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恪惊的瞪大了眼睛,气得说不出话。半晌才生涩地挤出一句:“呵呵,那本王先恭喜你们,希望你们早结连理。”
“会的。”
刘恪盯着他一直打量,忽然道了一句:“若换成是别人,本王才不管她的心意,早就把她抢过来了!可那人偏偏是你。”
“天意,我与她的缘分早就注定了,她会与我成亲的。”
“注定?你别高兴得太早,难道忘了苏晚晚?”刘恪又觑他一眼,“不过,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知其中有什么玄机?莫不是,她真的……”
提起苏晚晚,江洲立刻黑下脸来,“都怪你当初给她去除胎记!”
刘恪道:“看来她真的不是颜家的女儿,我那时得知你在打探她的身世,猜想她的身世跟她的胎记有关。我知道她身世肯定不凡,要不然你也不会有这么多把握,当初的确存了私心,不想让你们中间少了一块障碍。”
“那现在没了胎记,你说该怎么办?”江洲质问。
刘恪双肩一耸:“本王不知道,看你的本事了。”
“我需要你的帮忙。”江洲想了想,把自己思量已久的计划告诉他,“如果你说她是颖国公颜氏一门的遗孤,认她为义妹,奏请陛下封她为郡主,陛下不会不同意的。”
颖国公?刘恪想了想,颖国公一生骁勇善战,在军中立下汗马功劳,被封为国公,与郡王同一品。但夫妇子息单薄,仅有一个儿子,也骁勇善战,但不幸为敌俘虏,为了保节,以身殉国,死后被封为二品骠骑将军。死时夫人身怀六甲,突然疯了,不知所踪。
刘恪大笑一声:“想得可周全,可我凭什么要答应你?就算她真成了郡主,你还是摆脱不了和苏晚晚的婚约。”
江洲道:“你不用管这么多,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你会不假思索地答应的,因为你没有选择。”
嫉妒心
不远处,江洲正和刘恪说着告别的话语,刘恪面含笑意,时不时拍拍他的肩膀,江洲的面上一直挂着薄薄的笑意。
他真的要走了,他说让她等她,还跟她说这次不会让她等很久了。
颜倾站在一边默默等着,视线一直放在他身上,他一边和刘恪说话,一边斜了视线来看她。每次和他目光相接,她总是不由自主地绞绞手指或者抿一下唇,一不小心就流露了内心的不舍。
姐姐站在她身侧观察着她,能将她流露出的细微神情尽收眼底,知道她不快,安抚道:“妹妹别难过,他会回来的,他心里有你,昨天还嘱托我好好照顾你,他放心不下你,怕郡王对你动什么心思,让你跟我一起住,你意下如何?”
颜倾点点头。
青鲤摸摸她细细秀垂的发丝:“过几天就是妹妹的生辰了,妹妹该及笄了,”看了眼江洲,又道:“也不知道什么事这么急,他该等到妹妹生辰,及笄了之后再走的。”
颜倾也有些黯然,瞥了江洲一眼,垂下头,回答:“他不知道我的生辰。”
青鲤怔了一下,不再多话了。
事实上,不是江洲不知道她的生辰,而是她自己不知道,江洲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真正的生辰应该是在几个月前,那是在王府相见之前,如此算来,她早该及笄了。
与刘恪说完话,江洲直直朝她走来,青鲤赶紧晃了晃她的手臂,等她抬起头来时,江洲已经近在眼前。
“我想跟她单独说说话。”青鲤点点头,松开妹妹的手,主动退去。
江洲回头看了刘恪一眼,刘恪偏过头去,也自觉进了府里。
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他道:“本来想把你一道带回去的,但路途遥远,还有凶险,把你带回去也不好安顿。”
她先有些落寞,一想他说路上凶险,一颗心就提了起来,他前一世曾经在路上中箭,堕下马背,失去了记忆。这一世很多事情都改变了,还会不会发生上一世的事情她不知道。追问:“那些想要害你的究竟是什么人?回去的这一路有没有侍从可以保护你的安危?”
他笑笑,捧着她的脸道:“没事的,等我,我很快接你。”
“你千万要小心,小心路上有埋伏的刺客。”她算算时间,好像前世比现在晚,但还是放心不下,再三叮嘱他。
“我会小心的,我们这次很快可以见面了。”
“不许再骗人了。”
“不骗你了。”他将她揽在怀里,悄悄附在她耳边说道:“我此生只要你一个。”对于苏晚晚的事,他觉得一时半会儿跟她说不清楚,但又不想让她误会他会娶别人,又笃定地说道:“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在我们的洞房里了。”
她欣喜又期待地看着他,“真的?”
“当然,你就安心地等我的好消息,其他的都别担心,还有,离刘恪远一点,去和你姐姐住吧,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不会让刘恪动你一分一毫的,刘恪也答应过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那我相信你——”
话未说完,被他咬住唇……
——
“郡王,按照年龄推算的话,那颖国公的孙女比颜姑娘大了好几岁,这如何是好?”幕僚神色为难地跟刘恪禀道。
刘恪不假思索:“当然是按照颖国公孙女的真实年龄来。”
“郡王的意思是给颜姑娘报一个假的年龄?”
“不然呢?你有更好的办法?”刘恪心中开始思虑:也不知江洲是怎么考虑的,虽然以颖国公孙女的身份奏请陛下封为郡主轻而易举,可是那年龄差的可不是一两岁,刘恪有些头疼,她怎么看都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而且目前还没及笄。又在自己府中住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知道她没及笄,如果仅仅是王府里的人知晓她的真实年龄,要封口也容易,关键是她以前在淮南,很多人都知道她的真实年龄。江洲还真是高估了自己,以为随意安个身份就这么容易?
幕僚摇摇头:“属下无能,没想出更好的办法。”
刘恪摆摆手,叮嘱他:“去找她父亲,不管用什么办法,再派一些人把淮南的一切都打点好,如果办不好,唯你是问。”
幕僚觉得任务艰巨,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是。”
刘恪即刻动身去了青鲤的院子。行至院门的时候,看见她们姐妹二人都坐在庭中,严孺人也在,三人正在谈笑。刘恪驻足细听,她们似乎是在选着日子给她办场及笄礼,还在议论给她梳个什么样的发式,描什么样的妆。
刘恪大声咳了咳。三人听见了,都恭敬地站起身来。刘恪手别在身后,挺直了身子走了过去,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开口询问严孺人:“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严孺人福了福身子:“回郡王,颜二姑娘生辰要到了,妾和姐姐正在商议着给她办个及笄礼,届时就邀请王府里的诸位姐妹过来观礼。妾和姐姐准备回头禀明郡王的,巧了,郡王今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