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他的面前，连头都不敢抬，安静整洁的办公室里有属于他的味道，让她更加自卑，他一定见过她那么丑陋的一面面，害怕他见到她时，会想起她恶心的晃动着的雪白裸体，丑陋的淫荡表情，或许在所有看到过她那一面的人眼里，她有没有穿衣服都一样…她，没有资格再爱他了。

深吸口气，压下快溢出口的苦涩和难过，从背带裤的大口袋里抽出文件夹，打开，放在他面前：“赵氏因为我的丑闻而损失惨重，我承担不了，所以…我要将它还给哥哥。”

她连声音都在发抖，却忍着不哭出来，是他不够可靠，不能让她依赖，连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也没有和他说一声，他心疼，却说不出口，一直以来，她喜欢谁或谁喜欢她，他都没有干涉过，不是不在乎，而是怕一旦靠她再近一点，他就再也放不了手。

“你要和我说的，只有这个？”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清澈而又柔弱的眼睛，只是那一眼，就足够让男人生出想守护她一生的冲动，居然…还有人那么狠心出手伤她那么重！

“…嗯。”

他的怒火快要控制不住，快速地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按了几下，一阵呻吟响起，她惊愕地抬头，看见转过来的屏幕，脑袋一片空白。

“要不要我管？”

赤裸的身躯在扭动，皮鞭一下一下鞭打在她腿间敏感的小肉芽上，她的脸上是不知羞耻的淫荡表情，完全是在享受着这样的虐待，她都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画面中的她扭曲而又恶心，那么赤裸裸地呈现，让他也看到她那么丑陋的一面，她快要不能呼吸，她都那么低下地哀求了，为什么还是要让他看到？

“要不要我管？”

他都已经临近爆发地边缘了，可是声音依旧淡漠，她没有发现，缓缓摇头：“不…”

“要不要我管！”他截断她的话，再问了一遍。

她说过，她的事不要他管，可其实真的很想依靠，想让他温暖宽厚的胸膛将自己包围，想告诉他她这段时间她有多无助多痛苦，可是她不能，八年了，不仅没有照顾好他，还惹下那样的事，现在是该让他解脱了，她几乎快把唇咬破，才艰难地说：“…不要你管！”

“砰！”

他猛地站起来，抬手把笔记本电脑用力摔在地上，零件散落一地。

“好，我再也不管。”

一丝不苟的西装微乱，一直冷静沉稳的的表情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有胸膛起伏的幅度让她看出他多努力克制他的怒火，她从来都不知道那张完美的脸上除了有着让人着迷的帅气和沉稳，还有让人害怕的另一种表情，即使他的怒火快要把整个办公室点燃，他的语调依然冷静，且无情，从没有看过那么生气的他，她吓到了，腾地站起来，睁着大大的眼，浑身都在发抖，一颗豆大的眼泪滑过苍白的脸颊，砸落到地上，他才意识到他吓到了她。

“…抱歉，吓到你了。”

他整了整西装，让她根本看不出他有多自责，淡淡地坐回椅子上，拿笔在文件上划了两下，合上文件推过去。

她的眼泪止不住，睁着受伤和害怕的眼，就那么看着他，三十秒，六十秒，心疼她哭的样子，他的眉又慢慢地聚拢，正想开口说什么，她快速地拿起文件，连想说的谢谢都说不出口，低着头逃似得离开。

她失去了支撑她活着的信念，恍恍惚惚，像失去了魂魄，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充斥着压抑和苦涩的空气都变得凝重，她不想呼吸了，心好痛，好想逃离这个世界，看着手上的文件，看着紧闭的病房门，强占了这么多年的不属于她的东西，终于可以还给应该拥有的人了。

“咔！”

她试着扭动门把手，居然…还是锁着的。

“哥哥…开门好吗？”

不间断的性爱耗尽了她的体力，沉重的身体，昏沉的脑袋，让娇弱的身体飘摇欲坠，她靠在墙边，慢慢滑坐在地，完全没有发现头顶上的摄像头，就在她快要睡过去时，门发出一声轻响，她抬头看着门，半分钟后才反应过来，扶着墙站起来把门打开。

病床上坐着的赵澈合上被子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用冷到让人心里发寒的眼神看着她慢慢走进来，她看着他，很久才说：“哥哥好点了吗？”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