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竟要去解裙子,安嘉慕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攥在手里,不许她去解裙子。
安然目光冷冷的看着他,有些空洞但,仔细看的话,仍能看出一丝难看,即便是个现代人,当着男人脱衣服,也是头一次,而且,还是为了干那事儿,实在挑战极限,。
可是,被这男人碰到手,依然让她无法忍受,想挣扎,又觉自己实在可笑,都想跟他做那种事儿了,让他抓着手又算什么?
想到此,便也不再挣扎,而是直直看着他:“怎么,大老爷这会儿没兴致,还是说,觉得这里地方不对。”语气颇有些讽刺。
安嘉慕好容易压下去的火气,蹭一下就窜了上来,阴晴不定的看了这丫头,半晌儿,忽的笑了起来:“倒不知我家安然如此热情,既这般迫不及待,爷还矫情什么,如你的意就是。”说着,一伸手抱起她,穿过亭子直接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都不及往里走,直接把安然按在一边的罗汉榻上,就亲了下来,他的唇刚碰到安然的唇,安然就觉无比恶心,根本忍不住,一把推开他,趴在榻边儿上,干呕了起来。
好容易把那股子恶心劲儿压下去,抬头见安嘉慕阴沉沉的盯着自己,咬牙切齿的道:“你就这么不愿意让我碰你是不是?哪怕亲你一下都要恶心干呕半天,是不是?”
声音已经接近低吼,安然见她脸色有些狰狞,不禁有些害怕,下意识往榻里缩了缩,总觉得这会儿的安嘉慕危险之极,自己的恶心干呕,彻底惹怒了这个男人,怒到极致的男人可是没有理智的,有可能掐死自己也不一定。
念头刚划过脑子,男人已经扑了上来,带着一股狠辣暴虐的气息,三两下就把她的裙子撕成了碎片,然后是亵,裤,肚,兜……
不过转眼,安然就给他剥成了一只白羊,安然难堪之极,极力躲避他,却哪儿避的开,被他抓住两个脚腕子,硬生生往外扯……
安然脑袋嗡一下,发现自己先头想的好,可只要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是自己,就忍受不了男人如此对待。
安然怒极,看准时机,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这一口安然咬的异常狠,牙齿直接嵌进了他的肉里,腥甜的血液,几乎立刻就充斥了她的口腔。
安嘉慕吃痛,手上一松,安然挣开一条腿,想都没想对着他的下身就是一脚,饶是安嘉慕身手敏捷,察觉不对,急速往后退了一步,却仍挨了一脚,只不过卸了些劲儿,这一脚挨的并不坐实,却也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弯着腰半天才缓过来。
抬头看向榻上的小丫头,见她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仿佛惊吓过头,圈着身子,不住颤抖,眼里尽是惧意。
猛然想起她之前那般自信,尤其做菜的时候,那种游刃有余四两拨千斤的气场,还有两人单独相处时,小丫头的俏皮灵动,还有,两人在荷塘赏月的时候,这一双漂亮的眸子里仿佛盛了满天星辉,那般璀璨晶亮,让他一辈子都看不厌烦。
而这一刻,竟都是惧意,她怕自己,很怕,这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那个自信灵动,眸子里装满星辉的小丫头,而眼前这个,即便自己要了她的身子又如何?而且,她之所以想给自己身子,目的不过是想换取自由罢了。
想到此,不禁叹了口气:“要你的身子还不容易,如果爷想,有无数手段让你乖乖屈服,可爷不想逼你,爷要的是你心甘情愿,爷要的不是你的身子,爷要你的心,爷心里有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了你,你是个聪明丫头,与其这般毫无意义的折腾,倒不如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或者你想想,跟爷提什么要求,无论什么只要你提出来,爷就应你,爷现在不逼你,你好好想想。”
撂下话,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安然楞了一会儿,不禁苦笑,低头看了看自己,活了两辈子,数今天最为凄惨狼狈,衫裙早成了破布条,勉强把肚,兜跟亵,裤套上,就听外头一个妇人的声音:“安姑娘热汤已备好,请姑娘移步厢房沐浴。”
安然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见那边挂着的碧色纱帐,也管不了太多了,走过去一把扯了下来,在自己身上围了数圈,确定该遮的都遮严实了,才打开门。
门外的婆子是别院大总管安远的老婆,管着别院的仆妇,因娘家姓秦,都称呼一声秦大娘,便不凭着她丈夫安远的面子,也是个极有体面的,跟安然也算相熟。
见是她,安然更有些尴尬,却不想,她仿佛没看到自己的狼狈一般,引着她直接去了旁侧的厢房,不知什么时候预备下热水,一个超大的浴桶摆在屏风后,上头飘着一层红艳艳的花瓣。
安然不免有些迟疑,这架势莫非安嘉慕刚才说的都是糊弄自己的,怎么瞅着像侍寝的前奏呢,仿佛知道她想什么,秦大娘低声道:“大老爷已离了别院,回城里安府去了,吩咐老奴好生服侍姑娘。”
安然这才松了口气:“那个,秦大娘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秦大娘也不强求,把衣服放在一边儿,便去了门外候着,安然把身上的纱帐解下来,沉进热水里,舒服的吁了口气,闭着眼琢磨这件事该怎么办?
