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梁王宫。
纵然整个大梁已然是一座废城,梁王宫也是化为大火之中。但是,韩信依旧是用极快的速度将那梁王宫修复完毕,更是将齐王宫搬了进来。
偏殿之中,楚军牙将正压着一个去手,去脚,腕目,挖耳,削鼻,割舌的齐使压了进来,历史上还有一人在今年会遭受此等待遇,那便是刘邦的戚夫人,不过,历史已然改变,戚夫人依旧是在好好的活着。
韩信登时,便是将那注目看着那已然完全没有了人样子的齐使,内心早已大为惊嗬。项羽居然是如此之残忍,韩信登时便是呼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项羽此行何意?”
那齐使早已是完全没了感官,全凭一口气活着,连寻死的力气都没有,自然是完全没了在动作的力气,而那楚军牙将,却是登时便是冷笑道,“我家霸王可没杀你家之使,诺,他不还活的好好的嘛?至于我家霸王何意?韩信你听着,尔斩杀我家庄将军,我家霸王说了,三月之内,五十万大军便是会踏平齐地~”
“找死~”
李左车却是穆然拔出腰中的宝刀,狠狠的插进那楚军牙将的胸膛之中,那楚军牙将登时便是整个人都扭曲了起来,脸上更是布满了狰狞~
李左车狠狠的将那牙将摔在地上,韩信也是只看了一眼,却是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的道,“送他上路,也少些苦楚~”
“诺~”
李左车登时便是将那钢刀抽出,随即便是在那放在了地上,弯着身子,将手卧在那齐使的脸上,只听的“卡擦~”,一声,那齐使便是整个脊髓都被扭断了,整个人便是再无了生机~
久经沙场之人,自然是见惯了生死,但是最怕的却是生不如死。与其同袍看着活着受罪,然后在挣扎之中死去,不如是给他一个痛快,也好安心上路。有时候,死反而是一种救赎~
见李左车干净利落的解决了两人,项羽登时便是对蒯彻道,“相国,西楚起兵五十万,项羽真有这么多兵马?还是只是方言恐吓我等?”
蒯彻却是早已大惧,此刻见韩信发问,登时便是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随即道,“禀大王,项羽已然拥有十三郡之地,纵然是岭南三郡无多少人口,仅凭其他十郡,便是人口不下六百万,若是项羽真的空国而出,只怕是可抽大军不下百万。而现在的项羽,只是抽调五十万大军,只怕是不但只多不少,而且绝不可能是没有受训过的民夫~”
李左车闻声惊到,“岂不是五十万大军,全然精锐,相国,我齐国纵然是差了点,也有七个半郡,能调动多少大军?”
蒯彻道,“我国能调动的精兵只有约八到十二万,若是抽尽十五之上丁,可得军二十万左右~””
“好~”韩信登时便是接过了花插,摇手一指,厉声道,“便是二十万,十五日之内,孤要见到二十万大军~”
娄敬却是出言道,“大王,现在西楚已然是强于天下,非各家联合难以抗衡,大王,不弱是连好诸国,共同抗楚。否则,以我一家之力,即便是能抗住一次两次,可是要大破楚军,终究是不可能了。”
蒯彻道,“大王,此言有礼。纵然燕赵不干涉,可是淮南,汉两国却是不会不出兵。淮南国在齐楚之间,若是楚强,淮南王英布为包不会被吞并,定然会连齐抗楚。而汉王刘邦,自不必说~”
“唔~”韩信却是点点头道,“此言有理,孤也是这么想的。待到大军集齐,孤便是将大军带到淮南,如果可能的话,尽可能的在淮南境内开战,至于刘邦那边,就劳烦娄敬先生走一趟了~”
“大王英明~”登时,便是齐军文武一起高呼。而整个齐地七个半郡,也是完全动员了起来,家家出丁,正在感叹终于过了几年稍微宽裕点日子的齐地百姓,陡然却是遇上了齐军大索军丁。齐军的军士,却是家家破门,将那齐地百姓的家里的男人,还有仅有的粮食,全然征集了上来。
不过十日,韩信便是征集了二十万大军,与四十万石粮草。但是,在韩信的身后,整个齐地,已然是哀鸿遍野,饿殍遍地。但是,韩信已然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这些无用的事情,项羽还在前方,至于百姓,韩信从来就没有重视过。刀兵所向,那个百姓敢不从?
事实上,中国的封建统治者之所以不重视农民起义,也看不重百姓,无非是农民从来没有能够进行颠覆政权的。即便是刘邦,也不是由于阶级矛盾,而是争霸中的德胜者罢了。直到朱元璋时代,农民,才真正的登上了政治舞台。而清朝,也是记住了这个,洋人不过是要钱要物要地,而那南方的太平军,却是要他们的命。所以借洋人的手来剿灭太平天国,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现在的这些诸侯,却是远没有这些见地。所谓的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不过是一句空话。诉不见最为仁政的鲁国,却是亡于楚。
而楚当时何等情况?
楚伐随,随曰,“我无罪也~”。楚曰,“我蛮夷也~”
言而总之,就是不讲理。而秦国之功成,却是更加让各国坚信,农民,永远翻不起风浪来。陈胜吴广,即便是打进了函谷关,可是在大秦铁军面前,只有不到一年便是被平定。农民,有何用也。
韩信大军南下之机,却是不知彭城早已炒翻了天。而英布更是将淮南国的郡县尉都召集了起来~
李哲痛心疾首道,“大王,西楚五十万大军汹涌而来,以我之国力,绝非能够抗衡~西楚大军已然说了,只要我等能够归降,便是可以既往不咎,一但不从,却是刀兵所向,尽皆屠戮。大王,我等抗无可抗,如何不能降了,至少能有一番富贵。””
英布却是有几番心动,长时间的富贵生活,英布的斗志消散了不少。正所谓由奢入简难,英布自楚五年开始,便是窝在彭城的酒肉美色之中,此时,更是有几分放不下。
至于说抵抗,英布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说什么打过项羽,英布自己都不相信,想当年,垓下大战之时,十万淮南大军,却是在项羽的麾下,挡不住一个冲锋,对于打败项羽,英布实在是没有信心。
便是在此时,却是陡然惊闻一小将出来,大声道,“大王,项羽非伐我淮南而来,大王何必要以一国抗之?相国大人昔日定国策之时,便是严明联弱抗强,而现在齐国弱,楚国强。现在正在联齐抗楚之时,听闻齐万韩信,已然点起了二十万大军,奔我淮南而来,而我淮南若是竭尽全力,二十万大军也是可以,两军联合,便是四十万大军了。加之若是由韩信指挥,四十万对五十万,未尝无一战之可能~而且,汉王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如此以来,天下抗楚之势便成,我淮南何言必灭?”
“小子胡言~”李哲却是大声喝到,“汝乃何人,竟然敢咆哮大殿?”
只见那小将道,“末将乃萧县县尉,李歎。只不过,此番不愿见淮南国灭,而特来此与大王谋~”