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秀秀也不是吃素的。来之前,她也曾做了一些准备。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真不想在众人面前显露出这份手段来。
另一边,苏广茂一看众人都做了缩头乌龟,一副敢怒又不敢言的样子,忍不住对天狂笑了三声。
这些年,他一直委屈着自己,直到今日才显出本性来。自然要为所欲为一番。
他又狠狠瞪向苏秀秀,嘴里骂道:“我的好侄女,我倒要看看谁还敢上前来帮你。你要是老实点,承认刚才那些都是作假的,大伯倒能放你一把。你要是不老实听话,我把你连同这起子废物一起收拾了。反正,你们不让我好活,你们tm的谁也别想好好活!”
这人撕破脸之后,就连说话都带上了几分匪气。可见,他平日里也是个奸险狡诈之徒。只可惜,现在众人已经奈何不了他了。
苏秀秀稍稍往后退了两步,仍是不死心地问道。“大伯,当初要卖我的,其实还是您吧?”
苏广茂冷笑道:“怎么着,到了现在你还不死心呢?是我做的又怎样?我就说我没做,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到了现在,我到要看看村里的人谁敢说三道四!”
苏广茂说着这话,就开始步步紧逼,似乎一抬手就要活活掐死苏秀秀似的。
苏秀秀本来就弱不轻风,又是鼻青脸肿的,看上去实在有些可怜。一时间,众人都不忍再看她的脸,却又因为惧怕苏广茂,竟无人敢上前帮忙。
苏秀秀冷眼看着周围的人,心里仍是无比平静。上辈子,她早就体会过人情冷暖了。
俗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何况是这些没有关系的同村人。他们自然不可能帮她。所以说,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就在苏老大伸手抓向苏秀秀的时候,她慌忙一躲,也不知道怎么的,脚下一软直接就坐在地上了。
摔倒的那一瞬间,苏秀秀趁机把手伸向背后准备抓东西。
人群中,有人忍无可忍喊了一声。“天爷,苏广茂真要打杀苏秀秀了!”
与此同时,有个人早已穿过人群,大步大步走到了苏秀秀的身后。
时间赶得刚刚好,他一伸手就把苏广茂的腕子擒住了,往下一掰,又一反推。
这一次,就轮到苏广茂了,他也跟胖婶子似的被推搡了出去。只是,他后退几大步,就强行站稳了脚跟。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当兵的小伙子跑来救苏秀秀了。
只见这人身型矫健,面貌英俊。即便面对练过硬气功的苏广茂,他也并不慌乱。反倒在气势上,稳稳占据了上风。
一时间,大家伙都忍不住问,这小伙子到底是谁呀?又是哪来的?
只听那人嘴里说道:“苏秀秀是我从人贩子手里救回来的,我跟她投缘,就认她做个妹子。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再动她一根手指头?”
孟庭松原本不应当说这种话。只是一则他年轻气盛,见不得鼠辈仗着一身功夫,欺凌弱小。二则孟庭松亲手救了苏秀秀,又知道了她身上发生的那些事。他既是心疼,又忍不住为她鸣冤叫屈。
他甚至觉得,这种时候,如果连他都不能为苏秀秀出头的话,这小姑娘岂不是就太可怜了?
苏秀秀闻声回头一看,嘴里喃喃叫道:“孟大哥,你怎么来了?”
孟庭松一脸不满地说道:“这小丫头片子,都跟你说了,等着我陪你一起回来拿东西。你却偏偏不肯听,非要自己跑回来,这下可吃亏了吧?
你这丫头想把人家当亲人看,处处给他们留有余地。偏偏,这些人死性不改,步步逼你。这样的亲戚要他何用?你就该直接去派出所报案。这种欺凌乡里的恶霸总有法律制裁他。”
一时间,苏秀秀看着他,心中不禁悲喜交加。她眼眶一红,就忍不住流出眼泪来。
上辈子,经历了那么多事,她本已经变得铁石心肠。
可偏偏每次她遇到危难,孟大哥总是挡在她的面前,拼命保护她。甚至后来,他腿不方便,也都曾舍身护着她。
上辈子,苏秀秀生怕遭报应,会祸及家人,就算动了心,生出万千情谊,也深藏于心底。就怕自己会连累了孟庭松。
好在老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这辈子,她不作神棍,不干造孽的事,还拼命赞功德积福气。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这个男人了?
另一边,孟庭松一见她哭了,顿时慌了手脚。连忙安慰道:“秀秀,你别哭呀。哥又不是真心骂你。你放心,有哥在这里,今天这事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第7章 遗产
刚好这时,孟庭松的战友丁向荣也赶过来了。只是他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打算,而是抱着手站在人群里小心观看着。
他并不怕孟庭松被会苏广茂打伤。
事实上,孟庭松家里虽然世代都是厨师,可他们家除了厨艺的传承,也有一些祖辈留下来的拳脚功夫。
孟庭松从五岁起,就跟着他父亲一起习武做菜。日复一日,从来未曾间断过。
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孟庭松不顾家中反对,报名参军。
他也的确是个当兵的好苗子。一入连队,就如猛虎下山一般。
经过几番锤炼,孟庭松早已成了最好的兵,各个方面都非常出色。
单论身手的话,全连队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打得过孟庭松的。
所以,丁向荣站在一旁,只需提防孟庭松别出手太重伤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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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苏秀秀并不是那么不顾大局的人。刚刚一见到孟庭松,她一时激动哭了出来,却很快就收敛了情绪。退到了一旁,留下孟庭松跟苏广茂对峙。
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两人一定会打起来,而且还会有一场恶战。
却没想到,孟庭松刚才又急又气,根本就没有收敛力道。
苏广茂虽然是站住了,没有跌倒,实际上却还是吃了不小的暗亏。
他只觉得仿佛有千钧之力,直接贯在了他的手臂上,他的骨头就像打断了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