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往前干吗?”马放缓了速度,楚九歌缓过了那拨疼痛,但眼中还噙着泪水,看上去可怜极了。
北王一个没有忍住,松了缰绳,伸手去擦楚九歌眼角的泪……
“你干吗?”楚九歌吓了一跳,飞快的拍掉北王的手。
这男人胆子很大耶,不知道她是北王亲口承认的北王妃吗?
居然敢对她动手动脚,不想活了是吧?
“有眼屎。”手背被楚九歌拍的通红,北王却不在意,他看着楚九歌,一本正经的道。
“有眼屎你大爷……这是傍晚,不是清晨,我又不是刚睡醒,哪来的眼屎?你找借口能不能走点心?”杀神了不起吗?杀神就可以随便往人家身上泼脏水吗?
明明是对她动手动脚,居然说她眼角有眼屎,等着……
她打不过他,但北王可以。
她一定要去告诉北王,揍死他。
“丑死了。”北王嫌弃的看了楚九歌一眼,握住缰绳,驱马朝小村庄走去。
“你……”楚九歌瞪了对方一眼,最终还是忍了。
君子仇报十年不晚,等着……
楚九歌扭过头,不再理身后的北王,背挺得直直的,最大限度的拉开两人之间距离,北王摇了摇头,同样没有说话。
两人进村后,北王拿出事先备好的路引,找里长借了两间房子。
当里长问起,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北王就拿楚九歌逃婚那套来忽悠里长。
楚九歌自进村后,就一直扭头不理北王,就差在脸上写我不高兴,我很生气了。
听到北王的解释,又看这两人别扭的相处,里长顿时乐呵呵的笑了,好脾气的道:“我家……正好有两间房,两位要不嫌弃,就在我家住下吧。”
“多谢里长,给你添麻烦了。”楚九歌虽然在与北王怄气,但并不会迁怒人。
“不麻烦,不麻烦。小娘子,你夫君是好人,回去可别跟人家置气,好好过日子。”里长看了两人一眼,连忙移开眼,干笑道。
这两人一个花花绿绿的,一个全身黑;一个眼睛黑、嘴唇红、脸白,一个满脸大胡子,这装扮真是辣眼睛,不过……还挺配的。
两人在里长热情的招呼下,用了一顿热饭,又在里子家的西屋住下了。两人住隔壁,中间隔着一道薄薄的墙,有一点动静隔壁都能听到。
北王刚睡着,就听到隔壁传来翻来覆去的声响,间歇还有楚九歌抽气、呼气的声音,像是极力隐忍痛楚……
这是不舒服了?
北王猛地从床上起来,眼中精光闪现,完全看不出刚睡醒的样子。
“啪……”没有惊动任何人,北王打开了楚九歌房间的门。
“什么人?”疼得蜷起来的楚九歌,立马精神起来,戒备的看向门外。
“你怎么了?”杀神天狼独有的低沉暗哑,像是被灼坏了嗓子的声音由远极近传来,等到最后一个字落下,人已经站在楚九歌的床前。
“是你?正好……问问里长家有没有红糖,给我煮一杯红糖水。”楚九歌整个人放松下来,又觉小腹疼得厉害。
没错,她的葵水来了。
大半年不来,她一泡冷水就来了,疼得她死去活来,哪怕她医术再好也没有用……
第624章 别扭,好好的脱裤子干吗
医者不自医。
楚九歌算是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了。
因为她是医者,因为她太自信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身体会出问题,更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因痛经,痛得死去活来……
真是说出去都丢人了,要不是天狼大人跑过来,她肯定不会告诉他。
太丢人了。
“红糖水?治什么病的?”楚九歌痛成这样,一杯红糖水能行?
楚九歌这是欺负他不懂医理吗?
“你管那么多干吗?去倒水呀!”楚九歌痛得直抽气,狠狠地瞪了北王一眼。
这一抬头,就让北王看到她惨白的脸,还有额头上的汗水。
可见,楚九歌真的是痛狠了。
他可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能忍痛,身上被扎一刀都能面不改色的女人,这会却疼得直抽气,连声音都弱了。
“嗯。”北王低低的应了一声,没有再多问,转身就外走,还不忘替楚九歌把门关上。
北王也不顾会不会打扰人,把睡熟的里长叫了出来。里长披着外套,听到北王说要红糖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姑娘是着凉了吧?你等着,我让我婆娘起来,给那姑娘煮个糖水蛋。”
说完,也不等北王回答,就风风火火的转身,把他婆娘挖了出来。
里长的媳妇做事很是麻利,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就把红糖煮蛋卧好了,递给北王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一句:“女孩子家这几天最是不舒服,你多多照顾点。对了,这是干净的,没有用过的……你也给那姑娘。”
里长媳妇已五十了,但着月事带还是很尴尬,用布包着递给北王,也没有多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