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事根本就没传到容五爷耳朵里去,老冯自己就不同意。反而把老陶骂了一顿。老陶也只得回绝了表哥表嫂。
那两人生出了歹念,就挑拨老陶,说是如果老冯不跟容五爷干,凭着这身养龙鱼的本事,定能赚到更多钱。
当时,老陶正因为容五爷突然收养了苏秀秀,就好像到他们嘴边上的肥肉,拐了个弯又送到别人嘴里去了。她也因此心生不满,就对表哥表嫂透露了不少养龙鱼的内情。后来,也曾挑唆过老冯放弃容五爷,转投米老板。
老冯也因此动手打了她,还再乱说话,就要跟她离婚。老陶这才歇了这份心思。
只是她又哪里想得到,她是不闹了,别人却不肯轻易放过她。
她表哥表嫂转头就把他们一家出卖个底掉,这简直就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
容五爷是什么人,对他们家早已仁至义尽,好得不能再好了。
二国生这侏儒症,容五爷忙前忙后的带着孩子去看病。
这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不止老冯会跟她离婚,就连二国恐怕将来也都不会再认她这个妈了。
想到这里,老陶才开始后悔。
这时,又听见楼道里的人问道:“他们一家子住在几楼来着?鱼又养在几楼?”
另一人说,“她家住在三楼,鱼好像养在下面,难道是二楼不成?不管了,咱们先去301抓了老冯家那个瞎眼的蠢婆娘,那婆娘是个碎嘴子,又是个二傻子。问她什么,她就都说了。”
那人也说:“你说得对,那两个乡下人都说,他们一家人好对付得很,咱们先去301吧。”
老陶听着那帮人骂她,又听他们提起表哥表嫂,一时间心如刀绞。
等到那些人一上楼,她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低声叫道:“秀秀,秀秀,你快出来。”
她一边喊一边摸索着,向养鱼的房间走来。
苏秀秀听见外面有动静,带着大国就出来了,开口问道:“陶婶,到底怎么了?”
老陶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抓住了苏秀秀的手说道:“有人要来抢咱们的龙鱼了,他们现在上三层去我们家抓人了。马上就会下来一层一层地找咱们这里,这可怎么办呀?”
苏秀秀听了这话,也顾不得安抚陶婶了。连忙拉了大国往门口走去。
本来容五爷当初已经布置好了,这外面带着大铁门,里门又布置了防盗。刚刚他们走了,苏秀秀就直接把门锁好了,为了以防万一,她又让大国跟她一起,把一个大柜子堵在大门口了。
这才走过来,询问陶婶:“他们说的话,您都听清楚了?”
陶婶早就哭得不行了,又怎么敢隐瞒她,连忙又说道:“这事都怪我混蛋,都是我贪心闹的,如果不是我听了表哥表嫂的挑唆,也不会跟他们说那么多事,更加不会泄漏养龙鱼的事。倘若今天这些鱼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干脆一头撞死算了。怎么对得起容五爷?我死了都赔不起呀。”
苏秀秀连忙拍了拍陶婶的手,又说道:“您先别哭,咱们总得想办法解决才是。您先把话跟我说清楚。”
她的声音实在太过冷静,一时间陶婶也清醒了过来。她连忙又问道:“咱们还能想办法解决么?他们有五个大小伙子呢。”
苏秀秀说:“没办法也得想出办法来。您确定那些都是米老板找来的人么?”
老陶这才点头道:“就是米老板让他们抢龙鱼的。我听力比常人好,刚才听得一清二楚。而且,我表哥表嫂当初也提起过米老板。”
苏秀秀又拍了怕她的手说道:“那行,您先到里屋躲起来,倘若有人拍门也别出声,假装这里没人在。其他的事我来想办法。”
“这能行么?”老陶又问。
苏秀秀也不管她怎么想了,连忙就把能关的灯都给关上了。
她本来也不喜欢姓陶的这老太太,这人眼皮子太浅又贪心。之前,她也没少给苏秀秀下不来台。
苏秀秀只是看在冯叔大国二国的份上,她才不跟她计较的。
处理好这些之后,苏秀秀很快拉来大国简单地说道:“有坏人来抢咱们鱼了。”
大国一脸紧张地问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苏秀秀就说:“等会我顺着之前你说的那扇小窗户,去找民警叔叔过来保护咱们。你负责留下来关好窗户,顺便陪着你妈。只是你记得,外面再怎么拍门你都别开,就像咱们之前玩的捉迷藏一样。”
大国都快急哭了,又说道:“不然还是我出去抓民警叔叔来帮忙吧?我力气大,能保护自己。”
苏秀秀却说。“不行,你太胖了,钻不出去,倒不如我出去。不过等会你得帮我扶梯子,能做到么?”
大国非常害怕,可是秀秀用那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大国也可以保护她似的。
于是,大国鼓足勇气点头道:“我能做到。”
“好,咱们走吧。”说完,她就拿起东西,带着大国向另一边走去。
一时间,老陶都听傻了,她从来没想过,原来苏秀秀老早就准备好后手了。
这时,老陶也顾不得其他,只得摸索着跟着那两人,来到了最边上的小房间,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那小房间刚好有扇小窗户,正对着楼体的另一边。
大国很快把梯子拿了过来,苏秀秀爬上去,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幸运的是楼后面,并没有人盯着。
这时,老陶也告诉她。“他们都在楼梯口守着呢。”
苏秀秀这才小心地打开窗子,扒开花盆,爬了出去。
幸好她很瘦,动作还算灵活,几下子就出去了。又看着大国爬上梯子,把窗户关好了,她也把花盆放回原处。
苏秀秀这才带上了运动帽子,背着包,就跟普通高中生似的,往小区门口走去。
一路上,她也看见了两个行为古怪的陌生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还真不像是普通的路人。
苏秀秀不动声色地往前走,那些人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也就没有上前拦着她。打量了几眼,就任由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