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看到这封密报的时候,气得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噼里啪啦的声响中,怒气腾腾,胸膛剧烈起伏,俊脸气得通红。咬牙道:“送密报的人呢?带上来,我要亲自问话!”
“喏。”
人还没带上来,又有人来报:“禀殿下,杭州柴氏柴纮求见,说是有关于安国平阳长公主与驸马薛朗的不轨之事欲密报!”
秦王一怔:“柴氏柴纮……可是前朝东宫千牛柴绍之族人?我阿姐的先夫一族?”
“正是!”
秦王眼神闪烁,面上神情莫测,阴阴的道:“着人传他上来,我倒要看看,他要密告我阿姐什么!”
不一会儿,柴纮便被带了上来,进来的时候,腰都是弯的,待见到秦王,神情更加恭敬:“草民柴纮拜见太子殿下!”
秦王平静地道:“父亲册封诏书尚未下来,何来太子之说,还是称秦王吧!”
柴纮谄媚的笑着:“殿下为人谦逊,不过,外面皆以传开,说圣人已下了口敕,册封殿下为皇太子,这一句太子殿下恰如其分,冠冕堂皇!”
秦王扯扯嘴角,问道:“你有关于平阳阿姐与驸马的事情欲告诉我?”
柴纮连忙道:“是有一事,乃是草民亲眼所见,见之骇然,思来想去,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不禀报于殿下,便是失了大唐子民之本分。”
秦王挑眉:“哦,竟这般严重?还不速速报来!”
“喏!”
柴纮神情肃然,立即道:“安国平阳长公主统领大军十万于滃洲岛建立水师,若无陛下与殿下之支持,以公主妇人之身,定难成行。如此恩典,公主不思报答不说,反而在既无有圣人敕令,又无殿下教令之情况下,私自启程回长安不说,还于船上阖府上下为被殿下诛杀的乱臣贼子、前太子建成、齐郡王元吉披麻穿孝,如此大逆不道,实属不该!此其罪意也!”
秦王看他一眼:“还有其余罪责?”
柴纮道:“正是。不瞒殿下,在平阳公主的船队经过杭州时,我杭州刺史罗使君本欲诱骗公主下船以擒拿之,无奈公主太过机警,不肯下船不说,还与罗使君的人马发生冲突,以箭雨射之,罗刺史手中无有兵马,不敌而归,只能眼睁睁看着贼逆遁走!”
“贼逆?!”
秦王轻轻地复述着这两个字。柴纮不敢抬头看他,自然看不见他恐怖阴沉的脸色,兀自道:“不止如此!那驸马薛朗的结拜兄弟,苏州都督江临竟率领人马,擅入杭州水域,一路护送。罗刺史眼见不敌只能作罢。只是,这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草民思之再三,不能让大王受人蒙蔽,发生此事还不知,故日夜兼程上京,禀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