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就是这么凶残!
姜媃一言难尽:“不跟谁生成了?你喝醉了赶紧休息!”
没得到答话,秦野不干!
他腾地站起身, 凶巴巴地道:“我没喝醉!你想趁我休息了,去找别人生小娃娃是不是?”
“生你个大头鬼!”姜媃怒了!
小姑娘挽起袖子,按着大佬扯来被子一裹:“闭眼睛,睡觉!”
秦野瞪着她,戾气蓬勃,跳起来就想杀人的架势。
姜媃冷笑:“你要敢爬起来,我现在就去找别人生!”
大佬定定看了姜媃几息,随即一扯锦衾裹紧了,翻个身拿后脑勺对着姜媃。
他还生上气了。
姜媃哭笑不得,念着大佬不晓得是否痊愈的躁郁症,又心软了。
她宽慰他:“没你同意,我连娃娃也不生,这总放心了?”
秦野没动,也没应她。
姜媃出门,吩咐流朱送一碗醒酒汤过来。
新年头一天,竟就这样过来了。
隔日,大佬酒醒了,一想起昨个的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他觉得没脸见姜媃,又恼喝酒误事,迁怒上老瓦,一大早拖着人就在院子里头打了一场。
故而,豫州少城主厉致远携慕清瑶登门拜访之时,就见着秦野甚是凶残的一脚将老瓦踹翻在地,按在地上拼命揍!
厉致远脚步一顿,惊疑不定问慕清瑶:“秦野他总是如此么?”
慕清瑶摇头:“我也不清楚。”
有仆从将两人迎进花厅,约莫半刻钟姜媃就到了。
姜媃能不给慕清瑶脸面,因为都是老熟人,可不能不看少城主厉致远佛面。
厉致远笑得儒雅贵气:“我听清瑶说,你们是同乡,这里又是新年,不能回乡难免寂寞,所以带她来跟姜小美人聚聚。”
姜媃似笑非笑看了慕清瑶一眼:“少城主这话说的,我院里这么多人,哪里会寂寞呢。”
这话让人尴尬,厉致远干笑两声,看了慕清瑶一眼。
慕清瑶失去系统金手指这些时日,收敛了许多,平素也晓得隐忍客气,这会在姜媃面前,半点都不敢嚣张。
她翘起小指,敛了下鬓角细发:“姜媃,我现在是真心想同你重修旧好的。”
她看着她,目光真挚,翦瞳盈盈,甚是我见犹怜。
姜媃不得不感叹,系统出品的东西果然就没有坏的不好看的。
饶是慕清瑶失去金手指,她只要不自暴自弃,这张精致的皮相,足以让她过得很好。
“姜媃,”厉致远笑着打圆场,“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人生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你们是老乡,很难得的。”
姜媃摸不准厉致远今天登门是什么意思,她正想探探口风,秦野就身带薄汗地走进来。
大冬天的,他穿的很是轻薄,只一件单衣,袖子还挽着,露出浅麦色的流线肌理。
那肌理并不十分隆起,像是鱼鳍一样线条顺畅,但其中蕴含的爆发力谁都不敢小觑。
刚就是这双手臂,将人高马大的老瓦按在地下揍得鼻青脸肿。
他冷着脸没看姜媃,直接对厉致远和慕清瑶说:“我嫂嫂出身绮罗村,敢问慕美人要攀哪门子的亲?”
有时候姜媃也觉得很奇怪,大佬第一次见慕清瑶的时候就不待见,具体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她只能理解为先天气场不和,也可能是注定的命格不对。
慕清瑶脸唰的就白了,她扭着帕子,无助地望着厉致远。
姜媃见秦野鬓角挂着汗,掏出帕子戳他一下递过去。
谁晓得,大佬反应甚是激烈。
他猛地扭头,目光直勾勾地锁着她,口吻不善地问:“做甚?”
姜媃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没好气地丢他帕子。
狗大佬!
秦野垂着眼眸,拿了帕子擦了擦汗,擦完后他也不说还给姜媃,再是顺手不过地收进了自个怀里。
仿佛忘了那是姜媃的帕子。
姜媃目瞪口呆,大佬不穷啊,怎的连她帕子都要私吞?
“你今日来找我,是想让我投靠你么?”秦野开门见山,直接对厉致远打开天窗说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