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妮妮在车毁之后，返回城堡，没有坚持进城，继续她的狂欢，并购买新车连夜赶回城堡，或许，她也不会这样死去。

但，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即便如楚天谬这样的存在，如万年前的叶雪飞，他们手段通天，却也不能让时光倒流，抹除一切如果。

所以，叶雪飞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注定的不是命运，而是他们的选择。而这些选择，由他们各自的性格决定，实际上，命运就是人的每一次选择，其实命运本就掌握在自己手中。

妮妮已经死了，而洛力还活着。

他抬手，用黑色的斗篷擦掉了自己唇角残留的血迹。

鲜美的活人血，他多久没有尝到这种味道了？躲藏的这段日子，为了不引起血族的注意，他只能吩咐威尔从血库弄血，或者吃动物血。

当然，他通常都是以实验的名义向威尔索取，谨慎的他怎么会在威尔面前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

一股澎湃的力量，从洛力体内涌出，冲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瞬间充满了力量。

他仰头怒吼一声，主动朝李维科等发动攻击。

李维科站在原地没动，就像是一个高傲的王。而他带来的血族，纷纷冲了上去，与洛力扭打在一起。

洛力的血脉本就不差，此刻又吃了活人血，力量爆发，居然一时间和这十几个血族打得不相上下。

叶雪飞站在暗处，欣赏着血族之间的战斗。

看过狼人战斗的她，再看血族间的战斗，顿时觉得血族的打斗华丽优雅多了，与狼人的直接暴力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血族的打斗给人一种惊艳的视觉享受，好似这是一个盛大的舞会一般。

突然，她感到身边的空气一冷，扭头一看，便看到了妮妮飘出来的灵魂，正充满怨毒的看向打斗中的洛力。

挑眉，叶雪飞嘴角诡异的一笑，抬手一收。

一股巨力，朝妮妮的灵魂席卷而来，让她无从反抗，面露惊恐的瞬间就被带到了叶雪飞的身前。

“是你！”看清叶雪飞的模样，妮妮五官狰狞可怕，张牙舞爪的朝着叶雪飞抓来。

叶雪飞指尖虚弹，一丝闪电般的弯弧打到妮妮身上，顿时让她如处身于雷霆之下一般，仿佛随时都会灰飞烟灭。

她恐惧的大叫，抱着头蹲在原地，双肩瑟瑟发抖，再看向叶雪飞的眸子已经不再是怨恨，而是浓浓的恐惧。

可惜，叶雪飞却没有向她解释的打算，指尖一勾，妮妮的魂魄就迅速缩成一个小球，飞入了叶雪飞的掌心，消失不见。

就在妮妮的灵魂被叶雪飞收走的下一秒，一股地狱气息从地面涌出，化为一个拿着镰刀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