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梁一家子停了下来,有些不耐烦地催道,“娘要说啥?”
“出门在外,不比在自个儿家里,该有的礼数都得有,坐有坐相,吃有吃相,别叫人家看笑话。。。。”
“知道了娘,赶紧进去吃饭吧,去的晚了,好东西说不定都被他们抢光了。”
说完,二梁一家子也不去管张婆子了,你争我抢的进了饭馆,看到桌子上丰盛的饭菜时,眼睛都要发绿光了。
金山和银山更是一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去抢张婆子的位置。
金山年纪大一些,力气也大,把银山推到一边,然后自个儿坐到了张婆子的位置上,抓起张婆子的筷子,朝着那盘鸡肉就伸了过去,夹了一个大鸡腿,二话不说就啃了起来。
银山差点被金山推倒,等到他站稳脚跟回过神来的时候,金山已经抓着一个鸡腿在啃了。
这下银山不依了,上前就要去抢金山手里的鸡腿,金山不给,他想推金山起来给他让位置,可根本就推不动金山,气得嗷嗷直叫。
眼看着两个孩子就要打起来了,张婆子赶紧叫住了他们。
林娇杏叫大灿和大庆又搬了几张凳子过来,又拿了几副碗筷。
银山见有了位置,也顾不上去理会金山了,抓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二梁和他媳妇,虽然没有金山和银山那么失态,还知道跟林娇杏他们打个招呼。
可他们两人的吃相,比金山和银山好不到哪儿去。
这么说吧,他们两个就象是刚从难民营里跑出来的难民一样,已经好些天粒米未沾了,这会儿好不容易看到有吃的,眼睛里除了这些吃的,别的已经啥也看不见了,反正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生怕吃的慢了,那些好吃的,就轮不到他们了。
一桌子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在那儿风卷残云般扫荡着桌上的饭菜,个个嘴巴里塞的就跟仓鼠一般,嘴里还吧唧吧唧的,看到林娇杏都不吃饭,还反客为主地招呼着,“这饭菜做的还怪好吃的,你们咋不吃啊?赶紧吃吧,一会儿都凉了。”
庆林把筷子一放,噘着嘴走开了。
大灿和大庆也站了起来,一脸不屑地跟着庆林走了。
林娇杏看他们一家四口,用沾满了口水的筷子在盘子里翻翻捡捡,哪里还有胃口坐在那儿吃饭,把筷子一放,也起身走开了。
只有四英嫂还有孙氏一家,一脸尴尬地坐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张婆子却是一脸疼爱地看着金山和银山,嘴里说着“慢点,仔细噎着”,手上却不住的给他们两个夹着菜。
林娇杏余光看到了,摇头叹息:常言道,有果必有因,张婆子吃苦头的日子,只怕还在后头呢。
二梁一家子吃饱喝足后,打着饱嗝,心满意足地出去了,连个“谢”字都没有。
看着桌上一片狼籍,张婆子才觉着有些难为情,嗫嚅着为二梁一家辩护道,“平日里他们不是这样的,今儿个这是饿的很了。。。。”
林娇杏不想再听张婆子这些苍白的解释,打断了她的话,“时辰已经不早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家过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