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止薛朗,连平阳公主都看出江临的不对来了。江临为人耿直,不好意思的道:“将军从哪来看出来的?”
平阳公主连眼皮都没撩一下,淡然道:“从你所言听出来的。幼阳呢?”
薛朗道:“我是看他走路步子不对,看出来的。”
江临不好意思的挠头,低声道:“归途的时候遇到一个小狼群,我的左手被狼叼了一口,幸亏有包子和馒头,不然小弟危矣。”
薛朗看平阳公主一眼,犹豫要不要在她面前看一看江临的手臂。平阳公主已然直接下令:“传苏寒来。”
“喏。”
不一会儿,苏寒进来,身上围着个白叠布做的的围裙,围裙上还有些血迹,显然这几日也是忙碌得很。正待见礼,平阳公主直接道:“无须多礼,且先看看阿临之伤势再说。”
苏寒顺势道:“喏。江二郎,哪里伤了?”
江临只得脱去皮裘的一边袖子,露出左边裁去半截衣袖的左臂,裹着纱布的胳膊露出来,苏寒并没有贸然去揭开纱布,而是先看了看周围的皮肤,还伸手按了按,道:“看手部其他地方的情况,想来伤口恢复不错,无有薛咨议所说的感染发炎的情况。二郎动一下手掌看看。”
江临依言活动一下胳膊,灵活自如。苏寒点点头,道:“看来只是皮外伤,无有伤到筋骨。”
说着,小心翼翼的揭开纱布,查看伤口——
伤口几乎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四个血槽,触目惊心!还能看出碘伏消毒的痕迹,撒着云南白药。
看着就好疼!
薛朗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但思维又习惯性的延伸了一下——
幸好这时候还没有狂犬病毒,不然,到哪里去给阿临找疫苗去!
刚放心……忍不住拍了拍脑袋,这时候还有工夫想这些有的没的,思维发散的也是醉了!感觉已经无药可救了!
薛朗唾弃自己。
苏寒“咦”了一声,问道:“江二郎你这伤口有几天了?”
江临道:“今天乃是第三天。”
苏寒又“咦”了一声,语气惊奇的道:“才第三天?!且坐下,让我看看。”
平阳公主道:“苏医令,难道是阿临的伤加重了?”
苏寒道:“禀殿下,阿临的伤并无有加重,反而恢复得极好。我所惊奇者,乃是他所上之药,不知是何种金疮药,竟然如此奇效?不仅伤口无有红肿溃乱,止血、促进愈合也比军中所用之金疮药药效好!”
薛朗默默赞了苏寒一句有见识,插话道:“如果你问药的话,是我给他的!”
一听是薛朗给的药,苏寒似乎放心了,直接道:“既然是薛咨议给的,那待闲暇时,我再向薛咨议讨教也不迟。还有,薛咨议切记把药留些给我看看,待我有空研究一番。”
嘱咐完毕,又交待江临:“你之伤势,有薛咨议的药在,目前看来并无大的问题,注意不要把伤口撕裂,静心恢复即可。”
说完,又嘱咐薛朗一定要给他留药,说了两遍不算,还又说了两遍,听得薛朗头疼道:“放心,这药我还有许多,阿临用不完的。”
苏寒这才作罢,重又给江临把伤口包扎起来,苏寒又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