关,你是为了本王,本王才是刽子手。”北王握着楚九歌手,紧紧的……
如若不是为了他,楚九歌何至于双手染血?
她该是圣洁的,只做医治救人的好事。
当然,在北王看来,她杀人也是为了救人。
“你知道就好,以后……要对我很好很好很好。”楚九歌心情依旧沉重,但多少好了一些。
她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乱世,是战争年代,是四国互相撕伤的乱世,她不能用和平年代的想法,套用到现在,不然……
她会活活累死自己。
一边杀人,一边自责。想想都觉得虚伪。
除了这些外,旁人在楚九歌看来,都算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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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宠坏,世间最可怕的手段
皇上把应颐派来前线,接管北域兵马的事,在楚九歌看来也算是小事……
应颐本事不错,也有领军带兵的能力,但应颐赶到前线只有一个多月,时间太短,他就是有逆天的本事,也无法在短短一个月内,把北域的兵马收服。
更不用提,应颐是聪明人,北王没有回来,应颐会怎么对付北域军,她不敢肯定,但是……
北王回来了,应颐便什么也不会做。不需要皇上发话,应颐会就把兵权,双后奉到北王面前。
其实,应颐不还也不行,先不说他现在还没有收服北域军,就单单只说一件事,就能逼的应颐,将北域军拱手还给北王……
粮草!军饷!
粮草这个大问题,不仅仅压在北王身上,现在的东林也受粮草所困。
他们的粮草袋子荣兰,现在已经不属于他们,而是属于北林了。
去年,南凉的奸细在东林作乱,连续烧了东林好几个大粮草,又没有荣兰这个粮草袋子,给东林提供粮草,东林现在紧缺粮草,连东林自己的兵马,户部都无法保证及时供给足够的良草,拿什么保证北域兵马要用的粮草?
要知道,在以前北域可是自给自足的,除去打了大胜战,朝廷给一些给布匹米粮做奖励外,北域的军饷都是北王自己解决的,朝廷从来不需要管,也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