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接过手机,吸了吸鼻子,固执的开口说:“凭什么我给他打电话。”
linda望着口是心非的顾烟,叹了口气道:“你不打,一晚上就别想睡了,女人啊,最怕的就是男人不把话说清楚,这么吊着你。”
顾烟不停的按着开锁解锁键,还是不肯打。
没吃什么东西,喝酒又喝的太快,本身酒量就很差的顾烟,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头痛的快要和炸开似的,她坐在沙发上,干呕了一下,感觉胃里有酸水向上反。
linda瞧出了顾烟是喝多了,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顾烟不光是身体难受,心里更难受,握紧手机的手,不争气的还是拨通了陆皓谦的号码。
“陆皓谦,你知不知道你很自私,你个大骗子,对我又不好,忽冷忽热,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自己傻透了,被人玩的团团转。”
陆皓谦刚接起电话,顾烟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大吐苦水,带着哭腔的开口。
linda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心里琢磨,难道是陆皓谦出轨,被顾烟发现了?苦笑这年头连穷人也靠不住。
“你是不是喝醉了。”电话那端的陆皓谦,听出了顾烟的醉音,听她的声音,似乎舌头都捋不直。
chapter 70
顾烟忍着干呕,醉音开口说:“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我说不合适,你至少给我一个反应,我不信你看不到手机。”
陆晧谦隔着点波无奈道:“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在哪我去接你,linda家?”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你,陆晧谦、”
“我有我的苦衷,我们一直没有机会静下来谈谈,你就开始这样。”
“我等了你几个月,你终于答应跟我在一起,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有多高兴,可是你对得起我的付出么,等了多久,就等来个骗子,我拿出所有的勇气将心交给你,结果却是这样。”
“几个月?我有个朋友等一个人,等了将近二十年,人家是怎么过的,你的付出我都知道,你喝多了,现在需要冷静的睡一觉,明早就会好,你现在这副样子,让我很烦知道吗。”
手机隔音效果太差,linda把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也看在眼里,顾烟是舍不得分开的,就是想陆晧谦可以哄哄她,事情就会过去,可是陆皓谦呢貌似没有什么耐心,越说越敷衍,最后几乎是在用教训人的口吻去跟顾烟说话,唏嘘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顾烟被陆皓谦的最后一句话气到,自己也不争气,握着手机歪歪斜斜的冲进了厕所,直接坐在地上,手扶着马桶盖,又不住的干呕,还吐不出东西,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颠倒了一样,胸口发闷,难受极了。
linda一手拍着顾烟的背,另一只手夺过她的手机,对着还没有挂断电话的陆皓谦开口说:“顾烟喝太多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说实话,我是不希望你们在一起的,可看顾烟这样子,我也难受,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端陆晧谦听着linda的质问没有说话,直接果断的挂断了电话,好像是不愿意跟她多交谈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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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皓谦此时人在怀成大厦的最顶层,是他办公的所在楼层,普通员工不能进来,部门领导也要通过助理的审批才可以出现在顶层。
太久没有回过公司,这段日子,他也知道自己清闲不了,在会议室开会,接到顾烟的电话,他扔下了一会议室的人,走到门口去接,这通电话打了足足有四十分钟,都是顾烟在和他说着委屈,让他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皓谦转身回到会议室,各个部门的高管都在等着他继续主持会议,他却清冷的说了句,“散会。”
陆晧谦虽然不常来怀成集团上海的分公司,可突然解散会议,这还是第一次,尤其是在各个部门像他汇报年度报表时。
—“陆总到底想不想管我们上海这一块了。”
—“我看啊,陆总没准明天就回英国了,这次应该不会留太久。”
—“我看不是,我听说陆总好像看上了一个售楼处卖楼的,就在松江区的一个楼盘,不信你问董成。”
—“没瞧见陆总的嘴吗,嘴唇破了一块都结痂了,像是被人咬的。”
—“算了吧,哪个女人谁敢咬陆总,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陆皓谦走后,各个部门的高管低头絮语,声音虽然都压的很低,只是凑在一起,整个会议室乱了套,话题点都放在陆皓谦身上。
负责怀成集团上海区地产项目的董成,成了这些高管的逼问对象,逼着他说一向不关心底层的陆皓谦,为什么单单只对松江区的楼盘,格外开恩。
董成哪知道其中缘由,陆皓谦说什么,他就照着去做,借给他一个胆子,也不敢问陆皓谦为什么关注松江楼盘,他只能闭口不答,无奈发笑。
参加会议的还有陈炜,这些高管的对话,全部跃入他耳中,想不到堂堂怀成集团的高层们,在陆皓谦离开以后,都像是群中年妇女,七嘴八舌的让人心烦。
陈炜清了清嗓子,打开会议桌上的话筒,怒声道:“全都闭嘴,有这种闲心在这里嘀嘀咕咕,不如管好自己,陆总既然来了怀成大厦,你们应该担心到时自顾不暇,弄不好手里的事,引陆总责怪,他是不给人机会的,这点不用我再跟你们讲清,是不是?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陈炜放话,刚刚七吵八吵的会议室倏然安静下来,这些人合上了手上的黑色皮质文件夹,纷纷叹气走出会议室,该加班的加班,该回家的去地库取车回家。
陆晧谦心情很糟糕,抬腕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临走前还在和他说要睡觉的顾烟,现在却明醺大醉在别人家里。
梅雨季节的上海,此时阴云密布,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闪着,树枝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顷刻之间,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
陆晧谦的座驾停在linda住的小区门口,保镖先下车,手里撑着一把黑伞,站到陆晧谦身后,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用力的擎住雨伞。可外面的雨太大冰凉的雨点还是打湿了陆晧谦的黑色衬衫。
陆晧谦之前派人查过,知道linda住在301,他按了半天门铃,却迟迟不见开门。
linda在楼上急的手忙脚乱,她还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喝多了是这么难受,一筹莫展的看着坐在地上扶着马桶干呕的顾烟,听到门铃声,好半天才跑过去接,盼着是始作俑者陆晧谦过来。
陆晧谦手里拿着解酒药开口道:“我路上给她买了解酒药。”
linda看了顾烟一眼,对她说:“陆晧谦来了,顾烟你要不要让他上楼。”
顾烟难受的眼睛快要睁不开,想吐就是吐不出来,她有气无力的醉音开口说:“我不想见到他。”
linda实在是不知道该拿顾烟怎么办,楼下的铁门年久失修,就算按了门铃,楼下的铁绿色大门也是打不开的,她只好扔下烂醉的顾烟,穿着拖鞋跑下楼去给陆晧谦开门。
linda打开铁门,当看到站在她面前的陆晧谦惊讶的像是头顶炸开了响雷,眼前陆晧谦穿着黑色衬衫西裤,身后还停着一辆宾利车。
完全惊呆了的linda,看到陆晧谦的身边竟然还有人替他打伞,她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大脑已经跟不上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