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权可不是,此人心黑手狠,报复心很重,十几岁就闹出过人命。
也没办法,其中有个小子说道。“权哥,你看这事到底怎么办呀?我们兄弟也不想给马爷添麻烦。实在不行,我们也不在杂货铺干了,总可以吧。”
赵权听了这话冷笑一声,又说道。“大庄算个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子,敢跟我干爹龇牙?”
说完,赵权几步走到客厅大门口,随后喊了一声。
“干妈,我今天弄两条鱼带过来了。等回晚上,您做了给小马驹子做了,尝尝鲜吧。”
惠兰本来正心烦着。
她对面坐着的大庄穿着打扮得十分滑稽,却一直摆着个老大架子。惠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玩意。
此时,一听赵权来了,惠兰顿时也就放下心来,她连忙接口道。
“权儿,你来啦,赶紧进屋来喝点茶,歇歇脚,你干爹一会儿就到家了。”
赵权随口应着,一撩门帘儿就进去了。他嘴里还不忘说道。
“干妈,您可别让干爹再给我们家送东西了。我这儿现在也回来了,也能倒腾些钱出来了。家里不愁吃喝。干爹上次去送东西,又在菜里放了500块钱。这钱我可不能要,给您带回来啦。”
惠兰连忙说道。“你这孩子,老马给你的钱,你就收下吧。不是说要在菜市场摆摊卖菜吗?你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再说咱们家现在也富裕了。你非要把钱给送过来,老马回来又该不高兴了。”
赵权却说。“我不在这些年,干爹帮我照顾我妈我弟,平日里也没少为他们花钱。你们吃什么也没少了他们的。过春节时,还得置办一堆东西。我们家亏欠干爹实在太多了。我这儿都出了,现在没什么能力报答,哪还能继续让干爹花钱呀?”
惠兰连忙说道。“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句话,你跟我说这个,反倒弄得生分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谁也没理坐在沙发上的大庄。
大庄原本还摆着老大的臭架子,一看这皮肤黝黑,剃了个板寸头的赵权,不禁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虽然赵权看上去,身材还没有大庄高壮,可是他浑身都是肌肉。
由于是夏天,穿得比较少,很容易就能看见赵权胸膛手臂上的肌肉。
不止如此,赵权脸上还带着一条伤疤,那条疤正好穿过了他的右眼,好在没伤到眼珠,倒也不影响他的视力,只是平白又给赵权增添了几分煞气。
此时的赵权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身上却带着一种骇人的气场。
大庄一直跟着老马混,自然早就知道赵权。
赵权从小就不学好,动不动就打架闹事。十几岁就聚众打架,甚至杀了人,关到现在才放出来。
大庄虽然一直以老大自居,可他打小就怕赵权这种活煞星。他没想到赵权居然已经放出来了。
一时间,大庄也不想再跟马爷掰扯什么了,只想赶紧离开马家。
只是可惜,赵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动不动就瞟他一眼,似乎不怎么想让他走。
赵权进监狱之前,就是穷凶极恶之人。
此时,在监狱呆了几年,他不但没有学会收敛,而气势更盛了。
大庄正犹豫该怎么不动声色地告辞离开,却没想到老马一掀帘子就进来了。
他一看见赵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说道。“权儿,你来的倒是赶巧了。我正好有好事跟你说呢。你先坐那边等我一下。”
赵权点了点头,随口说道,“正好我也有事要跟干爹说呢。”
说完,他几步走到了大庄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一时间大庄吓得心怦怦乱跳,他只想赶紧离开。
可老马却没发现他的紧张,仍是慢条斯理地说道。“大庄,你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大庄在赵权的注视下,冷汗都下来了,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过来看看马爷您。”
老马看了他两眼,又问道:“是不是为了那帮小子的事儿?”
大庄连忙说道。“他们愿意跟着您,就跟着您干。我什么时候说个不字?”
老马忍不住摇摇头,叹道。
“大庄,你也该好好想想才是,是不是你做事情的方式,出了有问题?你不给小子们多发点钱,饭都吃不饱,谁还愿意跟着你继续干呀?”
他这完全就是出于好意。老马也是看着从前的情谊,才忍不住劝大庄几句。
只可惜,大庄早就不是从前的大庄了,他听到这番话不但不感激,反倒在心里暗骂道,老马这倚老卖老的老东西,不过是狐假虎威,借了赵权的势罢了。总有一天,别说老马了,连赵权他也要一起干掉。
此时的大庄,是真的忘了他自己是谁了。或许,他是真把自己当许文强看了。
大庄又说了两句,就起身告辞,低着头离开了老马家。
很长一段时间,他可能也不会再来看老马了。
老马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些年轻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赵权在一旁,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微眯着眼睛,看着大庄的背影。
*
因为赵权来了,老马虽然在容家吃过饭了,却还是打发惠兰,做些饭菜给赵权吃。也没问赵权吃了没有。
老马虽然不能喝酒,却拿了一瓶好酒递给赵权喝。还笑眯眯地说道:“这是我刚才从容五哥家里顺来的茅台,正想给你送过去,你自己反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