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的气氛瞬间不对了,周遭的空气像沸水一样滚烫起来。
姜媃睫毛颤了颤,嘀咕道:“以后不能再这样逗我,我真要生气的。”
小姑娘绣鞋尖碾着脚下的一小块青苔,自以为凶巴巴地张牙舞爪威吓道:“我告诉你,我生起气来,超凶的!”
秦野莫名想笑,但不敢真笑话她,只得绷着脸点了点头。
随后,他缓缓凑近,将小姑娘逼到自己怀里,语调轻飘如浮羽的问:“那,现在还能再亲一下么?”
姜媃腾地脸就红到滴血,眼神游离,不敢看秦野。
她支吾着嘀咕道:“咱们年纪太小了,早o恋要不得,会影响学业的,老是冲动对身体也不大好……”
她倒是一瞬间就想到很多,可红着脸软软说着这些的小模样,却半点说服力都没有,那晶亮的眸子分明还带着期待。
秦野微微弯了下狭长的眼梢,含笑道:“冲动?什么冲动?我一直很冷静,媃媃你有什么冲动吗?不然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姜媃夹他一眼,羞到顶就成了恼怒,她矮身从他臂弯下钻出去,哼哼了两声大步往外走。
然才走出两步,身后大力袭来,她只觉劲风逆拂,再定睛之时,已经被秦野给按进了怀里。
大佬低头,双手捧起她脸,下压欺上覆上了她的粉唇。
姜媃还没反应过来,她眨了眨眼,就清晰感觉到齿缝之间突然探进来的湿热异物。
诶?
原来大佬会呀?
她这样不专心,还大睁着眼睛,秦野只得在呼吸间隙叹息一声,伸手蒙住了她的眼。
视野里一片黑暗后,就余听觉和触感分外的清晰。
潮气横生,带着滚烫的温度,以及不容置疑地力道,姜媃怀疑自己成了一叶扁舟,只能任由风浪带着自己去远方。
又像是甜香甜香的山竹果子,剥开赤红的硬壳就露出乳白的果肉,咬上一口,软糯种带着酸甜,汁水满溢,怎么都止不住,恨不能全吞下肚,舔一舔再吸一吸,慢慢品尝。
少年力道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凶,跟饿了几辈子的凶兽似的,一逮着小姑娘就死命揉进怀里,怎么都不够的。
姜媃呼吸不畅,她没实战过,不会边接o吻边换气。
小姑娘头晕目眩,细嫩的软舌被吮的舌根发麻,她呜呜挣扎起来,像虎口可怜巴巴扑腾的兔子,怎么都挣脱不开老虎咬在后颈的獠牙。
回过神来的秦野连忙放开桎梏,依依不舍地流连啄吻在她嘴角,连那娇娇的唇珠也被蹂o躏的来嫣红泛肿。
小姑娘眸子水光盈盈,眼尾带薄红,水汽蒙蒙的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你怎么能这样?”姜媃又羞又气,当真像是要哭了。
天呀,连十六岁都没有,就这样又那样了。
她不想早恋!
姜媃心情复杂,一方面因为大佬的亲近心头悸动不休,另一方面又放不开手脚,总觉得两人年纪是真太小了,这么黏糊着怎么都不合适。
这个年纪,大佬应该专心仕途,大夏快要乱了,这会不努力一点,以后怎么办哪?
她么,自然也该专心致志准备明年的扇面美人角逐会,这才叫正事!
小姑娘纠结的脸都快皱成了包子,用力抹了把嘴,结果反倒让粉嫩双唇越发的红肿诱人了。
秦野眸光微深,哑着声音揉着她发髻道:“乖,不生气了,下回你同意我再亲。”
姜媃睁大了眸子,气哼哼地道:“还有下次?狗大佬我告诉你,没了!这辈子都没了!”
说着,姜媃拂袖转身,也不等秦野,抬脚就冲出了巷子。
秦野低笑起来,重新戴好面具,跟在小姑娘身后,软语哄着。
一路回了息府,秦野还是叶钦的身份,也就没进府,只动作轻柔地帮小姑娘理了理发簪,旁的也没多说,见姜媃进了大门,被云初接回去才离开。
两人不算陌生的互动,没出一个时辰,就同时传到了皇帝和戾王耳里。
年轻的帝王当时就沉默了,大太监明福低声道:“陛下,谁都知道息家大房一门肯定疼姜小美人入骨,叶钦和她年纪又合适,这少年人身手还了得,长的也还成,京中贵女已经有好些视他为意中人了。”
皇帝放下朱砂御笔,依旧没说话。
明福继续说:“老奴在宫道上瞧着,叶钦怕是心悦姜小美人,他都把人给按在墙上亲了,老奴不是男人,可也知道,这软乖的姑娘家最容易认命,陛下这不是个好兆头。”
皇帝眼眸半阖,飞快转动腰间的白玉龙纹佩。
话到此处,明福没有再说了,未尽之意,皇帝自然什么都明白。
良久,他听皇帝问:“若是朕将人纳入后宫如何?”
明福脸色一变:“陛下使不得,息家不一定同意,还会寒了息大人的心。”
皇帝点了点头,打消这念头,他哂笑起来:“那就只能拉拢了,去,跟东西太后说一声,找名头赏姜小美人,让息家记得朕的恩宠。”
明福垂下眼睑应喏,躬着腰退出了殿。
皇帝睁眼,屈指轻敲了几下龙案,不知想起什么,脸上狠厉一闪而逝。
与此同时在戾王府,秦野摩挲着银面,听戾王笑道:“好,怕是皇帝做梦都想不到,姜小美人和你还有这一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