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大人的声音,祁家下人纷纷住手,抬头一看,顿时怒了:“大胆,你还不快放开我们家大人。”
“劫持朝廷命官,楚九歌,你不想活了吗?”祁大人带来的管事,气得全身颤抖。
“劫持?祁大人,我劫持你了吗。”楚九歌将手中的银针,扎进祁大人背后的穴道里,然后……拍拍手,走下台阶,与应家下人站在一起。
祁大人面上一喜,正人跑下去,却发现:“我,我……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动?”
“大人!”祁家的管事和下人,想要冲上前却被楚九歌一句话拦住了:“想要你们大人从此以后,只能躺在床上,永远不得动弹,就上前。”
“楚九歌,你做了什么?”祁大人站在原地,除了眼珠子外,哪里也动不了,心里又惊又怕。
“让大人安静下来,咱们好好协商。”楚九歌笑的如春风拂面,“祁大人,不要动怒,千万不要动容,绷得太紧,把银会绷断了,到时候取不出来,你就永远没有办法动了。对了,也别妄想让人给你拔出来,我用独门手法扎进去的针,旁人拔出来……你只会死得更快,不信祁大人可以拿命来试试。”
“你……”祁大人气得快要吐血了,但听到楚九歌的话,又不敢乱来,只能不断吸气、呼气,平息心中的怒火,“好吧,你想谈什么?”
“去请周大人出来,让周大人给我们做个见证。”占了上风,当然要把事情落到实处。
应池信她,应家人信她,她就大胆给应家人做回主了。
“是,楚姑娘!”应家的下人,看到楚九歌轻易的把祁大人制服了,一个个激动的不行。
他们应家人旁的不服,就服有本事的人。
“楚九歌,你别太过分。你姓楚不姓应,应家的事与人跟你什么关系?放了我,我可以当作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祁大人心头的那团怒火,能把万物都烧毁,偏偏又不敢发作,生怕把银针绷断了,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实在抱歉……我这人从来不相信政客的话。”受制于人的时候,什么样的条件都敢开,一旦获得自由就翻脸不认人,这是政客的手段,楚九歌见多了。
占据上风就占据了主动权,在应家下人把周大人“请”出来后,楚九歌直接掌控了谈话的节奏:“周大人,趁你在,正好咱们把祁、应两家的婚事落实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咱们今天就把婚书给签了。”
应池娶祁珞茵的决心不变,镇国长公主为了让应池如愿,不惜得罪北王,楚九歌不认为应家对这桩婚事有什么不满的……
“婚事?我们祁家和应家没有什么婚事可谈,我祁家的女儿就是死,也不会嫁入应家。当年……应老头阵前斩杀我父,斩我兄长的仇,我可以不报,但结亲绝无可能。”祁大人咬牙切齿的拒绝,眼神凶狠的如同恶狗。
楚九歌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笑着道:“祁大人,应、祁二家的仇,那是你们两家的事,我今天不调解仇恨,我欠镇国长公主一个情,我今天就是还个人情。”
虽说镇国长公主把她从别院带出来,是有所图,但这个情她确实是欠了下来。
“还人情,就是插手我祁、应二家的事?”祁大人嘲讽的道:“想要巴结讨好镇国长公主直说,不必拿我祁家做筏子。”
楚九歌脸上的笑容也收了:“祁大人,你是不是说错话了?要不是你,应家会去找我?我会卷入这件事情中?我会在这里跟你商谈?”
她就说了,她最讨厌跟政客打交道。这群人和北王府的人差不多,眼里永远只能看到,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凡是对自己不利的,他们通通无视……
第190章 威胁,证据到手了
“楚!九!歌!”
祁大人又怒了。
楚九歌这是在提醒他,他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楚九歌半点不放在眼里,凉凉的道:“祁大人……消消气,银针抖得太快了,也是会断的。”
“你……”祁大人怒火难消,楚九歌继续劝说:“祁大人,银针断了,我保证就是最厉害的丹医也治不好你,你以后就只能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而且身体完全没有知觉。”
祁大人憋在心里的那口气,顿时就消了:“楚九歌,先把银针取下来,咱们有话好说。”
“先把婚书谈妥了,再把你的人叫走。”楚九歌也摆出自己的条件,同时不忘补一句:“祁大人,我不是你的政敌,我不习惯谈判,我说出来的就是底线,不容谈判的底线。”
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有,给祁大人商谈的余地。
“祁大人,你可以慢慢想,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谈。不过,你想的时间越久,那针到时候就越难拔出来,少不得……祁大人要吃一点苦了。”楚九歌笑吟吟的放完狠话,又对周大人道:“实在抱歉,得让大人多等一会……来人,给大人看座。”
应家人配合,楚九歌也就不客气了,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看。
“楚姑娘,这事……”周大人很一脸为难,他一点也不想掺和应、祁二家的事。
他原先觉得,他是被祁大人给坑了,现在好了,他和祁大人,都被应家,被楚九歌给坑了。
“周大人……你是京都府尹,在京中发生的事,怎么也绕不过你。你就是不来,应家也会去请你来。周大人你不必担心,应家办事还是很讲究的,绝不会像祁家一样闹出人命来。”楚九歌挑衅的看了祁大人一眼,直把祁大人气得咬牙,这才收回目光。
“周大人,刚刚衙门的女官差已取了证,不如周大人你先看看案子?”不管祁珞茵有没有错,祁大我虐杀女儿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楚九歌,你够了!”祁大人实在忍不住,呵斥了一句:“我庆、祁二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你就不怕,我祁家与应家结亲后,你里外不是人吗?你可别忘了,这婚事要成了,应家未来的主母,十有八九就是我的女儿!”
“我怕的……但未来的事谁敢保证?我楚九歌只活在当下。”她当然怕,怕应祁二家成了亲家后,应家把她推出去,给祁家当出气筒。
但,人生在世,做任何事都怕前怕后,那就没意思了。
就像她先前在北域一样,为了不确定的将来忍气吞生,结果呢?
除了受气,什么也没有……
应家下人听出祁大人在挑拨,立刻出口声援:“楚姑娘,你且放心,我应家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
“祁大人你看……就为了这一刻的信任,也值得我快意一回。就算日后应家要报负我,我也不亏,用这件事看清一个人,划算!”虽说不太愿意,但楚九歌是真的把应池当朋友。
真要还镇国长公主的人情,她不需要这么拼。
“你,你……你好,老夫等着,等着应家把你卖了。”祁大人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连呼了几口气,才道:“婚事我同意,婚书拿来,我签!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我这个岳父、父亲与应家亲,还是你这个外人与应家亲。”
祁大人虽然认了怂,但仍旧不忘给楚九歌挖坑,应家下人气了个半死,楚九歌却半点不在意,甚至拦住了欲为她讨公道的应家下人:“祁大人,高义!来人,备纸墨。”
应家的下人虽然鲁莽,但并不蠢,知道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把婚书签下来。当即就取了笔墨纸砚,还有一张案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