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德信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王寡妇又得了个自由之身。她这人贪婪,就想带着寇德信的兔子厂和万贯家财,再改嫁给张有才。
至于那三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崽子,王寡妇是不会养的。随便想个办法打发他们自己单过去。至于钱也是不会给的,留给他们一间房子就不错了。
原本三个孩子都年纪都不大,村里也没有他们的亲戚。自然也没人为他们当家作主,说句公道话。
只可惜寇德信没死两天,寇婉茹就收拾东西,特意过来奔丧了。
虽然,寇婉茹只是在私房菜馆干了半年。可她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寇小白一说,寇婉茹很快就发现了事情不合情理。
作为姑妈,她自然不可能放着三个孩子不管。寇婉茹就这样留了下来,试图帮这三个孩子讨要回属于他们的财产。
那边的张有才,背后似乎有着一定的势力,他是打定了主意,要人财两得。既要王寡妇,也要寇德信的钱。所以,就千方百计找了不少人来帮忙。
寇婉茹这边,虽然看似弱势,却因为孟庭松曾经拜托过战友们照顾他家里,所以很多退伍兵都在帮忙。
张有才也曾想过,找人来威胁寇婉茹,让她赶紧滚蛋。
可是,很快寇德信家里就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们各个身手都不错。张有才找来的那些混混不止被打了,还被关进了派出所。
张有才心里气闷,却也投鼠忌器,不敢再使什么阴招。
另一边,寇婉茹也找过族老长辈们过来做主。有张有才在背后支招,王寡妇一口咬定,没离婚,她就是寇德信的法定伴侣,是第一继承人。
寇婉茹这边就说,“那你也还是三个孩子的妈,有义务把他们养大。”
王寡妇就冷笑道:“我养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这当姑妈的,真能放下心么?”
寇婉茹却说:“你虐待孩子,也是犯法的。”
王寡妇却又冷笑道:“警察还管别人家里的事?”
就这样,两边你一来我一往的,一直在较劲儿,也分不出个上下来。
目前在派出所工作的小贾,正在想方设法地调查张有才的底细。
可张有财那边儿也使了个贱招,挑拨那个肇事者的家属,来对付寇婉茹这边。非说寇婉茹他们贪心,不打算让这件事轻易了结,还想让肇事者去坐牢。
那家人据说在京城里有个当官的亲戚,在县城里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他们一出手对付寇婉茹,寇婉茹这边就举步维艰,比较艰难。
寇婉茹也曾想过去找那家人谈谈,可那家人却猖狂得很,根本就闭门不见。
寇婉茹只觉得置身于一团乱麻之中,她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头绪。
苏秀秀细细地听了这些事,想了想,又开口问道。
“你们只是听说张有才在外面发了财,结实了有权有势之人,可曾见过他开办工厂,或是在村里租用一块地么?”
她随口问了一个所有人在发财之后,衣锦还乡就会做的事。
寇婉茹却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那倒是没有吧?张有才一直借住在王寡妇的娘家呢。
王寡妇的娘家老妈也是生了一双富贵眼,从前张有才是个混混,没钱没出息,她就说两人名义上是亲戚,不能在一起,又逼着两人分开。
现在张有才发了财回来了,又跟父母断了抚养关系。那老婆子却又把张有才当成上门女婿看了,每天都好吃好喝好伺候。”
说完这话,寇婉茹心里直犯恶心。
苏秀秀却又开口道:“那村里人也并不知道他具体是个什么背景吧?”
“的确也没人知道。”寇婉茹点头道。
“这张有才真要是有钱有势的话,恐怕不至于急着要吞小白家里的钱吧?张着大嘴等着吃人血馒头,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些。”
“这?”寇婉茹听了苏秀秀这话,顿时就有点儿傻眼。其他人基本也都没往这方向想过。
倒是寇小白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苏秀秀,又开口说道。
“其实,我也觉得张有才有点装大发了。村里总有人说,张有才多有钱,在京城跟了某位大老板赚了不少。回老家就是为了带着乡亲们一起发家脱贫致富。
可实际上,他回来这大半年,也就吹吹牛逼,跟王寡妇干了那些恶心人的勾当。实际上,她什么正经事儿都没干,吃住也在王寡妇家里。
我倒是听住在县城里的同学曾经说过,这张有才进城之后,也是跟那帮混混在一起喝酒玩乐,并没找过什么正经八百的人一起出来吃饭。”
寇婉茹听了这话,不免有些震惊。她连忙又问道:“小白,这些事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说。”
寇小白说道:“我同学也就随口一说。张有才成天西服革履的,一身气派,又经常在村里给别人递烟。我也就没往他是下三滥的骗子那边想。”
寇婉茹又忍不住看向苏秀秀,“不然,我还是把这些事先跟小贾说说吧?说不定他还能查出些事情呢。”
苏秀秀还没说话呢,赵权却突然开口道。
“他要真是个下三滥,寇姨,倒不如把这事交给我去查查吧?”
寇婉茹之前就认识赵权,也听说过他小时候那些事悲惨的事。
寇婉茹自诩为江湖人,骨子里就有着狭义的血。
她在有些事情上并不太拘泥于小节。
更何况,赵权当初的所作所为,要是放在旧时的江湖中,也是天经地义的。
所以,寇婉茹对赵权的态度,也如同对待子侄一般,并不存在什么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