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盛传,是顾还卿为了飞上枝头做凤凰,狠心地打伤了慕明月,然后冒充慕明月嫁到聂府。
所有的舆论都偏向慕明月,觉得这姑娘真是太可怜了,被仇人接二连三的陷害,最后连命定的夫君都被抢了。
太子也不懂个中的弯弯绕绕,只是觉得慕听涛对聂灏的敌意来的莫明其妙,不禁感慨道:“为了你那假妹妹,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他颇有些受不了的抚了抚额:“让本宫说,就算你当她是妹妹,也要适可而止,她毕竟不是你的亲妹妹啊。”
慕听涛苦笑了一下:“殿下,这便是臣要说的实话——臣其实喜欢还卿很久了。”
咣当!
太子殿下手中的茶盖脱落,掉到铺着锦布的桌上滚了几滚。
“你……”他一脸错愕地瞪着慕听涛:“……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是你的妹妹,你这样岂不是有违……”
慕听涛深吸了一口气:“殿下也说过,她是假的,跟臣不存在血缘亲情,怎会乱了人伦纲常?”
太子无语良久,这事说意外,似乎又挺意外的,说不意外,似乎也不意外——他跟慕听涛认识不是一年两年,慕听涛对他那假妹妹,还真是没话说!以前他就常笑话他太宠自己的妹妹了,当心妹妹嫁人的时候要伤心。
谁知一语成谶。
“你真是胡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太子殿下毕竟是一国之储君,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可还是要念叨两句:“居然对自己的妹子……”起了这种心思。
慕听涛咳了咳,垂下眸子,白皙的俊面染上一层薄红,乌黑浓密的睫毛不停的轻颤,似有些难以启齿:“我也不想的……”
他这副俨然小媳妇的模样,又是这种弱弱的语气,平常是绝计看不到的,太子又觉得好笑:“难怪你要支走聂灏,敢情是怕他动了你的……你的心上人?”
他的语气夹着明显的戏谑与调侃,慕听涛脸上的红晕加深。
于是,太子殿下笑得更欢了……
不得不说,慕听涛深谙上位者的心事——凡身居高位者,大抵都会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心理,控制欲特别强!总希望一切俱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他把自己的心事剖给太子听,太子虽然会笑话他,但无疑会更亲近他。因为他把太子当成了最好的朋友,不仅将自己的心事与秘密跟他分享了,还向他救助。
这表示他极信任太子。
更何况他还向太子传达了一个信息——他慕听涛也是有弱点的,只要掌握了他的弱点,清高如他,也是个可以任人拿捏的人。
果然,太子满脸促狭与挪谕笑话了他一阵,一口应下此事。
其实慕听涛也知道,太子早有动聂灏的心思了,因为聂灏一直与三皇子走的较近,惹太子心烦。他这样做,只是推波助澜。
※※※※※※
从皇宫中出来,慕听涛命车夫回府,然后直奔父亲大人的书房。
此时已是未时,慕尚书正在书房午睡,听得儿子来找,眉头不由一皱,却还是立即起身。
昨晚父子二人闹到不欢而散,今天再见面,慕尚书倒还好,慕听涛那脸上却冷的快结冰了。
慕尚书毕竟心虚,外加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所以先开口:“涛儿,听说你昨夜连夜进宫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慕听涛玉面冷眸,眉眼若寒冬忽至,嗓音却还平缓:“并未连夜进宫,儿子也是等宫门开了之后才去。”
昨夜他出了府以后,没有急着进宫,而是找了一处清静无人之处,安安静静的呆了几个时辰。待天明后,才不慌不忙的进了宫。
见儿子心平气和,慕尚书悬了半天的心也放下来了,有心缓解父子的关系,便和蔼地问道:“可用过午膳?”
慕听涛依旧没有笑模样:“太子殿下留膳,已吃过了。”
慕尚书的眼中闪过一道利芒,他是一位白面有须,威严有度的中年人,气质儒雅,谈吐也温和,只是一双精明的眼睛偶尔透着几分与外表不符的狡诈与算计,让人不敢小觑他。
他没有再问什么,但慕听涛深知其父的秉性,便直截了当地道:“父亲亲自去一趟聂府吧,告诉聂大将军和聂灏,我们会用明月换回卿卿。”
慕尚书嘴唇一动,慕听涛淡淡地道:“父亲且听我把话说完。”
慕尚书只好咽下嘴边的话。
“这只是一个藉口。”慕听涛垂头把玩着手中的山水折扇,漫不经心地道:“我知道明月不愿嫁聂灏,要不然她也不会撺掇父亲让卿卿李代桃僵,所以我不会罔顾她的意愿。”
见事情有转圜的余地,慕尚书暗自舒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儿子坚持。
慕听涛轻轻打开折扇:“不日聂灏会出征,到时他也顾不上婚姻大事,父亲只需用这个借口拖上几日就够了,其它的,儿子自有安排。”
“……什么?”慕尚书倏地瞪大双目:“聂灏真的会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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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抽刀断水
慕尚书神色有异,慕听涛撩起眼皮,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眼角微挑的幽遂凤目沉若暮霭,那么的高深莫测:“父亲很惊讶?”
“……没有……”慕尚书几乎是立刻转开脸,避开儿子犀利的目光,并力持镇定地道:“他是武将,保家卫国乃职责所在,上战场实属稀松平常。”
“是吗?”慕听涛轻描淡写的一笑,眼神却讳莫如深:“我还以为父亲料事如神,早猜到他要上战场了,所以才不希望明月嫁给他呢。”
慕尚书的眉际狠狠的抽了几抽,脸色不自然:“怎么会?这婚约是你娘亲在世的时候定的,她与聂夫人是手帕交,如今虽说两人都不在了,但为父焉敢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