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灏远目光在姜媃身上顿了顿,他没错过刚才起野眼里的杀意,可在牵着这小姑娘后,那股子杀意硬是被秦野生生压了下去。
凶兽!枷锁!
有意思!
姜媃抬起眼皮,迎上厉灏远的目光。
小姑娘杏眼黑白分明,干净纯粹,又生的娇软白嫩,十分招人喜欢。
然,她怯怯地哆嗦了下,似乎怕厉灏远,默默往秦野背后藏。
厉灏远不好再盯着小姑娘看,不见秦野脸沉的跟锅底一样。
他遂道:“既如此,这狗东西留着也没用。”
厉十脸色大变,求生的本能促使他爬起来就想跑。
但厉灏远动作更快,疾风横扫。
姜媃只听到“咔”的一声骨头脆响,下一刻,厉十眼珠子瞪的凸出来,整个人软软倒地。
却是,气息全无,顷刻毙命。
厉灏远轻轻动了动脚尖,只锦衣袍裾微微晃动,才显示刚才他一脚踢断了厉十的颈骨。
他微微笑道:“给秦少爷添麻烦了。”
他说着这话,立马就有机灵的侍卫跪着,拿出帕子给他擦软靴尖。
姜媃心头生寒,厉灏远乃一城少主,祖上蒙荫,也算是世家贵公子。
然,在这世家贵公子眼里,人命更是如蝼蚁。
解决了厉十,厉灏远便不欲多呆。
封卿适时上前,娇笑道:“少城主难得来青州,不若去我繁花楼吃杯酒看看美人?”
厉灏远从善如流:“秦少爷,告辞。”
那些厉家侍卫抬着厉十尸体,默默跟着厉灏远走了。
封卿朝姜媃挤眉弄眼,随后也扭着细腰,婀娜生姿地离开。
多余的人走了,姜媃眼珠子一转,挣脱秦野的手,娇笑着看向秦桓之和罗氏。
两人齐齐一个哆嗦,已经被厉灏远吓破了胆。
姜媃软糯天真的招呼衙门捕快阎骆:“捕快大人,我有冤要告。”
本是打算走了的阎骆脚步一顿,挑眉看向姜媃。
姜媃嘟噜道:“我公公秦峥的画作,被人偷了呢,少说也有二三十幅。”
阎骆一惊,秦峥的真迹,便是他没见过,那也是听说过价值连城的,更何况是二三十幅之多。
“怎的一回事?”阎骆不得不慎重。
姜媃似乎颇为烦恼:“画本是保管在地下画室里,一般人找不到的,我觉得多半是家贼难防。”
阎骆皱起眉头,目光锐利地扫向了秦桓之。
秦桓之脸上闪过惊慌,衣衫褴褛,发髻歪散,脸上还带着抓痕。
那日,他的人亲眼所见流火从秦野房间里抱出来的画,后脚他就将剩下的秦峥画作全搜刮了。
他色厉内荏道:“姜媃,你什么意思?”
姜媃不理他,继续说:“我还被偷了一样东西,繁花楼的叠色画技手札,这东西刚才捕快大人可是亲眼看到,被人抢去了,这可是繁花楼的东西。”
秦桓之更慌了:“姜媃,你胡说八道,那手札明明是秦峥的!”
姜媃眨眼,甚是无辜:“可是小叔送给了封卿,那就是繁花楼的啊。”
“那也是你赌买了,你休想狡辩!”秦桓之嘴里这样说,人却在不断后退。
姜媃弯起眉眼,笑的像只偷腥的奶猫:“呀呀,我跟繁花楼签了死契,我人都是繁花楼的,我买的东西肯定也是繁花楼的嘛。”
末了,她补充了句:“大伯,真笨。”
秦桓之简直想吐血,分明姜媃是强词夺理,可偏偏她说的又都对。
阎骆略一思量,当下挥手道:“这两人,给我带走。”
罗氏回过神来,她反手就推了秦桓之一把:“我要休夫!我要休夫!我跟秦桓之没关系!”
这话,简直惊呆了所有人。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罗氏这也特现实了!
秦桓之也是难以置信:“泼妇,你敢!”
罗氏撸了把乱发,无情的朝秦桓之吐了口唾沫:“你个三寸钉的软蛋,我不休夫还留着你过年么?”
几人都被这骚操作震的说不过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