安嘉慕的鬼话她一个字都不信,他要自己的心,简直可笑,又不是做夫妻肺片.他这样的男人要心做什么,而且,凭什么他要自己就得给,如果早知道他是大老爷安嘉慕,自己根本不会跟他有任何牵扯。
如今想起来,安然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当日在大厨房,自己不做那个苜蓿饼,或许就没有后来的麻烦了。
而且,安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安嘉慕的对手,他可以软硬兼施,硬的不行来软的,软的不行,又可以拿干爹干娘跟师傅师兄威胁她就犯,总之,就一个原则,绝不会放了自己,除非他先腻了,否则绝不会让自己赎身出去,捏着自己那张卖身契,就等于是自己的主人,可以任由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么,如果自己求助知府大人会不会是条路,毕竟自己的厨艺,知府大人亲眼见了的,也有意推举自己进京参加整个大燕的厨艺大赛。
可自己怎么才能见到知府大人呢,如今她跟安嘉慕已经撕破了脸,那男人既然撂了话,说绝不会放自己走,肯定会堵死任何一条可能赎身的途径。
早知道,自己就该直接去找知府大人,如今倒有些难办了。却猛然想起一个人,或许通过此人可以。
安然想到的人是知府大人府里的厨子陈二狗,想通过他跟知府大人间接的表达一下,自己想进京参赛的意愿。
虽说进京势必要跟韩子章对上,至少比在冀州当安嘉慕的禁脔要强的多,而且,自己如果侥幸得胜,便可进御膳房当御厨,如此,不就彻底脱离安嘉慕的掌控了吗,不信他一个白身的老百姓敢为难御厨。
想到此,安然觉得这个法子极为可行,沐浴过后便跟秦大娘道:“刚沐浴的时候,忽想起那天厨艺比赛知府大人府上的陈大厨做的那道煮干丝,颇为地道,听说陈大厨是在南边学的徒,我虽也会南菜,到底没去过南边,一时技痒,能不能请陈大厨前来别院一趟,我也好跟他讨教几样南菜。”
说着,瞄了秦大娘一眼,见秦大娘并无旁的表示,只道:“老奴这就叫人去请陈大厨来,不过,这一来一去怎么也的下半晌了,如今已是晌午,该着传晌午饭了,姑娘可有什么想吃的?”
安然哪有胃口吃饭,却怕她又问,想起刚才安嘉慕那句可笑之言,便道:“夫妻肺片,晌午饭就吃夫妻肺片……”
☆、第 38 章 红烧大虾
安平还没进书房院就给红棉截在半道儿:“平管事红棉有礼了。”
安平忙躬身:“奴才可当不得姑娘的礼儿。”
红棉瞟了菱儿一眼,菱儿忙把手里预备好的银子塞进安平手里,甜甜一笑:“平哥哥,这是我们姑娘的一点儿心意,天凉了,哥哥吃碗酒暖暖身子。”
安平目光闪了闪,心知红棉主仆出现在这儿是为什么,大老爷可是有一两个月不再府里了,别人还罢,这内宅的四位姨娘两个通房,哪有不急的,先头可是隔三差五的来扫听。
奈何,他们几个也不知大老爷忙活什么,也不可能告诉她们,如今大老爷好容易回来,自是等不及要来。
果然,就听红棉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叹了口气:“这一晃可有两个来月不见爷的面儿了,红棉还罢了,只三姨娘想爷想的都病了,红棉瞧着实在可怜,盼着爷能去瞧瞧三姨娘,说不得一欢喜,病就有了起色。”
红棉本来就是三姨娘的丫头,后跟了老爷才从竹院分出来,两人根本是一溜的,三姨娘若得宠,自然少不了红棉的好处,红棉替三姨娘争宠,也就等于是为自己。
搁以往,红棉这一招儿使出来,真有用,大老爷是个男人,总会惜香怜玉,尤其三姨娘跟红棉是南边青楼里出来的,不说模样儿身段,比其他几位妖娆,便是唱的小曲儿,也透着股子风清水暖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男人的耳朵,连骨头都能酥了。
更何况,这青楼里出来的,炕上的事儿可不是别人能比的,没人比他们几个更清楚,只三姨娘或红棉伺候爷,那晚上轮到谁值夜,就甭想睡踏实觉了,就在廊子外都能听见那时断时续的声儿,能软了人的骨头。
一会儿爷慢着些,这般叫奴家如何生受的住……一会儿却又哼哼唧唧,如同窗外闹春的猫儿,便捂着耳朵,那声儿也止不住往心里头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