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得重吗?”
南宫照闻言更不痛快了。
“让人抬回去的。”他说。其实他还是留了手的,崔子宣不经打,总不能把人打残了。
“你怎么能打他呢?”李棠宴还在不解风情地发问。
……
“我打他,你心疼了?”
哎呀妈呀,这可也太酸了。屋顶的玄一玄二对视一眼:他们果然没想错,世子和小师妹就是那种关系。
李棠宴被他噎得一口气没喘上来,不知道他怎么能想到那上面去。
崔子宣好歹对她有过恩,她当然也不想崔子宣因为自己的原因伤了残了。但她关心崔子宣的情况,还不是因为担心他?
“我……我……”她话都说不顺了。
南宫照睨了她一眼,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我心疼他做什么呀?我心疼你!”李棠宴气哼哼地说完扭头走开了。
不理师兄了哼。
而南宫照被她这一嚷,倒是忽然心情舒畅起来。
她是在考虑自己?果然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吧。
他一把捞住还未走几步的李棠宴,手搭在她肩上。
两人在圣都重遇后总不像当年那样亲近,这时的相处才有了那时亲密无间的意味。
“无碍的。”他说。
怀里的李棠宴不自在地扭了扭。
“左右盯着我的人也不会少一个,肆意一些也无妨。何况留些把柄在别人手上,也不见得是坏事。”
李棠宴听懂了,一个完美的人总是会被处处提防,他刻意展现张扬的性格,也能让人少些忌惮,消除戒心。
她点点头。师兄想得长远。
南宫照一看给孩子哄好了,也就拉着小手带她去吃饭了。
他跟李棠宴说的话不假。
但他打崔子宣的时候也是真的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