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道:“刘文静乃是死于党争,武德初年,他与裴寂之争,已然影响朝政,加之冰白高墌之罪,死不足惜。”
薛朗道:“可是,刘文静几乎是旗帜鲜明的支持秦王,对吧?”
平阳公主颔首表示赞同。薛朗道:“以刘文静之功,圣人曾言明免死,若非他旗帜鲜明的支持秦王,惹起圣人忌讳,想来圣人当年也不至于赐死。虽说,取死之道乃是他咎由自取,但却也表明圣人支持太子之意,对否?”
平阳公主再次点头。薛朗道:“可是,天下未平,秦王善战,圣人迫于形势,又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启用秦王,以致形容今日之局面。立嫡立贤,已然是摆在圣人案头一个不容回避之难题!秦王大势已成,天策府内文臣武将,人才济济。太子呢?太子有什么?若是争起……”
薛朗顿住不再说,平阳公主表情凝重,已然明摆薛朗未尽之意。
时势在我,秦王非是坐以待毙之人,到时候……只怕一番血雨腥风是避免不了的!
平阳公主双目微微一阖,道:“幼阳之言,我已知之,我几颗派出人手,细细查探一番,得遇郎君,课件上天待我实乃不薄!”
与薛朗牵在一起的双手不禁紧了紧。薛朗却有些惭愧,道:“我做的还不好,太子与秦王与你一母同胞,圣人待我又这般慈爱,然而,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局该怎么破,方才能周全骨肉兄妹之情!”
事涉皇位,让太子和秦王偃旗息鼓,互相罢休显然不可能。让圣人动作,为了不造成朝政动荡,圣人也只能徐徐图之。
平阳公主叹了口气,道:“此时如何怪幼阳!在平阳看来,幼阳做的已然足够好!此事乃是时势、世事发展如此,又如何能苛责幼阳!且,莫说幼阳,我也束手无策,无有任何办法!”
平阳公主顿了顿,道:“何况,幼阳全是一片为我之心,全无半点私心,我再不知好歹,也无法苛责幼阳你!”
薛朗摇摇头,没有多说。其实在他来说,最大的私心便是保全公主与自己,保全他们的孩儿,其余的都比不上这个目的。他已经向平阳公主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打算,剩余的便交给平阳公主去斟酌。
薛朗牛头,目光温柔而又深情,道:“不管你做审美决定,我还是那句话,我会一直都在,一直都陪着你!”
平阳公主凝视他半响儿,点点头,不再多言。
散完步,洗漱后回房,看着薛朗光着膀子,下身穿了件改良版的五分短裤,在屋里做俯卧撑,看着他精壮的身体,平阳公主目光流转,手无意识的滑道腹部,若有所思。
薛朗坚持做完足够数目的俯卧撑,去卧房隔壁用准备好的热水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光着膀子就跑回卧房,一身的清凉,道:“好了,劳殿下久侯,睡吧!”
说完,就要去扶平阳公主,平阳公主笑起来,道:“何至如此?不过月余,哪里就需要搀扶的!”
薛朗嬉嬉笑笑,干脆一弯腰直接把人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跪坐在脚踏上,满脸严肃:“宝宝,我是爸爸!”
平阳公主先是一愣,旋即“噗嗤”笑出来,抬头摸摸他的脸,笑问:“这是在作甚?”
薛朗认真道:“在跟宝宝打招呼啊,每天都坚持,争取让宝宝早日熟悉我的声音,等生出来听到我的声音就会觉得熟悉了吧。我依稀记得种花家的医令是那么说的。”
“有这等说法?”
平阳公主看着自己的肚子,好奇的问道。薛朗自然是点头:“这叫胎教!给宝宝听听音乐,读书给宝宝听,据说生出来的宝宝会比较聪明!我们试试吧!”
平阳公主看他一脸认真,也重视起来:“可!如此……我们一起试试?”
“嗯!不过,听说三个月后开始就成,现在还太早。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