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妹妹。”他冷冷加了这么一句。
“我可以帮你,帮你更多,帮你了解她的心,帮你得到她……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洁夫人毅然道,不过显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话意味着什么。
果然,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将臣的行为所打断--
不知他怎样出手的,仿佛他的掌一直扼在她的脖颈上……单手拎起她,好像拎一只鹅般不费劲。她正奋力挣扎,他却冷冷看着,嘴边笑容正好,但手背暴起的青筋却说明他在不断使力,完全不顾这种力量的后果是多么具有破坏力。
月惊叫起来,可惜她只是看客,眼前的暴力还在上演。
洁夫人的脸色已经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奄奄一息。
将臣突然乖戾地撇了撇嘴,手掌一松,洁夫人仿佛游丝般瘫倒在地。
将臣望着她,蓝眸静静,笑容轻轻,低声道:“这样记住了?我说过你不想知道的,除非……你想死。”
他悠闲地踱步离去,走了几米,突然停了下来,想起什么似的加了一句:“课程完毕,明天起,你自由了,蔺烈会送你走。还有……别再让我看到你。”
他走了,几乎是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海滩边的洁夫人躺在湿软的沙滩里,她绝望地蜷成一团,以双手覆面,从低泣开始,慢慢变成声嘶力竭的哭泣,哭的连海水都不敢接近。
潮汐降了下去,月走了过来,她慢慢跪在洁夫人的身侧,希望自己可以触碰到她,给她带来哪怕一点点的勇气。
月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究竟是真是假,但她确实为此深深震撼,惊讶或者痛心,愤怒或同情,太多太多,她根本梳理不清。
月只知道自己承不住将臣的青睐,更承不住他的冷酷狠心给第三者带来的伤害,虽然她从心底里同情他的遭遇,心痛他的痴心……
可她不知该怎样继续?
月仰起头,对着明晃晃的月轮哀泣,泪水滂沱散落一地……
如果有上苍,它为什么要设计这样一个悲剧?
明明知道是不被允许的,却让错误如此长久的持续?
孽缘何深,撇去她自己的感情,她能吗?可以吗?去接受,或者去拒绝他,拒绝他用一生勾勒出的感情?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样玩弄着我们?玩得我们失去了一切,只能愣在原地,前进是深渊,后退是黑暗……
要如何坚强果断,才能逃过这一劫呢?
她已经感觉到,这一劫,深深烙印在她的生命中,根本就是千丝万缕,无法回避……
那么,她还有什么选择留下?
“老天,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个痛快呢?”月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